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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战云汐关上门就开始收拾从父母家里拿回来的东西,“水果放在这,菜放这,肉放冰箱,啊~可算收拾好了,终于能休息休息了。”战云汐从收拾好的蔬菜水果里面拿了个苹果还有几根黄瓜洗了洗,放在水果盘里,就端着去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电影一边啃苹果,这次她看的是一部韩国的恐怖片,一边看一边跟闺蜜讲,凌芮雅终于忍无可忍发来了句语音:战!云!汐!你要是再跟我讲恐怖片的内容!咱俩就绝交!战云汐听完笑呵呵的发语音回她:我跟你gang,我则个恐怖片真的和可怕,我都哈怕。几乎是秒回般的,凌芮雅回复她:把你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跟我说话。战云汐听了一边笑一边赶紧嚼,把苹果咽下去后又给凌芮雅回:我刚才说的是我跟你讲,我这个恐怖片真的很可怕,我看了都害怕。后来两人又聊了一会,战云汐也半睁半闭着眼把恐怖片看完了。

晚上实在是不愿意动弹做到了,正好前两天趁着网上搞活动,战云汐就囤了十来包螺蛳粉,“今天既然懒得做饭,那就煮个螺蛳粉吃吧,哈哈哈。”战云汐从冰箱里拿出之前买的蟹**,又摘了几根绿叶菜,就开始煮螺蛳粉,很快浓浓的酸笋味扑面而来,闻得战云汐口水都分泌出来了。

照例还是一边嗦粉一边看综艺,正吃到一半,战云汐的妈妈突然来电话,战云汐把节目暂停,接起电话含糊地说:“喂,妈,怎么啦?”那头栾女士一听自家闺女的动静,就知道她在吃晚饭,“你在吃饭?自己做的什么?”“哦,我下了个螺蛳粉吃的,怎么了妈,什么事啊?”栾女士一听就开始念叨,“少吃那些东西,自己下个面条也比吃螺蛳粉强……”叽里咕噜好一顿教育战云汐,战云汐也欣赏接受,“嗯嗯嗯,是是是,我也就偶尔吃一次,放心放心,有空我还是自己炒菜炒肉什么的,嗯嗯嗯,好好好。”栾女士听闻很是满意,“哎哟,跟你说说的,差点忘了正事了,你邻居王阿姨给你说了个对象,男孩是你王阿姨朋友的孩子,两口子都退休了,孩子绝对靠谱,比你大六岁,个头也不错,一米八七的个头,工作也好,好像是个什么建筑师?有车有房的,自己现在在外面住,你王阿姨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出来见个面,男孩工作有时候加班,但是绝对是个好孩子,没有那些个坏毛病,我替你应下了,这不今天周二,约着下周周六见面,男孩正好忙完这一阶段的项目,有时间,我也给你算的班,你下周周六正好休息……”“妈!我都说了我不想找了,你干嘛替我应下来啊,你就让我自己……”战云汐还没说完,栾女士就打断她的话,“让你自己干什么?汐汐啊,我跟你爸就你一个孩子,你不为你以后打算啊,等着爸爸妈妈不在了,谁替我们照顾你?生病了谁照顾你?你不为自己考虑,爸妈总要为你考虑啊,就这么说定了,下周六出去见人,时间地点你王阿姨说过两天告诉我,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你就等消息吧。”说完也不管战云汐,就把电话挂断了。

战云汐听见嘟嘟嘟的声音后,无力的把手机丢到沙发上,饭也没有胃口吃了,综艺也不想看了,整个人仰倒在沙发上,头扶着额,周围安静的可怕,随后一行眼泪静悄悄的顺着眼角流下,隐藏在了头发丝里。

过了两天,战云汐中午午休的时候接到了妈妈的电话,说是王阿姨上午来找她,跟她说了男孩想下周六中午找出来吃个饭,再一起看个电影什么的,问问女方有什么别的想法也可以迁就女方的意愿。战云汐兴致缺缺的说了句那就听他的安排吧,自己没有想法。于是乎就敲定时间和地点,战云汐静静的等待着下周六到来。

第二天下了早班,战云汐从单位直接出发去了家附近的超市采购,前一天晚上自己的同事兼同学墨菱菲说好久没和芮雅碰面了,正好下午大家都有时间,不如见个面,喝个小酒吃个烤肉小龙虾啥的,三个人在群里讨论着,最后决定就在战云汐家里吃饭,战云汐说,“来可以,食材我准备,你俩都要来帮忙昂,我自己可搞不定这么些东西。”另外俩人纷纷说知道了知道了。

战云汐从超市里买了好多东西,又是烤肉又是小龙虾的,应姐妹要求,还特意买了好多酒水饮料,战云汐又是两手拎的满满的,好在这次开着车,还并没有特别累。

车子开到楼下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雨下的还不小,战云汐又要打伞又要拎东西的,根本没法一趟拿完,无奈只能跑两趟,先把酒水饮料拎了上去,再次下来的时候,雨势变大,她赶紧打开车门把买的肉和菜拎出来,刚关上车门就看远处跑来了一条狗,那狗被雨淋透了,灰溜溜的跑到战云汐的雨伞下面,讨好似的摇着尾巴,战云汐一开始没认出来,后来一看狗脖子上挂着牌,半蹲着用拎东西的手抬起一看,上面写着“砚台”两个字,战云汐一愣,呆呆地看着狗子,不确定的叫了声,“砚台?”“汪!汪汪!”砚台听见战云汐叫它,知道她认出了自己,更是尾巴摇着嘴角咧着,得意忘形的样子。

战云汐抬头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又低头看看了砚台,自言自语道,“怎么就你自己啊,你主人呢?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砚台仿佛听懂了她的话,“汪~汪~汪~”的回应着,战云汐想着也不能就这么把它带回家,要不然它主人找不到它该着急了,又抬起打伞的手看了看表,离俩女人到的时间还早,要不干脆在楼下等等吧,总感觉男人一会就会出现,于是战云汐跟砚台说,“这样吧,我也不赶时间,陪你一起等你主人来接你好不好?”狗子听了更是“汪汪汪”的叫了好几声,好像在说“好啊好啊”似的。

战云汐打着伞遮住自己和砚台,走进家楼下的楼道里,然后把手里的肉和菜放在地上,用力把雨伞上的水甩了甩,然后把伞收起来,也放进装肉和菜的袋子里了,又看了看砚台狼狈的样子,从包里拿出了纸巾给它大体擦了擦,砚台仿佛懂了似的,自己远离了一下战云汐,开始疯狂的甩,从头到身子到尾巴,战云汐没想到它会那么懂事,更加喜欢了,冲它招招手,砚台又靠近了战云汐,一人一狗就这么玩了起来。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路口出现了一个打着伞,衣着得体,面容却很急躁的妇人,一边四处寻找一边打着电话:“儿子,怎么办,我这出来买菜,顺道溜溜砚台,后来又突然下雨,我这从包里拿伞的功夫,它就跑没影了,我都找了快半个小时了都没找到,怎么办啊,你快点回来跟我一块找找吧,哎呀,可急死我了……”电话那头的男人也很心急,却还早语气淡定的安慰自己的母亲,“妈,你别着急,砚台认路,它有可能先跑回家了,你先回家看看它在不在家门口,我这手头工作快忙完了,一会我就回家,有什么事你再给我打电话,你也注意安全,下雨天的看好车,别慌。”妇人听见儿子这么说,焦急的心能稍作平复,对电话那头的男人说:“好好好,那我回家看看,你开车也注意安全,要是没看见砚台,我在给你打电话。”手机挂断,妇人撑着伞往儿子家楼下走,刚走到路口就发现一个女人蹲在地上跟砚台在玩耍,妇人愣住了,不为别的,只为砚台那讨好的样子,砚台只对认识的人友好,其他的陌生人一律都是爱搭不理的,就连自己儿子的好兄弟都是看一眼,然后就跑到自己窝里趴着,任君怎么逗弄都是一副高冷的样子,而跟面前这个女子,确是如此的温顺,丝毫没有往日的高冷样,反而还有主动讨好的意思,这是什么情况,妇人心里有点不解。

一边想一边往前走,快走到她俩的时候,砚台感觉到了有人,抬眼一看,就开始“汪汪汪”的叫,战云汐一看来人了也站了起来,“砚台,乖,别叫。”然后又对妇人说,“对不起阿姨,它不是故意的,您别害怕。”妇人没想到对面的女子会认识自家儿子的狗狗,又上下打量女子,衣着得体,谈吐大方,面容姣好,是个有家教的孩子,也没有恶意的说道,“奥,这狗是我儿子的,刚才突然下雨,我找雨伞的空档它就跑了,害我好一个找,”又低头对砚台说:“你这臭小子,跟你主人一个德行,掉头就没影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可把我急坏了,冷不冷啊,冻坏了吧?”砚台讨好似的呜呜,用自己的头蹭蹭妇人的脚,又抬头看了看妇人,好像在说“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战云汐一看砚台认识妇人,就知道妇人没有说谎,也就放心了,对妇人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怕我把砚台领回家你们会不知道,正巧我也没什么事,就干脆陪它一起等主人回来好了,现在阿姨您来了,我也就放心了,那阿姨我先回去了,砚台淋了雨又在外头呆了这么长时间,阿姨您快带它回去吧,别再让它着凉了,阿姨再见。”战云汐说完从地上拎起一袋子食物,又摸了摸砚台的头,跟妇人点了点头就转身上楼了。

妇人也跟她道了别,看战云汐上楼了,低头对砚台说,“她是谁啊,你怎么不继续高冷了?不是见到陌生人都爱搭不理的吗?”正说着,一辆车停在了路口,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快步跑了进来,由于没有打伞,头发和衣服上都被雨水打湿了,看见母亲和砚台在楼道下面,脚步悄悄放缓,“妈,砚台找着了啊。”

妇人回头一看自己儿子被雨淋了,着急帮他拍去身上的雨水,对男人说,“刚才有个姑娘一直陪着砚台好长时间,刚上楼没多会,那是谁啊?我看砚台也不跟她疏远,你背着妈妈谈对象了?”男人一愣,没反应过来自己母亲说的是谁,然后反驳道:“妈,我什么时候背着你谈对象了,再说,我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谈啊,还有,什么女人……”说到这,男人忽然想起一个女人穿着浴袍的样子,“不会是她吧?”“谁啊谁啊?”妇人八卦道,“什么不会是她吧?哪个她啊?”男人看了看自己母亲,没有具体说,只是说道一个邻居而已,妇人见自己儿子不愿意多说也就不问了,叮嘱儿子回去给砚台洗个澡,这小子淋了雨还过了那么长时间没吹干毛,别再感冒了。然后就打车回家了,在路上妇人还想,那女孩子跟自家儿子挺配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对象,坏了,刚才忘了要个联系方式就好了,哎,可惜了。

这边男人牵着狗往楼上走,经过战云汐门外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砚台冲着门小声的叫唤了一声,男人出声制止了,而后像是知道了什么,又看了眼战云汐的门,牵着砚台又继续上楼了。而屋里的战云汐因为一直在厨房忙活,开着油烟机,并没有听到砚台的那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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