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王八蛋,别落到本小姐手里来!”何玥咬牙切齿的嘴里奔出这些字来。
这着实把何亮给吓了一跳。进而让他对于何玥和钱小东两人之间发生过些什么事情浮想联翩起来。
“玥儿莫非你跟这钱公子有什么过节?”何亮弱弱的问道。
何玥猛然从床榻上爬起来,走到桌子边端着一碗汤喝了几口,“我们之间的过节非一星半点。”
还别说,这钱公子让何玥急得吃东西了。
甭管那过节是什么,这样的反应反而让何亮高兴,所谓不打不相识,他们两人之间有过节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关于这过节何亮也不打破砂锅问下去,站起身来,“听你嫂子说要去添置新衣裳,你也跟着你嫂子你看看,添置两件。”
说完何亮笑着出了房去。
金隆客栈,钱小东一手拿着油条在啃,一手在把玩着一个请柬。
“这何亮还真是有点意思哈,邀请到府上做客。”一场购粮戏一演何亮还真巴结上了,钱小东笑道,“我还正愁着想什么办法去会会何知府呢,这正好。”
“少东家你是有吃有喝的哦,我只能眼看着嘴馋着。”老三唉声叹气道。
“这金隆客栈的饭食不好嘛!你看这油条金灿灿的多好吃。”说着钱小东往老三碗里添了一根油条,然后再拿了一个鸡蛋羹给到黄林儿,“林儿你多吃点,看你这阵子瘦的。”
老三不干了,“你这也太偏心了,好的给她我吃油条。”
“难道不应该吗,谁叫她是你小嫂子呢!”这话说的隐隐约约在表达什么了,听得黄林儿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也是了,经过了这么多,钱小东对这段感情不再故意去的排斥了,去接受一个自己爱的人也少了各自的内心折磨。黄林儿也感受到了身边这个男人的心,等待了这么久,奢求了这么久,一切都很值得。
“但做事的人都是我。”老三抱怨起来了。
“难道你来这里游山玩水吗?”黄林儿怼了回去。
虽然昆阳县的事情焦头烂额的,但四人也有许多自己欢乐的时刻。
何府后花园。
管家急匆匆的走来,“少爷,钱公子到了。”
亭子里玩着蛐蛐的何亮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赶紧的,把府上最好的茶和最好的点心准备上来,还有告知老爷一声让他到这里来招待我们的贵宾。”
待管家要离去何亮又作交代,“记得一定要最好的茶最好的点心,这钱公子可是咱何家的贵人,财神爷,还可能成为咱家的姑爷,知道吗?”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吩咐,都上最好的。”
钱小东和跟在身边的老三,在管家的引领下来到了后花园凉亭。
“钱公子,你的到来让我何府蓬荜生辉啊。”何亮跟接待爷爷似的迎了上来,恍惚就看到一大坨的黄金朝自己而来,摇钱树啊,姑爷啊,想想多美!
虽沛公之意不在酒,钱小东也是满脸欢笑,“何老板,感谢何老板的盛情邀请。早就想着来拜访何老板,只是不请自来不太恰当。”
“诶,钱公子哪里话,只要你想来就把我这里当做自己家里一样。”何亮你这是想把财神爷发展为自己家人想疯了吧,就这么想攀这亲事!
“何老板你还别说,我还真想有这个这么大的家,看你这何府里里外外碧瓦朱甍,雕梁画栋好不气派啊。”钱小东这样夸何府其实也是在含沙射影的,你看你何家是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倒卖了多少粮,收了多少人头费才成就了这般家业的。
何亮只当是钱小东在夸自己有能力有作为,那会想到那话里有话呢,“钱公子过奖了,我这何府再怎么好也比不上钱公子的宅院。
“何老板你这话就说错了,别看我钱家经商这么多年,与朝廷有一星半点的关系,但家宅还真没有你这里气派。”还是在暗指何府过分的气派。
“想必钱老弟是一个为人处事低调的人。”这老弟都称呼上,进度赶得有点快啊,“这边请坐,我们边喝茶边说话。”
这时何世贵来到了后花园,“远远的就听到这里有说有笑的,想必是府中来了贵客了。”
“我来引荐一下,这位是家父。”何亮慌忙介绍起来,“爹,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起的钱公子,这钱公子了不得啊,年纪没有我大,生意却做到我们昆阳县来了。”
突然站在一旁听着相互吹捧的老三说话了,“我们少东家可不是一般人,五岁就能打算盘,十岁就能跟着老爷做生意了。”
要演戏那就干脆把自己这少东家吹上天,可不知自己这少东家是买柴火出身的。
“果然是少年出英雄啊,一看钱公子这器宇不凡的就知道年少有为。”何世贵这夸赞起人来还真是肚子里有墨水的。
“知府大人过奖了,那些都不值得一提,都是我父亲跟别人瞎说的,我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做生意都是耳濡目染,耳濡目染。”低调是最好的炫耀,钱小东这个北方大商人的身份是金镀得满满实实的。
老三那样一吹,钱小东这般一道,戏就演得非常到位了。
“没想到钱公子小小年纪有这般成就,为人还这么谦虚。”何世贵道,“早听亮儿说钱公子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品貌非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难怪你何世贵官做得稳妥,七七八八的生意做得好,原来嘴巴一套一套还真能说。
“都是皮囊,皮囊而已。”夸我钱小东帅可以,但是想要这些个词吃定我钱小东走走形式就可以了。
“钱公子说话还很风趣。”客气了一番何世贵引导钱小东落座。
落座的钱小东道:“本来是早就应该来贵府摆放何知府和何知县两位大人的,我钱某走南闯北做生意深谙这个道理,只有把好好结识一方的父母官,这生意啊就不难做了。”
“但到昆阳县比较仓促,再者北方战事吃紧,这粮食要得急所以就忙着找粮食了。实在不恭啊,还望谅解。”
“钱老弟你这就见外了,你说得正是,怪就只能怪你我二人相见恨晚。”
何亮说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管家,像是在会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