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道:“有野狼组织掺和进来调查乱党一事现在越来越危险了,小东,你千万要小心,这个案子可以慢慢调查甚至你可以放弃,但是你一定要给朕安全的回来,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提出来,朕一定满足你。”
乱党的威胁远远不足外敌对国家的侵犯,但是钱小东的性命在朱棣心中比任何一个乱党的命都重要。
朱棣的话让钱小东很感动,一个举旗造反在战场上杀人如麻,杀害了那么多不容他的官员的帝王,却是对自己这么关心,为这样一个如此看重自己性命的皇帝卖命也值得了。
钱小东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至于帮助,只需要锦衣卫的配合让乱党把身在狱中的齐兴劫出去就行了。”调查乱党一事现在还紧紧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要面临的难关、危险都还在后面。
朱棣呼喊道:“昌公公。”
昌盛昌公公马上从外面进来了,“皇上,奴才在。”这位昌公公已经经历了朱元璋和朱允炆两个时代,算是老宦官了,在朱棣还没有被封为北平的藩王时在宫中和昌盛的关系就很好,所以成为了皇帝后朱棣很看重他,钱小东不在就由他打理琐碎服侍在身边。
虽然钱小东很受朱棣的宠爱,但钱小东的权利和威望是绝对没有昌盛高的,他是真正的太监,是太监总管。
“宣朕口谕,钱公公可以随时进入锦衣卫总部。”朱棣对昌盛道。
“奴才这就去宣谕。”昌盛马上退出了御书房。
钱小东道:“谢皇上,小东一定不负皇上所望,完成使命。”
“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的。”朱棣道,跟随在自己身边这么长时间了一起经历了那些风雨,朱棣对钱小东有信心,他有能力替自己办好这件事。“智儿每次缠着朕要找你,你去看看她吧。”
自从钱小东出宫去调查乱党一事起,小公主朱智明经常闹着要找钱小东,钱小东恐怕是再也难以甩脱小公主了。
“小东这就去凤阳宫。”小东退出御书房,往凤阳宫方向而去。
“钱公公,你这是要去凤阳宫吧?”昌盛突然从一旁走了出来。
钱小东道:“昌公公,你这个老鬼是想要吓死我啊!”因为都在服侍朱棣钱小东与昌盛的关系也特别的好,钱小东想要在皇宫里混得如鱼得水也必须与这个太监总管打好无坚不摧的关系。
“吓死了你那你就成了小鬼了,一个老鬼一个小鬼不是很好嘛!”昌盛开玩笑道,“你都出宫这么久了不在宫中久待,我这个老鬼想找个人说话都不行。”
钱小东道:“我可是只服侍皇上陪皇上说话的,你昌公公又不给我发俸禄我可没有那个义务陪你说话唠嗑。”
昌盛拿手里的拂尘敲了一下钱小东的头,“你这个小崽子。”昌盛道,“你现在是自在了,皇宫想进就进,锦衣卫总部也可以随便的逛了。”
小太监钱小东在皇宫中的生活行为没有一个太监是不羡慕的,他甚至比一些大臣都通行无阻,朱棣的御书房可以随便进出,后宫可以随便进出,皇子公主的居所可以随便进出,皇宫也能随便进出,现在锦衣卫总部也可去了。一个宫廷太监做到了这个份上夫复何求!
“我也是替皇上做事吗!”钱小东道。
昌盛叮嘱钱小东道:“你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可终究你只是一个小太监,这般的肆无忌惮的在皇宫当中穿行势必会引起文武百官的不满,你自己要注意下。”
钱小东自然是知道这当中的厉害关系的,自己在皇宫里多行一步就多一份大臣们的嫉恨,多一句大臣们的蜚语。
“我自己会注意的,好了,不能再跟你这个老鬼在这里唠叨了,我得去小公主那里,这个小主子如今没有了我的陪伴就烦扰皇上和皇后娘娘。”钱小东道,“等我松懈了些就陪你唠嗑。”
“小公主可是个不好缠的小主,你快去吧,我也得为了你将后替皇上办事顺畅到秦放处去宣皇上的口谕了。”说着昌盛拂尘一扫去了。
逗得了小公主的欢喜,钱小东就迅速出宫了,周夫人那边还有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这样的劳累奔波为的就是能让自己有更踏实地位,能够排倒那些大臣蜚语和对朱棣的上奏。
没有回家,钱小东出宫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翠香楼,商议好了如何与野狼组织的联系联合后,钱小东与黄林儿来到了一条街上。
走到一个卖狗肉的摊子前,钱小东问屠夫道:“老板,有狼肉卖吗?”这是周夫人给钱小东与野狼组织接头的暗号。
屠夫道:“我这里是卖狗肉的,哪里有狼肉卖!羊肉要不要?”他打量着钱小东和黄林儿两人。
钱小东道:“要。”
暗号算是对完了,那屠夫马上放下屠刀,道:“跟我来吧。”
钱小东和黄林儿跟着屠夫进了一个很窄的小巷子,然后进了一个偏门。这道偏门通向的原来是一个小赌场,里面有几个人围着一张赌桌在叫喊着,“大大大——”“小小小——”
一个身穿红衣很是豪放的女人,一只脚踏在凳子上,她慢慢的打开盖着色子的碗。
“大。”那个女人兴奋的叫了起来,“拿钱来,拿钱来。”
屠夫走到红衣女人的身边,道:“红娘,买狼肉的来了。”
女人用她具有魅惑力的眼神瞟向钱小东,然后对身边的一个男子道:“把钱收起来,今天到此为止,全部散了吧。”
钱小东走到红衣女人的跟前,道:“是周夫人叫我来的。”这个女人应该是有一些年纪了,但是有着女人成熟的魅力,细看,在她的左耳旁有一条短短的伤疤。
“跟我来吧。”说着女人往一间侧房走去。
魅惑力极足的女人却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从她那眼眸中会时不时的放出一股杀气来,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那双带着乌色的手像是随时都要扼断别人的脖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