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说什么了吗?”回到潘泽家的元天好奇的问道,“为什么突然开窍放我们走啊?”
小孩没说话,潘泽具体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放他们走。
林安病情有点小恶化,但是有潘泽的妙手回春加上刚买回来的药,不会有什么事的。
忙完林安的伤势后,元天、小孩和潘泽在一起吃饭。
“你叫什么?”潘泽问。
小孩从一开始来这的时候就有点畏畏缩缩的。
“孙,孙风。”当初他父亲给他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以后的人生一路顺风。
元天把菜夹给他,“为什么要去偷钱?”
他愣了一下,没有回元天,可怜的小孩,好像是第一次坐在餐桌上,看着那些饭菜,如饥似渴的看着。
他有点拘谨,不怎么敢动筷子。
潘泽看出来了,说:“你先吃饭吧,不用害羞。”
他机灵的小眼睛测试性的望了望元天和潘泽,发现他们并无恶意后,就开始狼吞虎咽。
真的是狼吞虎咽,他狂吃肉,好像生怕肉没了,又好像他从来没有吃过肉。
“我父亲死了。”吃了好一会的小孩开始说话。
原来是这样,可能是家里无依无靠,迫不得已才做偷钱这种事,元天和潘泽准备开导开导他。
但是小孩没给他们机会说。
“我母亲难产死了,剩下我父亲和我,七岁那年,我父亲得了大病,那时候我出去外面乞讨,但是每天只是一点点钱。只够吃一顿。”
孙风低头说。
“我父亲只是吃一点点东西,让我吃多点。仅仅一个月,我父亲就去世了,那时候没人可怜,我在我母亲的坟墓旁边用手刨,刨了好多天才弄出一个勉强埋得下我父亲,我没有钱给他烧纸,连墓碑也是一个简单的木板做的。”他开始哽咽。
“我继续在街上乞讨,有时候真的没乞讨到钱,那时候就去偷偷的吃那些饭店客人吃剩下的菜,经常会像老鼠一样被人赶和打,我就默默的跑到我父亲坟墓前哭。”
潘泽把纸巾递给他。
“直到后来,一个小饭店的老板收留了我,我为他做牛做马,打扫卫生,人干的又或者不是人干的事他都叫我去做,虽然他只是包我吃,但是我已经很感激他了。”
元天和潘泽被他的处境感到吃惊,这个小孩小小年纪语气竟能如此流畅,应该和他非人的经历有关吧。
孙风说到这语气开始变了。
“那时候在饭店听到客人议论,辱骂流镇的当官的,中域每个月都会给单亲家庭或者一些极其困难的家庭补贴,但是无一例外,这些都被当地的官给吞了,那些客人气愤这件事,那时候我呆住了,我跑到我父母的坟头哭,我开始厌倦那些当官的,发誓一定要把钱给拿回来。”
怪不得他那时候说那些钱是他的。
“所以,你专门偷那些当官的钱?”
“嗯。”他弱弱的回答。
“我还可以吃吗?”他带着乞求的语气问潘泽。
“当然,都是你的!”潘泽爽快的回答。
元天和潘泽四目相对,心里都在想着下次再教他怎么做吧,先让他吃饱喝足。
深夜,孙风想到孙馆刚刚的眼神,就久久不能忘怀,心神不宁,翻来覆去很久也没睡着。
“怎么了嘛?这么晚还没睡?”元天其实也挺兴奋的,因为他终于遇到比自己强一点的对手,虽然外面的世界可能有很多,但是这个是第一个,于是也没睡着。
“那个孙馆,他应该认识我父亲。”孙风声音很小,也很弱。
“这样的吗?!”元天略带震惊的说到,“怪不得他让我们走呢?”
“那我们明天带你去找他?”潘泽问道。
原来他也没睡,死里逃生,心里有点心悸
“我,我不知道。”孙风低下头说,其实他更想元天和潘泽给他做决定。
“那看你自己的感受咯,反正你要是没哪里可去,就在我这里,你做我的小助手,我包你吃住还有钱好吧,以后不用去过那种偷偷摸摸的生活。”潘泽说。
“嗯嗯。”黄风很是感激,眼睛里充满着让人想溺爱他的眼神。
聊了不知道多久,元天感觉不妙,窗外树立嘻嘻作响,一股杀气从周围弥漫过来。
卡镖从窗户射进了床头,幸亏被元天及时察觉使用回魂镖挡住。
又是卡镖族!
他叫他们躲在床底下,也把睡死的林安搬了下去。
之后,元天跳出窗台,翻转上来屋顶。
才发现,很多黑衣人站在周围的树上。
一个老者在黑暗处露出苍老的脸庞。
对着元天笑,意味深长的笑,让人发慌。
“嗨!”又有几个人从森林黑暗处走出来,带头的对元天打招呼。
是那个胖子,冯见。
原来卡镖族与当地的官狼狈为奸,各谋利益。
怪不得寒骨病当地官员不闻不问。
“白天你让我出了糗,我带这么多人过来问候你不过分吧?”冯见咧嘴说道。
有后盾,语气他妈的就是不一样。
“你不怕那个大官找你麻烦?”元天问。
“这不就来做点事让他死无对证嘛!”冯见说。
想杀人灭口?元天心想。
回魂镖射出,直直的旋向胖子那丑陋的嘴脸。
但是被弹开了,是那个老者的卡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