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行五人,一人一骑由李杰带队,朝着南海国最繁华之地南都出发……
“八方之路都汇集于此,入都之路就剩这一条,‘最后一栈’!这名字取得真是妙!”李杰驻马说到。
“哇,此处住店的如此多人,赶紧吧,别晚了没房间可就麻烦了!”史海燕说道。
“这些人年龄和我们都是相仿,看来大多都是参加选拔赛的,哎,不知道谁会是那个幸运的人呢?”古小鱼说道。
“管他谁谁谁呢?反正不是我们几人,走吧,老规矩海燕同小鱼一间,我一间,彭同你和黄云一间。”李杰安排到。
几个找到房间打扫了一路尘土,李杰作为最沉稳的队长已是点好了饭菜。时值晚饭时间,整个大厅座无虚席。
“哎,都是前来比武的,人家还有导师陪着,我们孤苦伶仃的!南麓书院真好啊!”黄云感概道。
“不是李杰说不要伍导师同来的嘛,大家不就是来走个过场旅游散心,没长辈一起咱玩着多开心呀,你这伤哪门子的心吗?”古小鱼道。
“反正我会尽力一搏,争取弄个前几名给咱们南麓书院露露脸!”彭同怕到时候自己一旦连胜,几个同学心里落差太大,想着赶紧铺垫铺垫。
海燕抬起埋头扒饭的脸起来,轻蔑的望着他刚想说话嘲讽他时,已是被人抢了话!
“哟,哟,哟,这谁呀,这么大的口气,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吹着不着边际的牛?”说的是一个白衣少年,手持一把折扇摇摆着对着彭同说道。
彭同刚想说话就被李杰起身拍了拍他肩头说道:“还未请教?”
“哼,孤陋寡闻,我们是南平书院的!这是我们的师兄白阜!啧啧啧,不知道名号的赶紧打听打听去!”白阜身后一人边说话边迈步向前说道。
“哼!不就是南平书院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史海燕说道。
“哈哈,我南平书院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历史上出过两个进入昆仑决的人,不像什么南麓书院,听说每次都是垫底!”白阜边说边站上一根凳子对着众人说道:“你们说是也不是?”
“我爷爷曾说过六十年前他一人就打败了两个南麓书院的人!”人群中有人接话道。
瞬间满堂都是嘲笑声,几人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彭同啊,什么大话你不说,偏偏说这个,哎,丢脸啊,丢脸啊!”古小鱼气愤道。
彭同看着同窗被嘲笑都因自己而起,不得不起身说道:“我们南麓书院确实不行,历来都是陪衬,所以我们也没个导师陪同,此次南都一行权当旅游,你们嘲笑也好,漫骂也罢,不行就是不行,实力就在那里!没法……”彭同尽显泼皮无赖。
“你!你!毫无志气,真给南麓丢脸!”白阜向来自负,视无能为耻。
“你这人还真有病,我在同窗面前说个大话你说我吹牛,我说实话你说我丢脸!请问,我该要怎么说才能不丢脸也不吹牛呢?我知道你是无敌,这次的冠军已视为囊中之物,但你也不能打击我们吧,难道我们的尊严就不是尊严!”彭同几句话已是把白阜孤立出去,反而把自己拉进了大众一边。
“哼!是谁这么豪横,敢说冠军是囊中之物?来来来,先打败我乔胤再说!”说话声音中气十足,已是从人群中让出的道径直走到了白阜面前。
白阜向来骄傲自负,哪里受得了别人如此挑衅随即答话道:“行啦,打败你就打败你,门外去比划比划!”
众人都是‘嚯、嚯、嚯’的起哄,都想看看这二人孰优孰劣。
“吼呜!”人群中突然有人传出一声狮吼,震得众人赶紧用手捂耳。
“一群少不更事的年轻人,要想分出胜负几天后擂台上足已见着真章,你们都是我南海国儿郎,不想着如何为国争光,就先来个窝里斗吗?外面还有八国俩主的佼佼者等着你们呢?打败他们荣登昆仑山,才是我们南海国无上的荣耀!”一中年导师眼看形势不妙怒道。
众人见着导师发话句句在理,都不敢再说话,至此一场争吵结束。
几人到达南都,有人就把他们引到住处,二女在西边,三男住东边。离比赛还有两日,几人本就是来走个过场,心里都是轻松,到了皇城脚下,隔日便约着到处玩玩。
南都经济发达,各类小商品琳琅满目,看得史海燕和古小鱼欢喜雀跃,一路买买买不停。三个男孩子一路尾随,已感觉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逛完,已到晌午,寻着一小店准备吃饭。
彭同还未踏进大门,走在前面的古小鱼回头叫着几人道:“真是晦气,哪里都能遇见那个白阜,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不就吃个饭嘛,就算他是泼皮无赖,在这皇城脚下,还敢把我们怎么的不成?走,进去!”李杰作为队伍的领头人可不想丢这个脸。
几人路过白阜的饭桌时候都是装作没看见,彭同跟在后面走着,已是暗暗的做了预防准备,余光一直瞄着他们几人。
突然从桌下伸出一只脚来正好拦在彭同脚下,彭同故意一个趔趄,好似就要倾倒一般,双手向前扒拉了几下,一只脚已是重重踩在那只脚上。
“哎哟,呀哟!”众人见正是前日替白阜说话那个跟班。
那人见害人不成反受伤,已是怒气喷张:“你他奶奶的眼瞎还是怎们的,竟敢踩我脚!”
“不是那只狗脚故意伸出来,他又怎么能踩到你?”你这是恶人先告状不成?“李杰扶着摇晃的彭同说道。
“找死!”只见白阜右手扬筷,一根鱼骨径直朝李杰飞来……
彭同已是看在眼里,假装还未站稳要倒地的样子,顺手拉着李杰身子朝一边倾斜,已是险险的躲过。
李杰暗想自己修为虽是一般,但在同龄人中也不算很差,这突施的暗器按道理来说就算躲避不了,总还可以避重就轻,要不是彭同巧合救下自己,这脸可就丢大了。
可巧的是,这鱼骨虽是被李杰躲过,却正好叮在身后一人的脸上。只见那人双手捧着脸已是疼的嚎嚎大叫,不一会儿鲜血流出。
“阴险小人,竟敢暗箭伤人!”说话的少女已从腰间拔出宝剑,人已腾空而起,人与剑化成一个‘一’字朝白阜飞去!
彭同拉着李杰一个侧身怕被她剑气所伤,须臾间只见那剑已快到达白阜面门。
白阜并不慌乱,不知道手中何时多出了一把折扇瞬间打开,刚好挡住这少女的剑尖。
“以扇挡剑,这怎么可能,需要灌注多少真气才能做到!”李杰惊叫道。
“以他的修为当然不可能,问题就是这不是普通的折扇!”彭同分析道。
少女劲势已去,可人还在空着悬浮着,赶紧就剑往下一划。人在空中一个旋转,想要借助这全身之力搅动扇面。
白阜也是一惊,也不敢就势硬上,往后退了半步,总算是脱离了剑气范围。
少女就剑往下一挥,整张酒桌破为两半,人往后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地面,脸上怒气更甚,右手执剑再次对着白阜。
彭同望向此少女,笔直而立,真气外露。脸若银盆,眼似水杏,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暗道:“美人也!”
白阜收扇入腰抱拳道:“此乃误伤,还望小姐见谅!”
“你一句见谅就想了事?要么我也在你脸上画上一道,就算扯平如何?”那人已是捧着流血的半脸冲过来说道。
“师姐,你看,你看!”这人指着自己的血脸,带着哭腔显然想师姐替他出头。
这师姐赶紧替他涂了金疮药后对着白阜说道:“把你脸凑过来,让我划上一道,不然今日你休想离开!”
“对,对!礼尚往来就应该这样!”彭同煽风点火。
白阜一向清高,怒道:“就看你们是否有这本事!此处容易误伤,不怕死的就随我来!”话一说完人已是越窗而出。
女子气愤甩出数片碎银,深深嵌入桌面道:”店家,这是打碎你酒桌的钱。”话音未完人已是跃出窗外。
彭同想这事因自己而起,知道这女子不是白阜对手,赶紧也追了出去。
待彭同跑到,二人已是战作一团,不一会儿这少女就已落入下风,白阜游刃有余之际开口说道:“本来就是误伤,你我素不相识,何必非要性命相搏!倒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医药费什么的我全赔,可否?”
这女子哪里听得进去,只顾拼命厮杀。
此时彭同见着李杰他们、白阜的跟班、被刺破脸的少年都已是赶来。
“一起上吧!先拿下他再说。”黄云说道。
彭同已是从腰间抽出一柄普通的软剑,这只是他的一个装饰而已,他的修为早就是藏剑于心中,随意便可化剑。
瞬间所有人都已参战,白阜同他的跟从瞬间落入下风,彭同的修为本已是高出白阜不少,本是一个胜负的结局,都不敢伤人性命,彭同就伪装得越是修为不行。
白阜本来最恨的就是彭同,已是转移了目标对着彭同痛下杀手,可是无巧不巧不是彭同运气好要么被被同伴救下,要么巧合得化险为夷。
白阜眼看着双拳难敌四手……突然猛的大喝一声,人腾空而起,单手挥着折扇空中一甩,一枚暗器朝着彭同飞来!
“比武场上见,定要你们好看!”白阜叫道。
只见彭同应声倒地,一枚钢钉正好射在他的胸口!
”好你个阴险的白阜,竟然使用暗器……你……”可眼前已是没了白阜的身影,只见着他那跟班拼命的地逃跑。
众人看着彭同倒地赶紧围了过来,看到他胸口的钢钉已是吓得不轻,只见古小鱼想要解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势。
彭同却是死死的抓住衣服说道:“男女授受不清啊……”
“我师弟因你而受伤,你因我而受伤,咱们算是扯平了,师弟!走!”众人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李杰说道:“这姑娘,就是个奇葩!彭同为了救她受伤,她竟然可以做到不管不顾!”
“还有空去管他们做什么,赶紧看看彭同伤势如何?这个天杀的白阜一看就那么阴险,要是这暗器有毒就麻烦了!”黄云紧张得赶紧去拔彭同胸前衣衫想看看伤势。
“呲……!”彭同已是笑出声来赶紧起身坐立,不紧不慢地从胸前取出一本厚厚的书来。
“我就说看他的眼神就不对,你们看黄云眼睛都是急红了!”史海燕拿出丝巾替黄云擦了擦眼泪。
几人看在眼里都嘻嘻而笑。
“之前店内就发现这白阜的折扇里藏有乾坤,就顺手取了一本书藏于胸前,没想到就救了自己一命,所以聪明的人活得久……”彭同骄傲的说道。
六十年一度的南海国初选比武大赛已是开始,全部采取抽签挑选对手,所有参赛者名单早就由学院上报过,除了个别人没来外,剩下共计一百二十八人。
“这个两两对决,匹配到的对手参差不齐,希望我们运起都好一点,拿个好点的名次回去也算为学院争光了。”李杰说道。
比武场设在南都的校场内,大将军康乾坐于首位。
“这康乾可是我们国了不起的人物,五十年前西海国入侵我国之时,康乾仅以五万弱军击退西海国三十万大军,被封为大将军,之后又与北海国、南湖国打过几仗,都以胜利告终。我们这个羸弱的国家能有现在的国富民强,可以说,就是康大将军的功劳!”李杰骄傲的说道。
“难道角主和涯主都不管这些事吗?”史海燕问道。
“就比如你家有几个孩子,都长大成人各有各的家庭,由于大家土地都是挨着难免会有争执,会有吵闹。一旦吵得不可开交大打出手各有受伤,他们就会找出父母来评理、来公断,这时候俩兄弟都会退让一步和平解决了事。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要是弄得两败俱伤,保不齐其他兄弟就会来占他的地,抢他的粮。一样的道理,现在父母都还身强力壮有实力,要想单独教训哪个孩子抢了他的土地也是有能力的,可是打疼了这个孩子其他孩子就不再听你话了,要是打死打残了,其他孩子一想到唇亡齿寒就会联手来对抗你,你觉得你会是对手吗?现在孩子们每年还会给你上供把你养着护着,你何乐而不为呢?”彭同早就钻研国各国之间的关系,张口就来。
“要是孩子长大了,不供养你了你又能怎么样呢?”古小鱼不解道。
“呵呵,这个简单,你若觉得自己身强力壮不需要再听父母话了,你的其他兄弟呢?会怎么想,他们会借机以你违背天理、大逆不道而群起攻之,很快就能把你瓜分了!还打着替父母撑腰的旗号名正言顺。所以,就算父母再羸弱,你明面上也要听从于他们,不然你的兄弟们就有理由侵占你了!千百年以来,各国时有战争,但终不至于灭国,大家都懂的一个道理,不能让一家独大,那这天下就危矣!所以,这做父母的,看着孩子打架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了,因为他没那精力。”彭同一口气说完听得几人目瞪口呆。
唯有黄云诧异道:“什么父母兄弟的!听不懂!赶紧看上面,抽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