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村长为哑女准备了丰盛的晚宴,炖了一只五斤的公鸡。
上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晚宴,还是在她简陋的婚礼上。
哑女坐在桌前,村长汪杰钟威三人站在一旁看着哑女吃着这最后一顿,
哑女愉快的笑着扯下两个鸡腿递给站在一旁的汪钟二人,二人如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哑女好像犯错了一般,埋下头默默地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吃,
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餐后,她被汪杰送到三个白瞳男人的小房间里。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王族,也是最后一次。
纯白色的瞳孔看不出一丝感情的情绪,三张精致的面孔和一尘不染的王者气质看起来高贵又儒雅。
三个如同精美画卷中走出来的人物,到现实之中却如此残酷。
那一夜很煎熬。
从晚上八点到凌晨两点,他们像饥饿的猛虎一样一个接一个朝他扑来,他们身体远胜常人精力旺盛。
长时间的****,甚至让她的下体撕裂得流出鲜血。
哑女从最初的剧烈反抗到后面脱力得如同一具沾染鲜血的尸体一般,她想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流着血泪长大嘴巴发出嘶哑的微弱声音。
汪杰和钟威彻夜守在门口,他们欣喜的听着房内皇子们的欢愉声仿佛是看到了厚重的奖励和未来的仕途。
完事后,三位皇子穿上精致的绸缎睡衣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汪钟二人进来一人提着她一条腿从血泊中拖走哑女,雪地中一道半米宽沾染着血迹的拖痕一直延续到数百米开外的后山。
即将把赤裸的哑女丢下山坡时,地上飘起一丝白色的水蒸气。
是这个女人在呼吸!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活着,于是不约而同的升起一股邪念。
尝尝王族玩过的人是什么滋味?
二人在雪地匆匆完事后,像丢一条死狗一般把哑女丢下五米高的小山坡。
第二天,军队就走了。
村里的人都以为哑女已经死了,所有人都为她感到惋惜。
躲起来的少女们都从地窖里走了出来,是哑女的死才让她们得以幸存。
过了几天,有人在夜里看到一个身影在哑女的房屋前刨着白菜。
人们都以为闹鬼了,一时间无人敢靠近这所摇摇欲坠的小房子。
直到一个白天,那个人又出现在房门前抛地里的白菜。
那时候人们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哑女。
她头发脏乱双唇干裂面无血色,身材干瘦身上裹着几块破麻布,在雪地中瑟瑟发抖。
得知这个消息后,村长领着几个村里富裕的人对哑女进行救济,给了她一些衣物和过冬的食物还有疗伤的草药。
也有一些人知道她还活在后,对她的态度就从惋惜变成厌恶。
“一个寡妇失去了贞操还好意思活着?”
偶尔能在街边听到一些妇女对她这样评价。
当然,这只是人们在她背后的议论,毕竟她的牺牲拯救了村里其他的女人。
随着时间推移,人们觉得给她的补偿足够时,就渐渐的开始疏远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人再去救济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了。
好在靠着屋后门前的几片菜地,还有之前的救济让她熬过了那个春冬。
“天啊!这个荡妇真的不知廉耻!”
“把这个荡妇赶出云岩村吧!!”
“云岩村容不得这种野种!”
到了夏天人们对她的议论越来越剧烈,因为从她无法掩盖的大肚子上,人们知道了她怀上了一个野种!
玄历1444年,夏。
炎热的九月,一个跟往常一样平静的夜里,云岩村西口传来一阵阵孩子哭啼声。
这个女人一个人在小破屋里完成了生产。
没有任何人的祝福,也没有任何人的帮助,村里面的人甚至希望这对母子难产而死。
奇迹又发生了,哑女和孩子都活了下来。
夏秋食物丰富,母子二人艰难渡过。
到了冬季,哑女蹲守在村长家门口一整夜苦苦哀求之下,村长顶着被全村人说三道四的压力给了哑女一些过冬的粮食。
长此已久也不是办法,哑女身体日渐消瘦没有足够的奶水抚育孩子,只能通过一些其他的方式向村民们置换一些粮食。
不知是从哪一天开始,寂静的夜里偶尔有一两个男人悄悄进入哑女的屋里。
哑女没有拒绝,因为他们来的时候会带一点粮食。
“那个荡妇竟然勾引了我家老王!”
“天啊,我家老李也去了她那里!”
“仗着有几分姿色,竟然干这么不要脸的事,真活该当初被抓走那个人是她!”
“干脆把她的脸划破,看还有没有人去她那里!”
村里的妇女们对她的哀声哉道。
话虽这般说,也没有人真的去欺负这对可怜的母子。
玄历1452年,转眼八年过去了。
“小哑巴又来偷东西了,快来打他!”一个高个子小孩从屋里的窗户上冲着院子里正在偷玉米的干瘦的小孩喊道。
这个偷东西的孩子六岁了正是哑女的儿子,他个头不过一米三身材干瘦穿的破破烂烂,长长的头发遮住脸颊隐约看到一双棕色瞳孔的小眼睛,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从来没有人教他说话也没有人跟他说过话,所以他也不会说话村里的人都叫他小哑巴。
周围的几户人家的孩子们听到小哑巴又来偷东西,纷纷跑出来。
小哑巴熟练的把两个大玉米塞进衣服里,手里又提着一串玉米翻过栏杆就跑。
“打他!”
“砸他!”
后面的孩子们追赶不到就捡着石头木棍扔过来。
小哑巴被石头砸到,只得把玉米咬在嘴上双手抱头拼命的窜逃。
哑女病倒在家里的炕上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这才刚刚入冬十几天家里的粮食就已经吃完。
母子二人的储备粮食主要靠门口的那两块小菜地和夜里男人们的救济,每次夜里有人进来小哑巴都会自觉的到门外等候。
有时候下着大雨,有时候天气很冷,小哑巴都会静静的蜷缩在墙角用脏兮兮的麻布裹着身体等着屋里的叔叔出来。
有时候他会等到睡着,然后哑女会出来把他抱进屋去。
但是今年几乎没人再半夜来给她们送粮食,因为哑女病了病得很严重。
她头发掉了大半全身干瘪暗黄满身暗疮,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二十六的女子,经过几年的折磨已然如同六十多岁的老妇。
“嘣”
小哑巴用力的推开门,迈着轻快的步伐笑嘻嘻的跑到哑女跟前,把怀里塞得满满的玉米递给她。
哑女知道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但他没有责怪这个孩子,看着孩子从后脑勺流到脖子上的血,哑女轻轻吐了口唾沫用颤抖的手擦拭着孩子的伤口。
若是一般孩子看到哑女这般如巫婆一般的面容,定会被吓得失声痛哭。
小哑巴却乖巧的依偎在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