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穿越了。”望着铜镜中陌生的面孔,以及一身利落的夜行衣,池盼阳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具体是怎么穿越的还要从一篇小说开始。
上了一天班的池盼阳洗洗涮涮后,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打算继续看完一直在追的小说。
这本书主要讲述了,身为摄政王的许泽扬同敌国太子同时爱上了自己本国的公主,奈何公主一心只想喜欢敌国太子,为了得到公主,许泽安便迫使年幼的小皇帝下令同意公主远嫁,但这其实是一场阴谋,护卫公主出行的人都是自己安排的内应,最后里应外合一举歼灭了敌国,俘虏了太子,公主以死相逼,最后保下敌国太子一命。
许泽扬几次刺杀均被公主救下,由此便因爱生恨,性格变得越加暴躁,鱼肉百姓惑乱朝纲,最后林承安同公主里应外合,反杀了许泽安。
整本书最让池盼阳意难平的便是许泽扬的属下潘阳,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从没有反抗过许泽扬的命令,但她一直拥有一颗善良的本心,会帮扶老弱,偶尔劫富济贫,但为了忠义,最后落了一个惨死的下场。
愤愤不平的池盼阳猛的坐了起来,大口灌下了放在桌子旁边的水。
可惜人倒霉喝口水都是塞牙的,只是这次塞的不是牙,是气管。
杯子应声而落,四分五裂。
大声的咳嗽着试图把气管里的水全都咳出来,但是事与愿违,越是紧张,越是咳不出来。
跌跌撞撞的想要拿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由于太急没有看到脚下,一脚踩到了刚才的碎玻璃上。
脚下的疼痛感让池盼阳顾不得手里的手机。
呼吸带来的窒息感随之而来。
越来越模糊的意识,已经让她不记得刚才播出去的求救电话了。
这就是池盼阳最后能够想起来的东西了。
现在的她也只能看着桌子上的剑不知所措。
“我是一个刺客?保镖?还是女侠?”
充满疑问池盼阳正打算自己找一找答案,房间的门却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开了。
“阿阳准备好了没。”一个同样穿着夜行衣的男子站在门外,看着一脸愁容的池盼阳径直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
一把抓过了桌上横放着的剑。
随着一声凛冽的剑气声,剑被他拔了出来。
“青明珑月剑果然不同凡响,好剑,好剑。”赞美的话不绝于耳。
但是这些池盼阳都没有听见,她只是注意到了他口中说到的名字。
“你说这把剑叫什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池盼阳直直的看着他。
“阿阳,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目标。”男子感到一阵寒意,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是王爷刚刚给你的青明珑月剑啊,你难道忘了。”不等池盼阳在有下一步的动作,男子迅速的放下了手中的剑,慌忙站了起来,不敢在碰桌子上的任何东西。
“青明珑月剑,这就是摄政王许泽安最忠心的部下,号称无人活在她的剑下的大禹第一女杀手潘阳的佩剑。”突然知道了自己设定的池盼阳一时竟不知该干什么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阿阳,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说起糊话了,要不我跟王爷说说,这次行动就不让你去了。”一旁的男子关切的说道。
“最后被五马分尸,死直接丢在了乱葬岗。”池盼阳想到最后自己的结局,浑身颤栗,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
“谁能把你五马分尸啊,你可是王爷身边武功最高强的人,在说有咱们王爷在,谁又敢五马分尸你啊,我看你是真的生病了,我还是赶快去禀告王爷吧。”不等池盼阳做出反应,那男子已经冲出了房间,消失在夜色里。
池盼阳沉浸在一片悲伤中也顾不得那个男子,看了看桌子上的剑,哭的更加的伤心了。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惨啊。刚在那个世界去世了,又要来这个世界死一边,还是那么残忍的死法,呜呜呜…!我要回去。”爬在桌子上的池盼阳早已经让泪水模糊了双眼,丝毫没有注意有一个人正在向这边走来。
“阿阳。”
“呜呜呜……别理我,让我伤心一会。”
“阿阳,咱们王爷来了,还不赶快收拾好。”斥责声随即又传了过来。
池盼阳收了收眼泪,抬起头看了过去。
一个身穿锦绣华服之人伫立在自己的面前,紧缩的眉头诉说着他的不高兴。
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武服的男子,看着年龄稍稍有些大,此时正瞪着他的大眼睛狠狠地看着池盼阳。
来不及任何思考的池盼阳赶忙跪了下来,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头放的低低的。
身着华服的男子甩了甩衣袖,转身坐在了刚刚她做的凳子上。
“听阿超说你不舒服。”低沉的嗓音让人不寒而栗。
打了一个哆嗦的池盼阳在心里想着该如何回答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领导的问题。
“咱们王爷听到你不舒服就立刻来了看你,你还不赶快谢过王爷。”贺华毅站在许泽安身后赶忙说道。
“谢王爷。”池盼阳心里已经对这个叫阿超的人骂了一遍了。
“本王见你的精神尚可,可有什么烦心之事,即来之时,一直听你喃语回去回去,你这是要回到哪里去啊。”许泽安唇角挂着笑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
看着桌子上的剑顺手拔了出来,宛如镜面的剑身印出了那双含眉带笑的双眼。
虽是笑着的表情但却让池盼阳不敢在抬头看他,尽量保持着镇定。
“我……我……。”大脑飞速的运转,急迫的想要想到答案。
“阿阳,你是不是又想回到咱们以前的别苑了,那里不就是有你种的一颗棵核桃树吗?等到结核桃了,为师给你取来便是,还用的着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吗?”贺华毅掏出怀里的帕子,扔在了池盼阳的手中,“好好擦擦你的鼻涕吧。”
池盼阳抬头看了一眼有些生气的贺华毅,抓起了帕子用力的擦了擦什么也没有的鼻子。
“原来阿阳是为着此事烦恼啊,大可不必,明日本王便让下人们给你送点过来。”收了手中的剑,伸手把池盼阳扶了起来。
“本王不是说过,以后你们不用在对本王行双膝跪拜之礼,单膝即可。”唇角依然保持着上扬的状态,眼神中的寒意也随之消散了。
“是。”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池盼阳只是回答了一个字。
“华毅啊,今晚既然阿阳心情不佳,这次行动便不要让她参加了。”话虽然是对着贺华毅说的,但眼神却一直看着已经一身冷汗的池盼阳。
“是,多谢王爷体恤。”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手肘轻轻的碰了一下已经僵硬了的池盼阳。
“啊,……哦,多谢王爷体恤。”终于回过神来的池盼阳也学着贺华毅的样子跪了下来。
许泽安看了看两人,没有在说任何话,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