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根源
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及一切的情况下步步为营,按兵不动。
诸葛流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到那个别人眼里是诡异的山洞,而在自己眼里,却是自己的窝。
知道那个人给自己留了馒头,虽说时间过去好久,馒头已经干硬的犹如石块,但抿在嘴里用吐沫,一点点的融化也是可以做,饱腹之用的,还可以吃的久一些。
上一辈子比这还不如呢!至少没有厉鬼撕咬咬了,只是区区的虫子不足为虑。
那个时候得自己就期盼着有一个人能来把自己带走,离开这个鬼间地狱,小小的人儿,每天除了抵抗突如其来的蚀骨疼痛,就是养着伤,吃着硬如铁块的馒头。
每天颓废而又期盼的活着,三年后,实在忍受不了,灵魂被撕咬的痛苦,一点点的咬了回去,刚开始咬的少,能吃多少是多少,知道自己的灵魂慢慢变得强大,慢慢的很少有灵魂,再敢来自己面前咬自己了,都是一脸惧怕的躲在一旁。
现在脑海中的那片明净晴朗的天空之上旋转着的阴阳盘直接就显现了出来,光华流转,道法自成两面刻有八卦的道纹,中间阴阳八卦鱼,四周八角挂有紫铜铃铛转动着,细听还能听见轻灵轻灵的响声。
诸葛流云知道这个东西就是仙门正道和破壁而来的魔族之人所忌惮的传家宝,也是让自己一辈子颠沛流离,波云诡谲,不得好死的罪魁祸首。
自己对这个东西是不喜的,因为没有到开智之年,自己就来到了这个魔窟之地,没有接受家族祖地的传承,所以后来回到族地才勘破这阴阳盘。
该说这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吗?
可是自己呢?堕魔之前未杀一人,堕魔之后,虽说死有余辜,但毕竟救了仙门主要之人也是为了还恩情,可也没想到,这些人丧尽天良,最后,因为忌惮自己,还是用计谋暗害了自己。
想到这里,也不管身上流出的血已经在地下聚集了一堆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小手覆在脸上,不惹我便罢了,不然休怪我下手无情。
拿开手,右手抚上了额头,缓慢运行着修炼神识的功法,把阴阳盘吸引了出来,抓在了手里,把玩着,叮叮铃铃的声音,让刚刚靠近的虫子一瞬间退出了门口。
那些神魂蹲在墙角上,臂梁上瑟瑟发抖,一脸的恐惧,这东西这么厉害的吗?
摸着八卦上的暗纹,家族的黎火纹像火刚刚升起的样子,幽暗深红,手指细细的摩挲着,伤口的细微疼痛,缓缓的愈合着,只见阴阳盘上渗出了一汪清水,缓缓的浇到了诸葛流云的身上,脸上手上,伤口快速的愈合着,看不出一丝疤痕的样子。
满是血水,加上灰尘的脸,也隐隐的露出了一丝白意,感受最深的就是诸葛流云了。
心里一喜,自己在这里呆的那七年,从来没有喝过一口水。
这一回,至少可以喝上一口清甜的水。
但也全靠面前的这个阴阳盘,可是自己就欢喜不起来,这阴阳盘不怪乎是天下都想得,却有些奇异之处。
阴阳盘似有所感,微微的颤动着,清静地蹭了蹭诸葛流云。
身上的疼痛不在,还不知道这个阴阳盘有何其他作用的诸葛流云好奇了起来,毕竟上一世,自己虽然堪破了阴阳盘,可那也是强行的,仅仅用了一丝力便打的那些人落花流水,魔族又龟缩到了破界之后的地方百年不出。
来回动了动阴阳盘,感觉到了滑动之力,手又去转着阴阳盘,就听见细微的咔嚓咔嚓声响起,缓缓的停下,又动了一动,真的是这个阴阳盘发出的声音
没转动,便认真的看着整个盘面,记得小时候父亲让自己背过一首歌谣,不知道与这个阴阳盘有没有关系。
是什么来着?什么呢???
咬了殷红的唇,嘴边的血迹带着腥咸,陷入了回忆之中。
一个大大的书房,小娃娃坐在椅子上,费力的拿着一本书,正在翻看着,原著走来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子清风朗月,眉目疏淡,看到小娃娃的一瞬间淡然散去,只剩宠溺。
走上前缓缓的抱起睁着大眼睛,有些懵懵的孩童。
天旋地转之间,诸葛青云只脚视觉变幻,就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而刚刚自己趴着的椅子上贴着正做在上面,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
小娃娃呆了呆下次反应过来似的,张开了幼小的双臂:“爹爹抱抱。”
男子并没有像往常似的抱住向自己撒娇的孩童:“乖乖,爹爹教你背一首童谣好不好?”
歪了歪头,想了想:“好啊,爹爹教的我要学。”
“那你可要记住喽,长大了,唱给父亲听。”
“好啊!好啊!”
远兴传人至白夜,盘中有异响声潇,
远古缪传流不转,内有乾坤续乘船
他人敲击毁声明,成白夜败也白夜。
脑中亮光一闪而过对呀,自己是诸葛传人,刚刚拧动就是响声,血脉之力,只有血脉之力能唤醒。
不过内有乾坤,有乘船是什么意思?乾坤应该是说这里边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那乘船呢?乘船,船乘,传承。
他人敲击毁声明,我知道了原来,这段歌谣的意思便是阴阳盘只有诸葛传人心脉之血,血脉之力方能开启,里边有乾坤,也有传承,其他人如果想打开,会失去生命,便是成也阴阳败也阴阳了,词句也是在警告子孙后辈谨慎用,不然会遭杀身之祸。
我不就是吗?懵懵懂懂的自己,不也是因为这个阴阳盘,而被别人像旗子一样的摆弄了一生吗?真是成也阴阳败也阴阳啊!
好像还有什么来着?最后一句怎么就到脑海边了?都想不起来来着。
“………”。
实在想不起来算了,不想了,可突然一个画面在眼前闪过,那时候自己还小,隐约记得。
“武动乾坤,因果自负,对,就是这句。”
自负因果,自己回来是果,那什么是因呢?难道是那个倒在自己身边?大惊失色又悔恨异常的身影,不可能,便是那人对自己几次三番出手。
不过这一世,都不一样了,可对那人的浓浓恨意并没有削减多少……。
夜晚明明灭灭之间,诸葛流云的眼睛暗沉沉的变得越来越红,寒冷的极北之夜,刮起了狂风,下起了凛冽的暴雨,周围起了障气,各种明明灭灭的身影围在了洞里洞外,不敢越雷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