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易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不过好奇身体怎么感觉很热,奋力地睁开眼睛,原来自己在一个盛满热水的木桶了。
水很烫,不过很舒服,感觉到热了,房子易知道自己没有死。不过,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衣服哪里去了?此刻的他已经不着寸缕,光溜溜的坐在浴桶内。
"刀,我的刀呢?"顾不上管自己衣服怎么没了,第一想到的就是天罪哪里去了。
"鬼叫什么?你的破刀在这里?真小气。"一个有些泼辣,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不过房子易那里注意到这些,看到天罪眼中精.光一闪,一跃从出去,伸手就要夺天罪。
"啊,臭流氓。"
进来的女子发出一声尖叫,将天罪扔下,捂着脸跑出去了。房子易尴尬的立在地上,这才注意到自己没有穿衣服,某个地方还直挺.挺地立着。
"她怎么会在这?"从那一声尖叫中,房子易已经知道是谁了。
屋子里除了浴桶什么也没有,房子易没有办法,只得又跳进水中。既然自己醒来,想来一会就有人来。
"臭太监,死太监,敢欺负我,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让你死在深山中算了。"朱笑小那匕首砍着一棵无辜的树,笑脸通红一片。
"哈哈,那小子醒了。"药老从身后缓缓走来。
"哼,醒来了,不过又被我砍了。"朱笑小气哼哼地说道。
药老也不理会,冲身边的一个半大孩童说,"去将衣服送过去,告诉他我一会就来。"
房子易没有等多长时间,一个孩童已经进来了,小孩子眼睛贼溜溜地看着房子易,上下打量了好几圈。
"师父好厉害啊,连死人都救活了。"小家伙捧着衣服,只顾看了,连任务都忘了。
"嘿,小鬼,别看了,将衣服给我。"
"偶,我差点忘了。"小家伙将衣服仍在一旁,回头又看了一眼房子易,才出去,好像要确定房子易是否真的活着。
小家伙朝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又推门进来,"大哥哥,师父说一会他就过来。"
穿好衣服出去,小家伙还等在外面,房子易随着他离开,路上房子易开口问道:“小鬼,我来这里多少天了?”
小家伙仰脸看了一眼房子易,思索了一阵,确定的说道:“我每天都与师父过来与你换药,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小家伙说的一本正经,不似在说笑。
房子易没有再说话,继续前进,或许是肚子饿了,突然鼻子嗅了嗅,问道一股饭菜的香味。路前面有一个石亭,亭中有一个老者坐在那里,房子易赶紧急忙上前行礼。
老者背对着房子易,转过身来,笑道:“小子,不记得老夫了?”
“是您?”
“哈哈,是我。”
见房子易在思索,药老伸手指了指石桌上的饭菜,“别想了,一会老夫一一告诉你,这是为你准备的,你大病初遇,给你准备了一些素菜。”
房子易真饿的紧,也不客气,上去一阵狼吞虎咽,风卷云涌。
房子易吃着,药老在一旁为房子易解惑。这里是遗圣谷,这个房子易在见到朱笑小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后山那些陷阱都是遗圣谷中的人布置的,的确不是用来猎杀野兽的,以前是为了防止朝廷的军队进攻。
房子易也是运气好,触动了陷阱,惊动了遗圣谷的人,当他人赶到的时候,黑衣人正准备向房子易下手,顺当救了房子易一命,不过因为房子易伤势过重,再加上血流太多,所以昏迷了二十多天。
不大的工夫,一桌子的饭菜已经完全进了房子易的肚子,房子易还有一些意犹未决,老者笑了笑,“你空腹多日,不可一次吃太多了。”
“哼,早知道这些饭菜是给他吃的,我早就端去喂狗了。”朱笑小不知何时气呼呼地来了。
从药老嘴中,房子易知道是朱笑小救了他,急忙起身向朱笑小施礼,“多谢朱姑娘救命之恩,适才多有冒犯,还望姑娘见谅。”
“见你个大头鬼,看见你就来气。”
说着朱笑小就向着房子易甩过来了一个簪子,知自己失礼在先,房子易也不躲闪,簪子从房子易脸庞划过,在房子易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丫头,够了。”
药老最是那朱笑小没有办法,朱笑小走了,示意房子易坐下,略涵歉意道:“丫头就是这个样子,其心不坏,是我们将她惯坏了,脾气大的很,连我都那他没办法。”
“晚辈失礼在先,该收她一招,让她消消气。”
药老没有在多计较这个问题,手搭在房子易的脉搏上,“嗯,不错,伤势已经恢复,就是还有些虚弱,小子好运啊,若非是伤口愈合能力高于常人,怕是早就流血而亡了。”
说话之余,房子易脸上的血痕已经愈合了。
“药老,这里既是遗圣谷,不知狂刀前辈在哪?小子理应拜访一下。”
“不急,自你进谷以后,那老匹夫就奉了家主之命出谷办事去了,想来再过几日就应该回来了。既然你醒了,老夫还是带你去见见谷主与几位长老。”
山谷中,风光秀丽,四处都种着庄家,天地里绿油油的一片,一路上,药老所过之处,都有人热情的打招呼,捎带着还打量着这个不俗之客,明显药老在谷中很受人尊敬。
谷中处处彰显着和谐,忙碌中带着安详,与房子易想想的很不一样,在他看来谷中已经是秣马厉兵,四处都操练的士兵,而不是忙碌的农夫,这根本就是遗落在大山中的农庄。
“小子,复辟的事情早就被我们遗忘了,这山谷中所有人,都是当年皇上陛下的亲信,过了这么多年,我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房子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药老,你估摸着今年的收成如何?”
见着他们过来,一个中年农夫拄着锄头,随意地问道。房子易细看之下,此人眉宇之间带着一股英武之气,而且看站着的样子,定然是武功高手。
“想必这么便是谷主?”
“小子,好眼力。”
“晚辈房子易无意闯入贵谷,还望谷主莫怪。”
“闯你是闯不进来的,是笑小那丫头将你抬进来的。”
这是从农田了有上来极为老者,都是农夫打扮,但各个功夫都不低,一个老头,很随意地朝房子易手腕上抓去,房子易竟然有种躲不开的感觉。
贴在房子易脉搏上,点了点头,冲药老喊道:“嗯,看来你的医术又精进了,连将死之人都能救活。”
“我可不敢在你们几个面前居功,要不是这小子身体奇怪,我也救不活他。”
“恩恩,说不得这小子还能有个大机缘。”一个老头捋着胡子,盯着房子易说道。
“此事也不说,等狂刀回来再说。好了小子,你刚刚恢复了,在谷中多走走,活动活动气血。你放心,外面遍布机关陷阱,里面绝对安全。”
几人话说一半留一半,房子易不知所云,也不好多问,再者他们明显还有事,房子易不好替离开之事,只得等等再说。走在田垄上,房子易心情不错,暗自祈祷,千万不要遇到朱笑小那丫头,不过事情总是越想逃,就越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