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复的很快,江虎的声音略显疲惫,“啊...上次是你啊?破紫啦?好好好...”
“你在干嘛呢?声音怎么不对劲啊?”张笑窃笑回道,不会是江虎这小子在干什么‘大事’吧?
然后又是没动静了,估计又在忙了,这下更是证实了张笑的猜测。
张笑反而心里乐开了花,老江家后继有人了。
“呃...龙在天是恶魔...笑哥...好好修炼...”江虎断断续续的传音回复过来。
“轰...”张笑听到这个传音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什么?江虎遇到了龙在天!一瞬间张笑脸色惨白,精神恍惚,全身无力。
“你在哪?快说!”张笑传音颤抖。
同时张笑强打精神转头冲灵猴说道,“大圣,我有急事,先走一步,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不等灵猴反应,张笑御物飞行,竭尽全力,朝着北方飞去,流星般消失在天边。
张笑惊慌失措,江虎却是没了回应,不会是出事了吧?
想到这,张笑更是心急如焚,但此刻不宜再传音给他,怕他分心。
江虎不回传音,张笑无能为力,总部手机已经被他扔下了悬崖,就算没扔掉,到现在也是没电用不了的,现在他只能先回总部,查看江虎的定位,再前往解救。
张笑一刻不停往北方飞,他不清楚总部具体的位置,只知道在北京某处,先到了北京再说。
刚飞出来的一段路程比较荒凉,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御物飞行,但飞经城市上空,他不得不拔高飞行,不然会引起民众不必要的恐慌。
张笑已经全速飞了半个小时,此时应该在陕西省境内,赶到北京估计还要几个小时,时间紧迫,虽然略感疲惫,但仍然一刻不停歇的赶着。
就在此时,江虎的传音来了,“我在做任务啊,你声音怎么了?”
张笑收到传音,先是一愣,停止飞行落到地上,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江虎的传音,从语气和字面意思,确定江虎应该是没事。
接着心里一下放松,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原来江虎没事啊!那就好那就好。
随后气急败坏,这个江虎,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传个音都不说清楚,害的自己全速飞行了近一个小时,生理上只是略微疲惫,心理上却是受尽了折磨啊!江虎要是出事了,自己会愧疚一生。
“你没事跟我说龙在天干嘛...”张笑后半句的吓死我了,到了嘴边没说出口,一来感觉太暧昧,二来显得太娘气。
“娜娜跟我说的,我就提醒你一下。”江虎传音回道。
江虎的话让张笑顿时有些惭愧,他瞒着江虎,而江虎知道情况后却第一时间告知了他,虽然把张笑吓的不轻。
就两人对对方的忠诚而言,高下立判,他什么事都瞒着江虎,而江虎什么事都告诉他。
但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他之所以瞒着江虎,也是为了保护他,恶魔一直没把江虎他们几个列为猎杀目标,所以对江虎来说,不知道反而没坏处。
还有,不是张笑自吹自擂,就才智而言,他是比江虎略胜一筹的,这一点儿也没夸张。有谁见过军师会将谋略说于武将听的。
张笑笑着摇摇头,自己在瞎想些什么呢!有些事情瞒着江虎又不是对他不利,还怀疑起自己来了。
说到底这次乌龙还是得怪自己,无缘无故的去套王夏娜什么话,反而被她察觉到了,龙在天很有可能就是袭击他的人,也就是恶魔。
除了这个,还有他让江虎对外宣称自己已经身亡的消息,这个对外不就是对的非特局吗?从而可以证实非特局里有恶魔,再加上龙在天已经失踪了。综上所述,龙在天是恶魔的事实八九不离十。
王夏娜是个聪明人,很容易就将这些线索串联到了一起,她那天晚上没有明说,就是怕张笑担心她的安危。
张笑猜测王夏娜将这个事情说出来是为了防范龙在天搞偷袭,她不仅告诉了江虎,应该还告诉了王局以及一些重要人员。
但他还活着的消息,应该只有江虎和王夏娜知道。
“你们在做什么任务,在哪呢?我来与你们汇合。”张笑传音道,语气平缓,此时他的心情已经趋于稳定。
“我们在神农架,山体开裂,气场强烈,可能有东西在山体内,目前还没什么发现。”江虎传音回道。
“行,我这就往那去。”张笑御空飞行,改道前往湖北。
神农架位于湖北境内,是一片较大的原始森林,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区域气象,形成了夏无酷热,冬无严寒的宜人气候,山清水秀,风光绮丽,是一处绝佳的旅游胜地。
一直传说神农架有野人出没,这纯粹是无稽之谈。从生物学的角度看,存在野人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许多人以为只要有一公一母就能保证传宗接代,实际上一个高等动物物种是不可能只靠一对雌雄,或者几对甚至数十对繁衍下去的。
而小群体另一个难以避免的危险就是近亲繁殖。近亲繁殖生下的后代,身体状况、生存能力都是比较差的,长期以往必然导致遗传品质的下降和遗传多样性的消失,从而走向整个群体的灭绝。
一个群体要避免近亲繁殖,能够长期健康地繁衍下去,至少需要几百头个体。如果野人能有大群体存在,那就不可能保持的如此神秘了。
“嗯,到了告诉我,我上天接你。”江虎又回道。
上天接他...张笑眉头一皱,听着这传音感觉怪怪的,这小子说话真是随心所欲啊。
张笑此刻应该是在陕西省境内,到湖北也不远了,他打算上城镇坐车前往。
一来,江虎没有危险,就不用那么赶。二来,既然是去做任务,不是去旅游,多少有风险,以保万一,土木灵能省则省,而且自己也不用那么劳累。
张笑到了最近的城镇,找了个黑车,一看司机,五大三粗,满脸沧桑,就知道是个老司机,这种司机敢跑长途,车技又好,比较适合。
一上车,司机一听去神农架,一脸诧异,问道,“小伙子,你去旅游啊?”
“嗯,是的。”张笑点头回道。
“哦...去那地方你不跟团啊?一个人会不会不安全啊?”别看司机长的不像好人,心地还挺善良。
“那太麻烦了,你开个价吧。”张笑说完才发现,自己身上好像没钱。总部的手机里有钱又被自己扔了。
“行吧,一来一回,算你两千吧。”别看司机五大三粗的,门精着呢,把回来空车也算上了。
“没问题,开车吧。”张笑都是紫格境界了,懒得去还价,没钱也不担心,乾坤袋里宝贝多的是,随便拿一件出来,可能司机还得找钱给他。
司机见张笑如此爽快,知道这是遇到大款了,心情愉悦,一脚油门,汽车弹射起步,飞也似的蹿了出去。冷不丁的吓了正在乾坤袋里找宝贝的张笑一跳。
张笑在乾坤袋里找了半天,一分钱都没找到,不对啊!当初任飞扬可是给了他们三十万呀!咋找不到了,思前想后,只有两种情况,要么被江虎花光了,要么是他寄钱回家了,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一番找寻,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块遗留的金锭,这金锭还是胡八送的。
这么大一块,少说得要个十多万吧,于是张笑在司机没注意的情况下,拿在手里扯下了一块边角,其余的又扔回了乾坤袋里。
“师傅,我身上没带现金,只有这块金子了,这少说也值个三五千的。”张笑微笑说道,随即将金子递给司机。
司机闻言,猛的一脚刹车,在惯性的作用下,两人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冲,司机转头满腹狐疑问道,“啊...金子啊?”
“是啊,家里祖传的...”张笑看向司机,不慌不忙又扯起了谎。
“不是不信你...这得让我验验啊...”司机接过金子,用手掂了掂,小小的一块,入手挺沉。
司机又凑到嘴边,用力咬了一下,金子上赫然出现两个智齿印,看印痕内也是金灿灿的,是真金无疑了。
“好好...那也行吧,这玩意儿可以当车钱。”司机满意点头,见张笑还看着他,马上又皱眉说道,“不过,这东西合法吧?”
“当然合法,自家祖传的。”张笑笑着说。
“这...我还是有风险的,而且我出手卖给人家,人家可不信我,肯定会压我价,所以它也值不了三千,顶多一千七八,算了,就当我做回好事吧。”司机毕竟是老江湖,讨价还价的实力毋庸置疑。
张笑微笑摇头,还想着人家找钱呢,自己还搭上了一句,“那就谢谢您了。”哎,姜还是老的辣。
司机摆了摆手,毫不在意,挂挡踩油门,汽车重新启动。
“小兄弟啊!冒昧问一下,你不会是去神农架挖宝吧?能带上我不?我力气大,挖洞掘土一把好手啊!”司机这句话一出,直接展现了他的经验老道,甚至可以说是老奸巨猾。
他才不信这金子是张笑自家祖传的。刚才的压价纯粹是为了试探,这块金子怎么也不止这个价,换成正常人肯定是会还价的,而张笑却爽快答应,没有与他讨价还价,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所以他怀疑张笑是挖坟盗墓的。
“师傅,可不能乱说啊,这可是要吃花生米的事。”张笑说着用手指比划着,一枪爆头的样子。
“嘿嘿...我开玩笑的,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啊...”司机嬉皮笑脸,为人处世游刃有余。
司机虽然油腔滑调,但却是个老司机,左蹿右突,车技了得,汽车在他操控下犹如一条蟒蛇在快速前进。
当然老司机有稳重的,也有暴躁的,这位司机就属于后者。
开的时间久了,慢慢不耐烦起来,俗称的路怒症犯了。
尽管他路怒症犯了,技术却没变形,依旧眼观六路,四平八稳。但开始嘴骂八方。
骂完龟速行驶又骂闯红灯的电动车,接着骂别人加塞,又骂别人不让自己加塞。
骂了一阵,变本加厉。能让的地方绝不让一步,别人要不识趣还要继续硬挤,他就踩油门,准备两败俱伤,看他面目狰狞,感觉随时可以同归于尽。
他不懂一个道理,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退一步真的海阔天空。
现在他正路怒着,张笑感觉说啥他都听不进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转而掏出中华,给司机递了一根,“师傅,消消气,慢慢开,我不急的。”
“没事,我不气,现在考驾照太简单,马路杀手太多了,这帮人就是不能给好脸色,让他们了解下规矩!”司机接过中华点上后说道。
接着又转头朝窗外骂道,“不长眼睛啊!往哪开呢,回自己的道去!草!”
张笑探手扶额,暗自叹息,这一路,终究是要在他的愤怒中度过了。
现在国富民强,安居乐业,但同时各种压力也很大,整个社会人心冷漠,普遍浮躁,像司机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凡事都要斤斤计较,不能吃一丁点的亏,那么吃大亏的日子就在后头。
这个司机只是没遇到路怒症患者且同样脾气火爆的人,不然一场恶战避免不了,那么本来就是简单的一次交通加塞,最后可能会演变成刑事案件。
都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过来发展,就得不偿失,因小失大了。
出门在外,还是要多与人为善,少斗勇拼狠,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构建和谐社会,共创美好家园。和平共处,人人有责。
老话说的好,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
这句话的意思是:一个人做善事,虽然目前并没有福报降临,但灾祸已经远离他;一个人为非作歹,虽然目前暂时没有受到惩罚,但福气已经离他远去了。
张笑不由想到了恶贯满盈的恶魔,但他们的惩罚很快就会到来。一想到恶魔,心头全是恼怒,顿时杀机四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什么与人为善,什么海阔天空,全是扯淡,面对恶魔,唯有一个举动,就是杀!
车内瞬间寒气逼人,吓的司机一阵哆嗦,车子差点与人发生碰撞。
“见鬼了,怎么突然一阵发冷。”司机嘟囔道。
眼见天色渐暗,张笑转头问道,“是不是天黑了,有不干净的东西?”
“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哪有什么鬼魅害人啊!”司机不以为意,拿起仪表台上的一包烟,用嘴叼了一根,然后点上,吐了口烟圈,“要抽自己拿,别客气。”
见张笑盯着那包一品梅看,他又补充道,“虽然不是什么好烟,但抽习惯了,改不了那味,小兄弟你可以试一下。”
张笑也点了一根,还别说,这一品梅别看才几块钱,也没差到哪儿去。
这玩意儿跟白酒类似,几块钱的二锅头有人喝着也挺爽,反而喝那些动辄成千上万的高档白酒还不适应。
大多数人抽的就是一个面子,喝的只是一种档次,仅此而已。反正抽烟喝酒都不利于身心健康。
一路颠簸,终于进入了湖北省境内。天黑了,路上车子也少了许多,司机此时也是安静下来了。也有可能是一路骂过来,嗓子吃不消了。
“师傅,快到了吧?”张笑准备传音给江虎,问下情况。
“快了,半个小时能到。”司机虽然安静了不少,但精气神依旧很好,一点儿也看不出犯困迷糊的迹象,跑长途最忌讳的就是疲劳驾驶。
张笑刚想传音给江虎,江虎的传音先他一步来了,“哎...笑哥,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龙在天来了,还有一个实力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