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误会了。我怎会下毒害你?”玉虚子一副无辜状,大奎冷冷看着他缓缓道:“大师兄宅心仁厚情知师门之变有因,却不愿深陷其中宁愿下山游历。二师兄悬壶济世素有医德,自然不会跟你争这门主之位。四师兄忠厚本分,平日里少言寡语。唯有你虽在道门却是利欲熏心,须知善恶到头终有报,难道你不认吗?”
这一番话入情入理,玉虚子脸上已是神色不定。大奎注视着玉虚子问道:“你为何要下毒?为何要害死师父?”玉虚子已是面脸惊骇之色,大奎步步紧逼:“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
玉虚子张口结舌却是有口难辩,他在大奎的饭菜里下毒是不假,但没想到大奎竟没吃,却都倒在袋子里。自己下的毒是无色无味的迷魂散,却不是剧毒。为何大奎拿出的银子却是乌黑一片?师父的死确是他所为,师父灵智上人武功出神入化,他岂能力敌?唯有下毒一法,但大奎却是如何知道的?
玉虚子已无路可退,身后是一大堆的香烛纸钱。大奎堵在棚子门口冷冷看着他,缓缓道:“你若实话实说,我尚可留你全尸。”
玉虚子做贼心虚,见到事情败露反倒冷静下来:“师傅偏心,为何把太极心解单单传给了你?我不服!”说音一落欺身而上,右手单掌如刀劈向大奎胸口。大奎并不闪避,任凭掌来。就在玉虚子掌力一吐的瞬间,大奎含胸卸力左掌一探正擒在玉虚子右腕上。
玉虚子脉门被制顿时浑身酸软,大奎摇头叹息道:“其实我只是猜测,银子是我自己用墨汁涂得,本来只想诈你一诈,没想到真是你?”说罢右手探指如电正戳在玉虚子胸口膻中穴上,玉虚子顿时闭气昏厥。
大奎提了玉虚子回到道观,叫来三位师兄到客室齐聚。大奎将玉虚子掼在地上对三位师兄道:“本门败类,当如何处置?”
灵虚子见状不由叹了口气,其余两位师兄面面向觎却是不明所以。大奎在玉虚子后背击了一掌,给玉虚子解了穴道。
当玉虚子看到同门都在不由目瞪口呆,大奎质问道:“你究竟是如何做了亏心事,如今当着同门的面一一招来!三位师兄是出家人我却不是,你若敢有半句谎话,我便施以分筋错骨之法,若是实说尚可留你全尸!”
玉虚子见到事已如此,缓缓站起身来道:“想我说也好,但我需临死前见识一下太极心解。”大奎闻言笑问道:“你要如何见识?”玉虚子叹气道:“我知拳脚上不敌你,但剑术上你未必及我,我便和你斗剑!”
大奎点头道:“如此也好,我便叫你心服口服!”哪知身边的灵虚子却埋怨道:“三师弟,事到如今你为何还是执迷不悟啊?”玉虚子抬头望着窗外夜色,呆立半响方道:“我半生醉心武学,却不敌其一招。哎,若能见识到太极心解,死也瞑目了!”他说的是张大奎一招之内制服了他,这让人实难相信。
大奎冷声道:“你心术不正,却怎么能够领会武学奥妙?”说着转头对灵虚子道:“大师兄,请拿柄剑来!”灵虚子再次叹气举步出了客室。大奎又对玉虚子道:“我张大奎言而有信,你不妨说出师父的死因,我会让你看到太极心解的。”
玉虚子轻轻一笑道:“自我入师门,师父对我四人皆是一般教化。我们学的技艺一样,衣食住行都一样。但自从你来了以后就变了,师父为了你从开山门,为了你竟花费数年时间调教,最后竟将太极心解传给你?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大奎凌然答道:“因为我有毅力恒心,我心无杂念,我知恩图报,我做人无愧于天地!”这番话说出来却是字字肺腑更是咄咄逼人。
大奎当年历尽千辛万苦拜师学艺可谓毅力恒心超然,更以一片赤诚让灵智上人从开山门收做门下弟子,五年里挥汗如雨一味的奔跑苦练可谓心无杂念。灵智上人慈悲为怀,大奎心知王亲难犯也要为民做主救下顺元百姓,可谓知恩图报。大奎的一言一行说是无愧于天地并不为过。
二师兄空虚子劝道:“三师弟,你为何如此冥顽不灵,师父传大奎太极心解那是师父器重。更是大奎以真诚及血汗换来的,你我要是也有如此恒心,何愁不得功业?”
说话间,灵虚子已经取来了一柄长剑。当灵虚子亲手教给玉虚子时,语重心长道:“三师弟须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道理!”玉虚子微微笑道:“今日之事是我咎由自取,多谢大师兄提点。”说着接过长剑。
大奎冷冷问道:“说罢,你是如何坐下欺师灭祖的事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签道:“这是师父当时写给我的太极心解,你说完经过我便给你。”玉虚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我只是欲得太极心解,并不曾想害死师父。当时我在师父的茶里放入了迷魂散,只希望师父在心智意乱的时候能再次将太极心解传给我,可惜师父发现自己中毒竟自断心脉就此故去!师父虽不是我杀的,但却因我而起。他老人家是看我从师三十年却依然心存妄念故此伤心自尽而死。”
大师兄灵虚子在一边点头道:“师父确是自断心脉而死,不是中毒。”大奎缓缓言道:“我虽不知那迷魂散究竟为何物,但听名字便可知道此药可使人心神大乱。如是师父发觉中毒,想保住太极心解却心知难逃此劫,这才自行了断。那又作何解释?”
除玉虚子之外,其余人都暗暗点头。
玉虚子扬声道:“事情就是这样,师父的死与我有关,我便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在我说出了真相,你也该信守诺言把太极心解拿来我看!”大奎果然并不失信,甩手将手上纸签扔在地上,玉虚子抢身过来捡起一看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