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怀玉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慌忙掏出手机，连号码都没看，先挂断了电话，床上的何丽丽睡的还很香。
是庄重打来的，穆怀玉悄悄起身，走到病房外边，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咋了？”
“没事啊，你方便接电话吧？”
“现在没事了，你说。”
“你在哪儿呢？”
“在医院。”
“医院？”庄重有些疑惑，继续问道：“受伤了？”
“乌鸦嘴，没有的事儿。”
“哦哦哦，那是前列腺有炎症了么？”庄重在那边笑的一点儿也不庄重，反倒是感觉十分猥琐。
穆怀玉知道他这个朋友德行，笑着骂道：“别在这里扯淡，有啥事赶紧说。”
庄重笑的愈发猥琐，他继续说道：“我听说你谈女朋友了，寻思着你天天的工作这么忙，天天憋尿憋的前列腺和肾都有问题，怕你这恋爱谈不久，所以呢，想约你一块去锻炼锻炼身体，放松下，锻炼下。”
“你这是听高明在瞎扯淡的吧？”
“哈哈，我希望他不是瞎扯淡，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咱们几个，就你还没怎么谈过恋爱呢，你现在还是个老处男吧？”
对于庄重的揶揄，他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对于庄重的提议，他倒是觉得可以采纳，虽然体力上没有什么大的付出，但是在案子上花的心思可是一点儿也不少，花了心思还没啥收获，就更是让人心里难受。
“去哪里放松？”
“叫上高明他们几个，咱去河里游泳吧，好久都没去过了。”
看着何丽丽也没啥事儿，现在又是白天，他就和庄重约好，几个人到老地方见面。
他们几个人的老地方其实就是在H省工程学院的大门对面，一个冷饮店里，这冷饮店是个买糖水的，穆怀玉最爱喝的就是冰糖糯米粥了，一块钱一碗，清凉解渴，每次路过那附近，他都会去买一碗。
下午四五点的功夫，路上没有啥人，老板正在柜台后边打瞌睡呢。
穆怀玉到的时候，另外仨人还没见影，他估摸着应该是让高明接住他们两个人再一起过来了，他拉动椅子，坐了下来。
拉椅子的声音惊动了老板，他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看到是穆怀玉，笑着问道：“老样子咯？”
穆怀玉点点头，老板很快就把冰粥端了上来，坐在穆怀玉对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扯着。
转眼间，一碗冰粥就喝完了，庄重几个人没来，倒是进来一个穿保安服的，正是学校那个保安队长。
“老宋，给我来碗银耳莲子羹，”保安队长嚷嚷着坐了下来，随手把保安帽扔在桌子上。
老宋又进操作间忙活去了，不一会儿功夫，银耳莲子羹就端了上来。
保安队长只用几口就干完了这碗莲子羹，随手摸了摸嘴，掏出一根烟点上，也扔了一根烟给老宋。
“朱叔？”穆怀玉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想了很久，感觉他好像是以前自己在学校上学时候负责保安工作的老朱。
“你是？”老朱倒是没认出来穆怀玉，他见的人太多了，也老了，没有穆怀玉这个记忆力，他打量了许久，还是不知道穆怀玉是谁。
穆怀玉说道：“我以前也跟你是一个学校的。”
“哦。。。。。。。。。。。。”老朱拉长尾音，好像一副认识他的样子，穆怀玉没有再说话，老朱开口问道：“你这毕业后干啥呢？”
“上班呗，为人民服务呗，”穆怀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可以可以，看你这精气神儿，工作一定做得非常不错。”老朱也是半真半假地说着好听话。
“一般一般。”
“你在学校里是哪个系的来着？”
“什么哪个系？他都没有在这个大学上过，”老宋端着送给他俩人的饮品从操作间走了出来，老宋这个人会做生意，把老主顾安排的是明明白白的。
“啊，你不是说咱俩一个学校的么？”老朱心里咒骂道：“今天这他妈是见了鬼了，怎么净弄这丢人事儿。”
“我说的是我高中的时候，”看着老朱阴晴不定的脸，穆怀玉有点哭笑不得。
“哦，”毕竟现在只有个老宋在场，很快老朱就恢复了常态，又问道：“那你后来考上啥学校了，外地的么？”
老宋又插口说道：“这小伙子可了不得，考上的是公安大学，厉害着呢！”
穆怀玉心里暗想道：厉害个毛，都几年了，还他娘的是个小刑警呢！
老朱突然警觉了起来，表情有些警惕和严肃地问道：“那你也是来查案的？”
“查案？”穆怀玉有点懵，然后又笑着说：“朱叔，警察也不是要天天查案啊，我只是来这里喝个冰粥而已。”
老宋这真是个生意人，他好像听出了什么似的问道：“咋了，老朱，今天儿有人找你问啥案子了么？”
老朱点了点头，非常疑惑地说道：“是啊，邪了门了，今天来了俩警察问我一个好几年前学校打架斗殴的一件事儿，这都多少年前了，就是个学生们争风吃醋的打架而已，那个学校每年不都得发生几次，也不知道又跑来问啥呢！”老朱想起今天马胜俩人问案时自己的那种尴尬，语气中愤怒的情绪多了几分。
穆怀玉的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道：查几年前的案子的话，那一般都是刑警队干的事儿，但没听说局里最近调查的什么案子会和一个几年前的学校斗殴事件有联系的，要不这就是袁天豪他们找到了什么线索，所以来这里调查了？
思索间，庄重几个人也赶到了，老宋到操作间给他们准备喝的，老朱则起身离开了，穆怀玉望着他的背影思索起来。
“老庄，我真的是不想去河里洗澡，”陈一开口说道，“最近咱A市发生了这么多案子，我都害怕洗着洗着，从河里浮上来一具尸体。”
“我靠，你滚犊子吧，”高明大声骂道，又继续说道：“咱几个老爷们怕个毛，真要飘出来一具尸体，说不定咱还可以顺藤摸瓜找到线索，把这些案子全部破了呢，那可就是穆怀玉那小子长脸了呢。”
庄重嗤笑一声，说道：“就你那猪脑子，还是打住吧，老穆都搞不定的事情，你就别想了，你能把你的行车路线给整明白，别让堵着车就行了。”看样子，这几个家伙迟到是因为堵车了。
三个人把目光转向穆怀玉啊，庄重喊道：“要不让老穆订吧，看是去那里游。”
“要不去游泳馆吧，”鬼使神差，穆怀玉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陈一立刻就同意了这个提议，高明不发表建议，庄重无奈，只好同意 ，几个人浩浩荡荡前往游泳馆去了。
整个A市最大的游泳馆就在松紧健身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