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过土坡,来到摆放帐篷的角落。
“哎...笑哥,帐篷是不是放这儿的?”江虎指着角落疑惑问道。
“是的,又被偷啦!”张笑无奈摇头。
“靠!我们命里犯小偷啊?”江虎气怒喊道。
两人只能前往城乡结合部买帐篷,因为乾坤袋里没有剩余了。
“老板来十顶帐篷,要最好的那种。”江虎出手阔绰,挥金如土。
老板从没遇到如此大的买卖,翻箱倒柜,把仓库搜了个遍,终于凑足了十顶帐篷。
江虎付完钱,随手就把帐篷一股脑儿扔进了乾坤袋里,然后转身离去。
老板看到这种异象,惊的嘴巴都合不上,手指颤抖着指向两人,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两人没有理会,留下老板在风中凌乱。
两人偶尔露一手也不担心会引起骚乱,毕竟口说无凭,就像现在网络上有些人,看见了龙看见了UFO等等异象,拍了视频下来,别人都不会相信。
“笑哥,我们现在去哪儿?”江虎一脸迷茫。
“是啊!有钱了有实力了,反而不知道该干嘛了!”张笑感慨道。
世人为了碎银几两,奔波忙碌,等到他们功成名就,飞黄腾达之时,是否也会感到迷茫和厌倦。
“哎...哎...笑哥,我们要不去喝几杯吧,喝完酒就不用想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江虎怂恿道。
“逃避压力,得过且过,这是懦夫的表现。你想喝酒就喝酒,念什么诗词,词不达意的。你既然想喝酒我就陪你去喝几杯,喝完就找个深山老林,修炼修炼。”张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最后还是落了俗套,但不可否认,喝酒确实可以泄压。
两人找了个大排档,这种城乡结合部也没有什么上档次的酒店,他们现在有钱,五星级也上的起。
不过按照两人的社会经验来说,有时候大排档不比什么星级酒店差,差的是档次和排面,口味真不差。
两人点了很多的菜,足够一桌人吃,菜太多,小桌子放不下,于是两个人换了一张大桌子。吃一大桌的菜,确实够装的,不过人家有钱,别人管不着。
说了口味不差,的确不差,菜有味酒必多。
酒过三巡,江虎开始有些醉意朦胧。
“笑哥,你说我们俩到底为了什么啊?四处奔波,到时神兽觉醒了,我们还是我们吗?”江虎喝的快喝的多,话开始多了起来。
“我也说不上来,可能就是我们的义务吧。也许我们现在想不明白,到时就理解了呢。你我现在就是神兽的幼年期,我们怎么能理解成年神兽的世界和思想呢!打个比方,你婴儿时的思想你还记得吗?对你现在来说,婴儿时期的你哭啊闹啊,这不舒服那不满意,现在的你在乎吗?关心吗?”张笑喝的慢喝的也少,但酒量不行,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是人家神兽的婴儿期,现在我们的任何负面情绪等到我们成长起来后,一点儿也不重要,一点儿也没影响?”江虎说完又干了一杯,辣的直吐舌头。
“不是人家神兽,就是我们,我们就是神兽!”张笑纠正语病,接着也眯了一口,辣的直吐舌头。
“我说……两位兄弟,你们玩的是什么游戏?神兽期到了没?”隔壁桌一个黄毛站了起来朝着张笑江虎问道。
那桌坐着四五个打工人,黄毛,紫毛,纹身,耳钉,花里胡哨的非主流打扮,很是刺眼。
“不是游戏,是我们,我们是神兽。”江虎边说边拍着自己的胸脯。
“哟呵,你们是神兽啊?那是猪呢还是狗呀?”一个紫毛手拿酒瓶也站了起来,嘲笑道。
“哎……我们喝多了,瞎说呢!”张笑还算有些清醒,没有像江虎那样醉的神志不清。
“没有瞎说,我们为了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受尽苦难,历经沧桑,你们还敢嘲笑我们?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你们不感到羞愧吗?”江虎越说越激动,慷慨激昂,义正词严。
“你踏马是不是喝多了?两个人坐这么大桌子,点这么多菜,装什么逼啊?兄弟们给我上!”紫毛说完,拎起酒瓶就往江虎头上砸。其他几个人一哄而上,将张笑江虎打倒在地。
两人酒多了,反应就慢了,张笑倒在地上才发现被人打了,江虎倒在地上,头上流着血,竟然还在说着话,说什么张笑听不清楚,反正是谴责语气。
张笑吼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的瞬间就弹开了压在他头顶挥拳的几人,一阵闪烁,几个非主流,全部倒地哀嚎,叫的那个惨。
张笑没下重手,最多打断了几根肋骨吧。扔给了大排档老板几百块钱,扶起江虎消失在夜幕中。
张笑扶着江虎开始寻找车辆,江虎头上被酒瓶砸了一个小口子,此时已经愈合了,这点小伤对修炼者来说就跟普通人断了根指甲一样平常。
喝醉酒越往后越不清醒,也更难受,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后劲。
此刻江虎烂醉如泥,真应了他说的,喝完酒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他倒是不用想太多了,张笑更愁了,因为江虎开始呕吐了,那酸爽,无法想象,张笑只能从背后搂着他,让他吐完,经过的路人投来奇怪的眼神,仿佛在说,什么酒肉朋友,全是扯淡!
江虎吐完,就开始睡觉了。
张笑苦不堪言,虽说背着他不至于多劳累,但醉酒的人呼出的那种酒气夹杂着口气,会熏的人难受,特别是不喜欢喝酒的人背上了刚吐完的人。
终于拦到了一辆的士,把江虎扔在了后座,江虎趴在座位上呼呼大睡,张笑坐上了副驾。
“师傅,先开车,把后窗都打开,透透气。”张笑说完,系好安全带,把副驾的窗户也打开了。
“小伙子,去哪?”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
“往山区开,越高的越好。”张笑随意说道。
“现在?”司机惊讶。
“是啊。”张笑淡定。
“爬山?”司机惊讶。
“有事。”张笑淡定。
“小伙子,看你样子应该没喝多,深更半夜去山上干嘛啊?”司机看看张笑,瞧瞧后座。
“哦,我们是驴友,就喜欢夜晚爬山,寻求刺激。”张笑说谎不脸红,没一点破绽。
“就他那样儿,还寻求刺激啊?”司机朝后努努嘴。
“不是师傅,我又不少付你车钱,你就别管我们如何探险了呀!”张笑无法自圆其说,有些恼火。
“行行行,我只是好心好意,我也曾经疯狂过,寻求刺激,摔断了腿,不然说不定就是一级运动员了呢!”司机拍拍大腿,痛心疾首。
张笑心想自己遇到的出租车司机怎么都那么健谈,甚至有些唠叨。
“师傅,不用担心,我们是专业的,不会出事。”张笑宽慰道。
司机可能怕他俩出事,他这趟车开的也不吉利。
“小心使得万年船呐,天黑路滑,毒蛇猛兽,生命宝贵啊!”司机依旧不放心,也不相信张笑说的专业。
司机五十多了,人生阅历丰富,一般人没出事前都是无所谓的态度,觉得自己专业,真出了事痛哭流涕,追悔莫及。
“放心吧,我们不止两人,我们有团队,到时集合了一起出发的。”张笑又扯了一个谎。
这回司机终于放下担忧,不再言语。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汽车开到了山脚,张笑把江虎背下车,司机再三嘱咐集合了再上山,张笑无奈点头答应。
不可否认,这位司机是个好心人,但有时候过分的关心反而会让人觉得啰嗦,令人反感。
张笑可不想再背着江虎上山了,把他强行喊醒,江虎睡意朦胧,还有些醉意,但已经够清醒了。
“笑哥,这是在哪儿啊?”江虎揉揉眼睛说道。
“随意找了个山,我们上山吧。”张笑抬头看山,由于夜色已深,只觉得此山高大挺拔,树木茂盛。
“刚才是不是我被打了,我还以为做梦呢!”江虎看到了衣服上的血迹。
“被酒瓶砸了下,不碍事,我已经让他们付出了每人断一根肋骨的代价。”张笑随意说道。
两人随即上山找寻合适修炼地。
爬到山顶,四周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几声鸟叫,有点像乌鸦叫,让人听了瘆得慌。
两人找了两棵大树,分别在树底下搭了两个帐篷,每人一个,离的挺远,怕互相影响。
不是说修炼非要风餐露宿,忍饥受渴。有条件就享受着修炼,有帐篷就用帐篷,没帐篷就找山洞,没山洞就找大树,反正尽量别让身体敞露在外。一来可以减少外界打扰,二来身心舒服了才能更快进入状态。
两人各自进入帐篷,开始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