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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程册斗不过程然,却死活不放弃。

“程册要是知道,程然边跟他都,还能腾出手来把你藏起来,而他自己还斗不过程然,怕是要气死。”许清懒洋洋的说。

“他本来就不是程然的对手,程册如果是正规军的话,程然就是雇佣军。他的手段和技巧,都是在摸爬滚打的过程中琢磨出来的。”我吃着水果,呱唧呱唧的说。

“有个消息啊,秀东还有半个月就结婚了。跟陈家小姐,听说那姑娘野得很。”许清一脸八卦,“日期好像是,阴历的八月……初六好像。秀东自己定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八月初六?我生日?这人想干嘛?

我没说话,我可不想再起什么风浪了。毕竟结婚的消息,应该会把公司从经营的泥沼中拉出来,毕竟陈家也是排名前十的企业。

晚上去看了看夜景,我就回家了。最近程然准备的全是我喜欢吃的,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我感觉我至少肥了一两斤。

刚到卧室,就听到摄像头好吵。我偷偷把摄像头拿出来,听了一会。

“时姜,我好难受……时姜……你怎么不理我……时姜……时姜……”然后就是呕吐的声音。

“你怎么了?”

“时姜,你回来了……我喝多了……”

“去看医生吧,别把自己吐坏了。”

“不去,我要你过来……”

“我不去,我要睡了。”

“那我去找你。”

“你疯了吧,你这是醉驾,被抓到了够你吃一壶了。”

“那我……我飞过去……”

“飞?你疯啦?”

“对,我去坐电梯,到最高的地方,飞过去。”

“……嗯……你别动,我去找你。地址给我。”毕竟不能见死不救吧。

原来离我家不远,旁边的小区。

门开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程册。”我试探着叫他。没有回应。

我把灯都打开,房子真大,他一个人住着也不怕的。

我听到细微的呼吸声,沿着声音找过去,他躺在床上睡着了。西服领带被他扯的歪歪扭扭,衬衣掀了起来,应该是想过要自己把衣服脱掉,只是没有成功。我想去把他衣服拉一下,没想到他使劲一扯,整个腹肌都露在我的面前。“我的天……”我用手捂住眼睛,又忍不住想看。

整个房间都是酒味,我把门打开,把房间的新风系统打开。

忙完这些,我把灯关了,开了夜灯,在他旁边看着他。

他更成熟了,发型也不再是以前的寸头。长得和以前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时姜,对不起。”他迷迷糊糊的说。

“没事,反正已经分手了。”

“不,我没有。”他突然举起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还在那里呆着。他突然睁开眼睛,抓住我的右手,“你的呢?”

“丢了啊。”我轻描淡写。

“骗人,时姜最喜欢骗人了。”他嘟囔一句,又睡了。

半夜他突然吐了起来,怎么都止不住,到最后都只有青绿色的胆汁,他还在吐。我觉得情况不太对,叫了救护车,送到医院的路上,他的血氧情况特别不乐观,我被吓了一跳。

打上针,情况总算稳定了。我坐在床边,恍惚间又回到了两年前陪他住院的时候。只是这次的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等他情况稳定了,我请了护理。

下班的时候,我犹豫了好久,还是去医院看他。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听秘书汇报情况。秘书见我进来就停了下来。

“没事,继续说。”他挥挥手。我看到他旁边放着一碗粥,但是很明显,一口没动。

“与程然总裁竞争的几个项目,基本上没有拿到手的。除了部分项目我们拿到了小份额的部分,而且这几个项目我们拿到手,基本上都是亏本的。股东大会那边都不建议跟进。”秘书说完合上文件。

“没事,按照我说的做。”程册低头想了一会。

“可是如果继续跟进,我们的资金状况耗不起。更何况美国那边好几个项目因为扩张过快,现在资金也非常紧张,如果继续跟进,很有可能会有大面积的项目无法继续。”

他听了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我走到旁边,“护工呢?”

“走了。”

“怎么可能,我要的24小时护工。”我端起床头的粥,递给他。

“今晚我就出院了,有应酬。”他也不接,“能喂我吗?”

“不能,自己吃吧。”

“真残忍,我可是病人。”他自己端起碗,大口喝起来。

“还要应酬?你不想活了?”我吃惊的看着他。

他抬头看着我,笑了。“有你这句话,我喝死了都没有遗憾了。”

“……最好不要喝了,你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承受。”我苦口婆心。

“怪我,当初为了尽快进入中国市场,尽快在公司站稳脚跟,走的太快了。现在问题太多,我必须对股东负责,不然他们的心血就打水漂了。”他边说边脱病号服。我才看到,旁边的椅子上有一套西装。

我正在琢磨,怎么说服他,他突然有点害羞的说,“不回避一下吗?”我才发现他现在脱的只剩最后的内裤了。我忙转过头去,“你也不说一声。”

“我说了啊,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不理我。”

“你流氓。”我生气的要走。

他抓住我的手腕,“好了,不生气。帮我打领带吧。”

我回过头,衣服已经穿好了。我没有看过他穿全套正装的样子,这么近的看着他,宽阔的肩膀,胸口那柔软的触感,我给他打领带打的我心猿意马。越紧张越乱,我急的鼻尖冒汗,还是没系好。

“不着急。我教你,至少说明,你没有给别的男人系过。”他咧嘴笑。然后手把手的把领带系好。

“不能不去?”我犹豫着问。

“我要对我的股东负责,对程家人负责。”他在门口,给我一个没问题的表情,然后离开。

回到家,我总觉得有点心神不灵。

昨天病成那样,今天又去应酬,我觉得这个真的太危险了。可是我又在犹豫,该不该去关心他?万一他觉得我多事呢?或者觉得我要啰嗦?再说了,我以什么资格去关心他?朋友?老师?太奇怪了吧。

可是我不可能见死不救吧。我又能怎么样呢?

真的太难了,我在心里一直在打鼓,去,不去,去,不去……

深夜,电话响了,程册,我赶紧接,“你好。”

“你好,您是机主的妻子吧?我们这里是中心医院抢救室,机主现在状态非常不好,需要您到医院来签病危通知书……”别的我已经听不清了。

穿着睡衣就往医院开去。

医生跟我讲病情,昨天他的胃已经出血了,但是他今天强行出院,而且晚上罔顾医嘱又大量饮酒,现在不仅胃部的情况很糟糕,脾脏方面状态也非常不对,可能需要手术查看。

我守在手术室门口,只能双手合十向上天祷告,只要他能脱离危险,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病危通知书一张一张的来,我签到最后都要麻木了。

终于等到他从手术室出来,他脸上罩着呼吸机,身上扎着两个点滴,他的角色雪白,没有任何血色。

在icu呆了七天,他总算度过了危险期。可是就在他转入普通病房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了门外的秘书。我赶紧拉住她,不让她进去。

“不许进去。”我把她拖到走廊里。

“可是需要他签字的东西太多了。”秘书无奈。

“你等我一下,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我拜托她。

“可是……”她有点犹豫。

“他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你这时候去,你手里这些文件,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他会死的。”我尽量稳定着情绪跟她讲。

“好,我尽量拖一下。明天必须签了。”秘书走了。我松了口气。走进病房,他已经醒了,正在看着窗外发呆。

“你把秘书赶走了吗?”

“嗯。”

“我没事,你让她过来。”

“不行。程册,你能不能不要跟程然争了……”

“男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乖点。”

“可是我比你大,你必须听我的。”

“比我大我就要听你的啊?什么时候话语权要跟年龄绑在一起了?”他笑着问。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病中的他笑起来有点病美人的样子。哎,我这个见色起意的女人,真的没救了。

“对。你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不会的,我对我自己的身体了解。”

“哦,把自己喝进重症监护室,就是你的本事咯?”

他没有再说什么。

“我请苏秀东过来跟你谈一下,看能不能合作一下。”

“不跟他合作。”

“这是商业合作,你就不要犟了。”

“他觊觎你。”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你说呢?”他还是不愿意,“他们家族作为长期排名第二,并且与程然的程氏不相上下,我觉得你真的可以跟他合作下。因为他们苏氏其实也对程然的程氏颇有怨言,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伙伴来合作,对付程然。”我耐心讲着。

“行,我们碰个头试一下吧。”他总算同意了。“不过他们企业的现金流,我记得我查过,也没有多少。”

“不用你操心,他还有两天就要跟陈家的大小姐结婚了,到时候现金流量就很充足了。陈家在纺织业里算是行业老大了,而且他们一直坚持不上市,他们的资金损耗少,而且也许非常稳定,都是好几十年的企业抱团取暖。”我仔细分析。

“好。”

苏秀东下午来的,进了病房,他们就开始谈,从下午3点一直谈到凌晨三点,我早就睡的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病床上醒来的。

病房里空空的,我从床上蹦下来,往门口冲去,他不会……

“哎呀……”我被打开的门撞翻在地,“你不看路的吗?”我生气的说,揉着头上的包。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我没看到你,我怕你起来了找我,赶紧就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他放下手里的吃的,来给我揉脑袋。

边吃早餐,他边说着合作的问题。基本上时候说,问题暂时解决了,但是不知道跟程然有没有竞争力。

“程册,其实我觉得,这个市场咱们只要站稳脚跟就行了,没有必要非要争出高下,因为……”

“宝贝觉得我斗不过程然吗?”

“不是,他走的土匪流氓路线,你耍无赖搞不过他。我觉得。但凡光明正大的竞争,你是不需要怕的。可是他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你真的,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全国的市场三足鼎立也挺好的。或者你先去小城镇试一下?”

他喝着粥,揉我头发。“你对他好熟悉,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好熟悉。这就是我无法参与的过去吗?我真的好酸啊。”他说着龇牙咧嘴的装作牙酸的样子。

“程册……”

“叫老公,我就听你的。”

“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你不要太……”

还没说完,被他一个吻堵住了,我挣脱开想再说,他又吻了一下。我不敢说了。就这样吧,喝死他我都不会管了。

他得意的笑,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他好像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简直跟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我看愣了。

“怎么?被你老公迷住了吗?”他嬉皮笑脸的把脸探过来。

“我……”我的脸红到了耳根。“不跟你浪费时间了,我要去上班了。”

“今天我去接你。”他笑嘻嘻的挥手。

走到门口,我还是不放心。“你跟苏秀东合伙,有扳倒他的可能,可是,还是有很多的危险。一定要步步为营,不然可能你们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忧心忡忡,却知道我是劝不住他的。

就像他之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他要提前毕业,他可以每天学习18个小时,坚持了两年,就成功作为优秀毕业生毕业了。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一个是他做不到的,更何况,他从踏入商界到现在,从来没有失败过,他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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