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身形隐到树林中,小心翼翼地往庄子靠近。接着又绕到山上,看看周边的地形。
在半山腰看去,庄子挨着一个不小的城镇。整个镇看过去,都快及得上平云县城。镇中间人来人往,很多马车进出,其中不乏带兵器的人。好在庄子这边,很少有人过来。
飞云看清楚地形后,并不着急,换个地方,重新查看。镇上的道路纵横交错,还有很多水道、小桥。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还未动手,飞云先为自己谋求退路。
将全镇的路径记过一遍又一遍,闭上眼睛默想,再睁眼对照。直到确认无误,飞云才停下来歇息片刻,想着晚上该如何行事。
夕阳斜照,天色稍稍暗下来。一处处的炊烟升起,人们都往家里赶。飞云悄悄地下山,往庄子靠近。到不远处,跃到一棵枝叶茂盛的高树上,轻巧地躲上去。树枝稍微摇晃,在别人看来,只是一阵风吹过,看不出树上躲着人。
飞云在树上一动不动,双眼却盯着围墙里面。围墙有丈余高,旁边没有遮掩的地方,只能入夜后进去。居高临下,他再将围墙内的情形细细打量,辨认哪里会有银子,哪些道路。
事到临头,飞云才觉得所知太少。从前还有些看不起大哥吴由仁偷鸡摸狗,如今才知道内力有很多门道。他连哪件屋子是大老爷住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人。
终于,他看到里面的下人准备晚膳,一道道制作精美的菜,从厨房里端出来,送到大厅里。飞云只是看到菜的样式,却似乎闻到菜香,忍不住流口水。肚子响起声音,才想到整天奔波,只啃过一个地瓜。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飞轮实在难熬。老爷夫人们吃过,下人才开始吃饭。吃饭后,很多人忙着收拾,院子里人来人往。
天完全黑下来,灯笼点亮,照得到处通红敞亮。一些劳累的人已经准备歇息,有些人却精神抖擞,到处晃悠着。
飞云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轻轻地落到地上。看左右无人,几步跑到墙下,运气跃起。双手攀住墙头,耳朵贴在墙上,细听里面的动静。他在树上已经看过,里面无人,不过还是要再谨慎些。
确定无人之后,飞云手上用力,整个人上去,横卧在墙头。再一个翻滚,人落到地上,马上便藏到事先找好的树丛后面。
虽然无人知晓,飞云心却“砰砰”跳动起来。偷偷进屋的事情,以前不是没做过,都不是为了银子。
突然,飞云发觉不妙。庄子里养的一条狗慢慢走过来,似乎闻到异味,向飞云靠近。
终于,狗发现树后的飞云。它全身毛都竖起,口中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一步步走上来,身子慢慢俯下去。许是平时狗仗人势,作威作福惯了,恶狗以为能够都过眼前的人,没有大声叫唤,看架势,是想独自抓贼。
飞云不明白恶狗为何不大叫,不过却放下心来。狗看着凶恶,定然比不上武林高手。暗暗运劲,准备一击毙命。
狗的气势积聚到顶点,终于狂吠一声,猛扑上去。飞云蹲身避过,两拳猛击恶狗腹下。“咔嚓”声响,不知道打断几根骨头,狗竟然无力大叫。飞云再顺势躺下,一招兔子蹬鹰,用尽全身力气,将狗蹬飞起来。
飞云看着狗飞过围墙,接着听到“砰”的声音,不知道狗的死活。
“旺财,旺财,瞎叫什么呢?”一个粗重的声音响起,飞云急忙躲到树后,气都不敢出。
接着,飞云便见到一个脑满肠肥的人走过来。之前辨认过,此人应该便是庄子的主人。身着锦绣长袍,挺着圆圆的肚子,走路都在晃动。
这位老爷饭后散步,是听到狗叫声,才过来看看。没看到狗,显然有点起疑。飞云看到树前面有几滴狗血,越发紧张起来。若不是已经天黑,灯光很暗,早就被看到。
老爷正朝着飞云躲藏的大树走去,飞云寻思要不要将他打倒。从前也做过强盗,不在乎重操旧业。
细碎的脚步传来,飞云心神更加绷紧。老爷听到脚步声,却不怎么在意,仿佛早就料到版,脸上现出得色。转身朝来者走去,将旺财抛到脑后。
飞云听到脚步声渐去,依然不敢放松。听到有衣物撕扯声,还有个女子低声轻呼“不要”。飞云偷偷将脑袋伸出去,接着灯笼的暗光,看到两个人影在撕扯推搡。
一人是肥胖高大的老爷,另一人身躯较小,看衣着打扮,应该是个丫环。身段苗条,脸庞闪现出来,也是颇有姿色,难怪老爷会在意。
理顺思绪,飞云知道大老爷此刻在这后院,便是等丫环经过。丫环显然不愿相从,又不敢高声呼救,只能极力推着。无奈力气太小,被拉到怀中,脸上颈子上被亲了好几口。
不过此处毕竟是路径,搞不好会有人经过。老爷不敢太过放肆,拉着丫环朝飞云这边走来。飞云刚放下去的心,又提起来。
幸好,老爷没有树下渲淫的嗜好,他拖着丫环去旁边的柴房里。柴房的门事先被打开,人进去后,马上就关上。
丫环反抗了一阵,很快没有力气,只能低声啜泣,向老爷求饶:“老爷,您,您放过我吧,我得去给大夫人铺被子,晚了会被大夫人知道的。”
“哼,你还要拿那个恶婆娘吓我。你放心,她午后便回娘家了。你也不用去铺被子了,跟老爷我快活快活。让你当第七房,往后也不用给她铺被子。”
“老爷,不要啊,大夫人知道,不会善罢甘休的。”
“放心吧,生米煮成熟饭,她还能怎样?”听到大夫人不会善罢甘休,老爷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淫念占据上风。毕竟大老婆再生气,也就责罚他一下,难道还能谋杀亲夫?至于小丫头,能否顺利做妾,还是被打死,他便不去想了,继续用力去撕扯衣服。
若是在两年前,飞云定会冲出来。可今时不同往日,飞云不再有那少年心性。他轻轻走过去,透过小窗子,看到老爷将那较小的身躯压在身下。不过显然手上功夫不够,连最外层的衣裳都还没脱下来。
老爷办事,屋子内肯定空虚,正好办事。飞云想到此处,快步朝找好的房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