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前不断在思考谈判的思路。
先是来到争议场地不断进行实地查看取证,雪下的可真的是不小,风刮得也足够带劲儿。这棵被刮断树杈的梧桐,好像从我记事的时候就在那里了吧。
以一对多的谈判始终还是比较艰难的,找朋友一起琢磨一下共同的敌人。
“六哥,在家吗?”人小辈分大,有句俗话说的是穷大辈,穷大辈,过去穷,但始终也算是占了个大吧。
哈哈哈……
“喂,谁啊?”六哥还多少带点精气地回答。
“我,金子,你干啥呢?”我是满满的关怀,可能是因为大家辈分都不小吧。
“没事,睡觉呢?金子?谁家的金子?”六哥可是满肚的困惑,电话里面都能听的出来。
“我,你旁边的金子,找你有点事,在家呢吗?”表达出我的身份,六哥竟然还需要思考,我也是满脸的黑人问号?
没有多说什么,想着是直奔主题,但是先被上了一课。
“大白天怎么睡起觉来了?”我很直接的问了一句,心里想,这孤寂的环境如此能使人催眠吗?
“不睡觉干什么去呢?哎~”六哥说到。
这口气叹的不长,但是很有分量,六哥这状态着实不是很好。
雪停了,这条硬踩出来的路上,满是黑色的泥巴。在这泥泞中能一眼看穿了整个院落,这一眼着实负担满满,这一眼着实无可奈何,这一眼又着实让人热血沸腾。大家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我感觉是没有什么不冷的,只是一层更比一层冷。一丛矮墙,宽宽的大院落映入眼前,有墙但是完全挡不住视野,还是给人比较宽心的感觉。雪再大躲在屋里还有啥。
“怎么没去上班?”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上班有的时候会比较痴迷,也是醉了。
原本我以为是堂堂正正从大门进入,没能想到这里神奇般的能出来一个小过道。。。
刚一进入首先是黑,其次是一个刚刚掀起来的被窝贴着左面的墙,床的旁边不知道是个什么颜色的方桌,上面有没有电视呀?我可真的是忘记了。什么都是黑黢黢的。右边的墙角里堆了几个肥料袋,装的是什么不知道,满满的,一个长条板凳放在了肥料袋前面,上面扔了几件衣物,不知道还能不能算作是衣物。一个红色的水盆靠近屋子中央的部分,这个颜色相当的鲜艳,应该没错,很显眼。感觉满满当当无处下脚,又感觉家徒四壁,感觉不舒服,不敢大声喘气,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还住着哪路神仙。
“上班?上什么班?你嫂子跟人跑了。”六哥说不上有气无力,但是眼睛里的精神状态着实是不在的。
“跟人跑了?跑哪去了?”我满是惊讶的问。毕竟开开心心,凄凄惨惨,吵吵闹闹,平平静静二十多年的光景都过去了,突然跑了,还是比较震惊的。
“真跑了假跑了,你骗我呢吧?”一肚子的疑问,感觉刚才是骗我随口一说。不太敢多说多打听什么,担心六哥以为我会有看玩笑的心态,我小心翼翼的去问,带上我最大的疑虑,不要让六哥以为我有八卦看热闹的农村长舌妇心态。我确实也是充满的全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