听到生利说这一切的时候,元风时不时瞳孔就发大,又或是翻来覆去。
被生利拉着吃了点饭菜就草草的上床,妄想睡着,忘记这一切,希望都是假的。
脑海里不断翻滚着生利刚刚说的每一句话,深刻到他貌似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与自己想象的完全是天壤之别,这些占据着他的大脑,一个个不能接受的事实猛烈的撞击他的心脏,试图让他破溃,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血液撕裂了他眼睛的眼白,溢出了血丝……
神经不知道紧绷多久,他才敢缓缓地睁开眼睛,时而又紧闭,时而又睁得奇大。
他偷偷的爬上屋顶,才意识到深夜了,晒着月光,他一只手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影子在左右陪伴着他用另一只手画着圈圈。
不一会儿又缓慢地抬起头忧伤地看着那座宁静地坟墓,立马跳下去跪在坟墓面前哭了起来,声音极小,小到只能听见蟋蟀觅食的声响。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恨师父,那个当初不可一世的狱魔,他将自己的家庭给拆散,最后却是抚养了自己十几年,他妈他这十几年对自己还无微不至,一度让元天怀疑他就是自己的爷爷!时时刻刻考虑自己的感受。
但是这一切不是他应该做的吗?是他罪该如此的啊!是他把自己的父母逼上绝路的!可是那也是因为那个狱镇镇规啊!都是那该死的狱镇镇规啊!规矩规矩,该死的规矩!若不是这个,师父怎么会对自己的父母这般?可最后还是他不理不睬才导致父亲纵使被废武功还是难逃一死啊!那他最后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啊!为什么不告诉我阳玉奶奶就是我亲人啊!该死,该死……
他想到这就到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嘴里大喊着:“父亲,母亲啊!”,手狠狠的拍打着地面。
突然,元天愣了一下,因为后背瞬间被轻轻的拍打了几下。
原来是生利毫无气息的来到了他的背后。
“叔叔知道可能对于你来说难以接受,但是已经是发生的事情了。”生利安慰道,“你就好好跟着叔在中州生活哈。”
他的语气尽显温柔,疯狂的抚摸元天那受伤的心灵,试图把他从溃散的边缘拉回来。
“中州其实挺好的,叔这些年也去过不少地方。”
“你不用怪罪任何人,也不要背负着痛苦生活,对于狱魔战终和这件事参与的人,当初待你父亲极好的人,只不过墨守成规了一点,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啊啊啊啊,那我应该恨谁啊!”
“你不用恨谁啊,上一代人的恩怨就在上一代吧,你只要开开心心的!我相信你父母也是这样想的。”
“也许错的不是人,而是那世袭的规矩吧。”
…………
压抑了好久的元天,终于在生利的劝导下终于消停了,虽然已经是凌晨,但是还是生利还是高兴他能睡着,并且睡得很沉很沉。
生利怕他一个人又难过,特地去请假几天在家陪他。
第一天,元天睡到太阳晒屁股,然后站在屋顶有点呆滞的看着太阳,一会儿后又去父母坟墓前跪拜,生利去买了些酒和冥币,让元天烧给他父母。
元天看到这些冥币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一回事!自己当初把真钱全都烧给了阳玉奶奶!!!那时候把钱豪爽的撒了下去,现在想想不敢跟生利提起,那可是好多钱!!!从小衣食住行被师父安排妥妥当当的他不知道钱的具体概念……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看着日出,随后在父母坟墓前锻炼,汗流浃背,那晚吃了好多米饭,生利看着他狼吞虎咽,嘴角浮现了难以压抑的笑容,喜悦跃然于他脸庞。
第三天后,元天让生利感觉没那么严重了,跟他说不要跑出去别处玩,元天很快就答应了。
他于是就去工作了,打算过段时间有钱了带他去外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