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兄弟想得周到。”罗世成道,“我真是太粗心了!这个周强在锦衣卫里也是个百户,要是那秦放不见人也会查他的下落的,随便丢在外面必回惹上麻烦。”
田乐不认为把周强的尸体丢入井里掩人耳目是个好办法,掩住别人还行若是想要掩住锦衣卫恐怕就不行了,锦衣卫是什么歌角色!那可都是嗅觉如狗一般的灵敏!在京城里还没有什么好地儿是能逃过他们监控的,就是这个地下室一样,锦衣卫迟早会查到这里来的。
“小东,不能把尸体丢入井里,以锦衣卫的能力还是有可能被查出来,找一个不起眼的地儿挖个坑埋了就是了。”田乐建议道。
毕竟在锦衣卫混了这么长的时间,田乐的警惕性是非常高了。
作为锦衣卫的纪纲给出了自己的建议钱小东还是值得一听的,“那就按阿乐说的,找个地儿挖坑埋了尸体。”
“阿文,你去叫两个兄弟来把这尸体处理了。”罗世成对阿文安排道,“还有把这里的血迹也给处理一下。”
“大哥我现在就去叫招呼兄弟过来办。”说着阿文出了地下室。
钱小东对罗世成道:“罗大哥,这件事情要绝对性的保密,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锦衣卫不是好惹的,再者这周强是锦衣卫的百户,是皇上的直系亲兵,若是出了什么茬子那就引火烧身了!”
“这兄弟你就放心,我罗世成虽然是个土匪是个大脑粗,但有些事情说得说不得我是清楚的,还有我找得那些兄弟都绝对是信得过的。”罗世成道,杀了锦衣卫的百户,还是在自己的地儿杀的,罗世成在大脑粗也不敢在这件事上马虎。
田乐对钱小东道:“现在知道是秦放陷害了你,你打算怎么办?”
对,就是秦放陷害了你钱小东,你对他再恨之入骨又能怎么办!你能杀了他吗?你杀的了他吗?对这个真相田乐是恨得牙根痛却也是素手无策,不知道知道了真相的钱小东会怎么做,他知道钱小东一定报复的,他对钱小东的报复方式担心。
钱小东的回答让田乐平复了心里的担心,钱小东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从表情上看钱小东是有多么的无奈,知道了陷害自己的是谁却不知道怎么办!
要报复总不能也运一批私盐到秦放的家里去以牙还牙吧,这样做能不能成功不说只会让朱棣瞧不起钱小东,朱棣已经知道有人把私盐运到钱小东家里去陷害于他,要是知道了秦放家中出现私盐也有人栽赃与他朱棣一定会明白其中的原委的。
再说用私盐来报复也不会取到什么效果,栽赃来栽赃去的。
从地下室上来,走到院子里钱小东回过头去看着里屋,突然道:“我听皇上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对敌人的退让就是对自己凶残。”这句话不要听朱棣说钱小东也是知道的,只是让打着朱棣的名号说出来更具有权威性,更值得让人去信服。
钱小东说出这句话虽然没有面对面的与某个人说,他是在告诉田乐,他是想要告诉田乐他没有做错什么,在地下室所作的那些都没有错。
不能再退让了,不能再隐忍了,那样只会让“敌人”把自己逼到绝路。
“小东,我知道了,是你让我知道了这些。”田乐道。
“你不认为我这样做太残忍了吧?”钱小东问道,他不知道在田乐的内心会不会接受这样的自己,尽管在地下室田乐也出现了那样的一幕。
“是太残忍了,但是我们不残忍又能怎么办,我们要在京城立足,要在皇宫和锦衣卫立足。”在田乐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缕异样的光芒来,这缕光芒让他显得强大起来。
田乐的回答让钱小东很是意外,田乐变了,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只会为了两个铜板而拼搏的他了。曾经的那个单纯的带着乡土气息的田乐钱小东喜欢,如今的这个融入到了城市带着狠气的纪纲钱小东也喜欢,因为他是自己在这个世道上独一无二的兄弟。
“这就是我们要走的世道。”钱小东转身走了,不想看到阿文他们抬出来的周强的尸体,那个被自己和田乐摧残的尸体,看到就会看到自己内心的凶残。
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田乐对钱小东和罗世成道:“我要回宫了,皇上让我去面见他,先走一步。”有叮嘱钱小东,“千万要小心。”
现在周强就这样无缘无故失踪了,锦衣卫一定会有情况的。
田乐走后,钱小东没有想着回家,因为现在心里还没有因为在地下室的事情平复下来,怕不好的情绪带回家,与罗世成进了一家靠近罗世成住的客栈的茶楼。
刚进茶楼余光看到两位锦衣卫从街上经过,也许是在查私盐案,也许是在寻找他们的周百户大人。
两人刚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阿文就找到这里来了,看来周强的尸体处理好了。
坐下来阿文向钱小东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小东兄弟,真是太了不起了,看着你不会武功斯斯文文的骨子里却藏着这么一股的狠劲!”这是在夸奖钱小东对周强的下手凶辣。
“我这样做是不是破坏了在你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了?”钱小东道,其实他是真的不想那样做,只想做一个阿文口中那个斯斯文文的人。
阿文道:“非也,我对兄弟是刮目相看,看来我们应该重新的认识一下你了。”
“我也是没有法子啊!”钱小东叹气,这都是被逼得。
罗世成道:“纪兄弟也是个厉害的角色!那狠劲绝不在我们之下,兄弟,你一定要让我们与纪兄弟也成为好兄弟,这样的兄弟我喜欢交。”
“你们成为兄弟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钱小东是了解田乐的性格的,他不会与像罗世成这样的一路做朋友,再者田乐也不喜欢罗世成他们。
一杯茶过后突然罗世成那刀疤脸上显现出一层担忧之色来,捏着茶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