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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吻定情

距离程然的出现,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他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在我的小屋里面,又恢复了悠然自得的日子。

程册可能被我发脾气的样子吓到了,最近特别乖。让穿衣服就穿衣服,让睡觉赶紧跑去睡觉。偶尔会晾衣服,也会拖拖地。我觉得我真的是天生的老师,总能给周围的人带来不一样的体验。

最近快要算年终绩效和奖金了,我也是忙着备课忙着准备评奖。他坐在客厅跟班长他们玩游戏,一会骂上单一会骂中路,想着我也好久没玩游戏了,就抬头看他,但是又不太好意思,毕竟小孩子玩的,我去凑热闹不太好,可是自己玩根本没有意思好吗。

“程册,我也想玩。”我低声跟他讲。“你玩呗。”他头也不抬。“我想跟你们玩。”他抬眼看了我一下,“那个,不太好吧。”这是拒绝我?嫌弃我?“有什么不太好?我不是很菜,带的动。就玩一局?”我有点讨好的跟他竖起食指。“不行,不行,我们打巅峰赛,你那三脚猫功夫,丢人。”他继续头也不抬的打起来。我有点失望,伺候你个小兔崽子这么久,打个游戏都不乐意。于是我翻出手机,大声说,“唉,找苏秀东约会去算了,真没意思。”果然,他停下游戏抬头看我。“你再说一遍?”我故意当没看见,打开微信,找苏秀东的名字。毕竟我出去约会了,他就等着喝西北风吧!晚饭没人管他,早饭也没人管,哈哈哈哈哈哈。气死他,想到他气的跳起来的样子我就想笑。“打!等我两分钟。”他按住我蠢蠢欲动的手。然后在手机上捣鼓半天,我不住的催他,他不耐烦的刷新,终于,他说,“来吧。”我立马上线,加好友。我看了半天,还是选了摇。别的真的打得稀巴烂,就摇还有点样子,反正就骑在别人头上就行,多简单。

他选了个打野,哎呀,野王啊,我在心里偷偷笑。队员还是那几个,名字都好像是一个战队的,我突然发现,里面好像有杨欣蕊。于是我打开喇叭,“欣蕊欣蕊,你打什么啊?”那边没回我。难道我看错了。“别说话,打游戏。”他低声说。“哦。”一局下来我尽骑在射手身上了,辅助拿了不少,就是大家都不说话,真的是不太舒服,我喜欢那种大家一起说话的感觉。程册铁青着脸,我想他可能觉得跟我打没什么意思,我借口要洗澡,就下线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我真的跟这样二十出头的小孩子,差太远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他们有一腔热血,我只有权衡利弊。过于敏感,或许矫情,即使面对同样事物。

所以,他的喜欢也是一时兴起吧,毕竟谁会愿意,跟一个有代沟的人在一起呢?想到这里,我更加难过起来,眼泪滂泼。好久,总算平复心情了,刚把水关上,程册就来敲门了。

洗把脸,把门打开。他没玩游戏了,但是屏幕上还在继续。“怎么了?”他低声问。“没什么,泡沫进眼睛了。”我呜咽着说。“泡沫进眼睛哭那么厉害?”我抬头看着他“你听到了?这个其实,你懂的嘛,中年妇女总是喜欢悲春伤秋,很正常,可能大姨妈快来了吧。”我敷衍着。“你一个月来两次啊。”

他不屑的说。“不能跟我说吗?我愿意听。”我回头看了一眼他,他没动,在背后看着我。他好像头发长长了,因为吃的比较好吧,人也胖了点,看起来更阳光了。

从住进来以后,天天打球,身材也更匀称了。恍惚间我有儿子长大的错觉。我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尖,摸他的头发。软软的,很舒服。没有秃顶的顾虑。“小孩,好好长大吧。我不知道能陪你多久,但是只要有我在,我都会守护你不受伤害的。”他把我的手从头顶抓下来,握在手里,“你保证不会离开我,对吗?”

看着他那样,我笑了,为什么离开你?你为么乖,还有钱赚,于是敷衍着说,“不会的不会的,永远不会的,我变成老太婆,也要缠着你,让你记得穿秋裤,哈哈。”他听了如释重负的笑了,眼睛眯成月牙,我才发现,这小孩笑起来,真的是让人着迷。“那你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他突然冒出来一句。“不骗不骗,反正你也不是中国人。”我笑着跑回房间,听他在外面小声说,“我喜欢你时姜,虽然你不信。但是我会回到美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要让全世界的女人,都羡慕你嫁给我。”我靠在门上,一时间不知道心里是甜蜜还是难过。

可是想到他就在门外,我的心也踏实起来。我可能也喜欢上他了吧,不是可能,我贪恋他的味道,和怀抱,我也很久,没有做那个梦了。

转眼间,年终庆典啊,颁奖典礼都到了。天天忙的团团转。年终晚会上,程册表演了个弹唱,唱的最近的【听闻远方有你】。看着舞台上的他,我才明白花钱听演唱会的乐趣。最后大合唱的时候,我禁不住热泪盈眶。低头擦眼泪的瞬间,有人将我揽入怀中。来不及抬头看是谁,中场小游戏开始了,灯光师伴随着音乐节奏,晃动着灯光,摄像头也跟着灯光转动。我抬起头,看见了程然微笑的脸,和他靠近的吻,来不及躲闪,被他锁在怀里。灯光也停在我们这里。全场爆发出欢呼声,他的吻缠绵而热烈,仿佛要把这么长时间的思念一起告诉我。我咬住他的舌尖,他没有松开,知道闻到血腥味道,我才松开。他却不停歇。午夜倒计时,进入十秒钟了,我用力的推他,突然他手一松,整个人被拽开。我终于有机会喘口气,“程然,你疯了吗!!!!!!”看着挡在我面前的程册,不得不感慨,孩子大了,知道帮老母亲了。

程然被保安拉请走了,毕竟他是这所学校的投资人,学校也不会为难他。当然,这些都是程册告诉我的。程册坐在我旁边,不说话,也不动。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我有点坐不住了。“程册,你接下来不是还有节目吗?不上去吗?”他不说话,也没有反应,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在思考什么。我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程册?!”他大梦初醒一般扭头看我。“不去了,休息一下。”“明天你就要去美国了,今晚就不催你回家了,去跟朋友们狂欢吧。以后什么时候见面都不知道呢。”他看了我一眼,“跟我一起出去玩吧,我想跟你一起出去玩一次。在一起这么久,每天都是学习,锻炼,买菜,没有真正意义上出去玩过。”我突然发现,这孩子的眼睛,好像开始有故事了。只是我看不懂,可能,我们有代沟的吧。我起身要走,他也追了上来,“我送你。”想着真好玩,这点距离,送什么。但是看他一脸请求的样子,我不忍心拒绝他。我现在一点都不想伤害他,不想让他难过。

走到车门前,他往四周看了又看。我安慰他,“程然不会来了,放心吧。以后要去美国了,在那边听爸妈的话。努力加油呀。”他低着头不说话。“今晚跟我出去玩吧。”

“我怕我酒后失态。”

“没事,我会照顾你的。”

“……好吧,我先回家换身衣服。”其实我也很想去。可是我不能说,其实我也很舍不得,我更不能说。

晚上我赶到酒吧的时候,程册已经被灌了好几瓶酒了,我想坐在他身边,可是他身边已经坐满了女孩子。我只好坐在对面,拿起酒杯敬了他一杯。

他站起身朝我走来。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被镀上了光环。他大口喝了一口酒,低下头来,送进了我嘴里。

我愣住了,什么情况?这么多学生,他疯了吗,可是看着他沉醉的表情,不知道是被这酒蛊惑,还是被酒吧的灯光迷惑,我热情的回应他,最终倒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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