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深吸一口气,强忍怒火,之前压根没说明天,他M的,还耍人,但想想又无可奈何,只能等明天早上。
对方说老板还在国外,明天赶回来见他,他的面子是够大啊!不对,不会是外国人吧?
张笑第一时间想到了想要抓捕他们的国外势力。
突然张笑一个激灵,难怪觉得电话里的声音熟悉,原来是白院长。虽然电话里通话与现实中说话有些差别,但大同小异,张笑琢磨再三,最终确定就是他。
这样一来就清晰了,是国外势力抓走了齐院长来威胁他,想要达成他们的某些目的。
之前在总部听王局说过,国外势力最热衷于把特殊人员改造成超级战士投放于战场,难道他们还想着要改造张笑等人?
但这次感觉不像,因为对方只要求面谈,其他也没说什么,看着像要与他协商什么事。
只能等明天去了见机行事。
自从离开福利院步入社会,张笑还是第一次回到这里,还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风景,连附近常吃的小摊位都还是那几个叔叔阿姨,很有亲切感。
不是出了这个事,张笑本来打算和齐院长以及福利院的员工还有孩子们一起过中秋的。
明天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一起顺利回来,会不会自己一去不回,但又不得不去。
张笑心中不由泛起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悲壮感觉。
远远的看见以前福利院一起长大的朋友,但张笑不敢上前相聚,他怕自己现在还被监视着。
如果贸然上前,只会给朋友带去不必要的麻烦,看到朋友过的挺好就可以了,张笑默默走远。
这使得张笑感觉自己像个逃犯,苦恼又无奈。
张笑在附近找了个宾馆,开好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最近总有一种感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脑海里会突然有一大片的记忆,但又记不清想不起,飘忽不定,琢磨不透,偶尔的出现。他也没当回事,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影响了心境。
在房间里待到了天黑,张笑觉得略微有些饥饿,反正也没事做,出去吃点东西吧。
宾馆所在的马路边摆了好多大排档烧烤摊,中秋节前后,天还不算冷,夜晚出来吃烧烤的还挺多,几瓶啤酒一堆烧烤,很是惬意。
虽然路边摊卫生堪忧档次不够,不过偶尔吃吃也挺好的,很有烟火气息。
张笑选了个人少的摊位。第一,人多排队太费时间,口味也不一定就好。第二,张笑看这摊位的老夫妻,挺大岁数了还出来拼搏,定是勤奋向上之人,支持一下吧。
张笑随意点了些烧烤,就坐在旁边的塑料小凳子上等待,老夫妻俩生意差是有原因的,年纪大了手脚就慢,烤的慢自然吃客等待的时间就长,久而久之,来的人就少了。
终于全部烤好了,老夫妻还送了瓶啤酒,服务态度很好。
当张笑一吃烧烤就知道来对地方了,老夫妻俩烤的太好吃了,料放的很均匀,也很入味,色香味俱全,超凡的味道,超凡的享受。
张笑全部吃完,结账的时候还与老夫妻俩聊了会儿,才知道老夫妻俩干烧烤已经三十多年了,现在年纪大了,手脚跟不上了,烤的太慢,但对于口味的掌握却越来越炉火纯青,难怪如此美味。
老夫妻俩的生意与旁边的几个摊位相比不怎么好,看到这情况,张笑来了主意,说自己还要打包一些烧烤带回厂里给员工吃,让老夫妻不要着急,慢慢烤,他不赶时间,然后他用手机预支了一千块钱,说等会儿过来取。
老夫妻俩受宠若惊,随即笑逐颜开,朝着张笑点头感谢,两人精神大振,如火如荼的开始忙活起来。
张笑这样做的目的,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感觉不能埋没了这个手艺,也有可能是他现在有钱了,正好想做点好人好事。
趁着这空挡,张笑四处逛逛。
这里是一个比较大的镇子,镇中心的商业广场到了晚上还是很热闹的。白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到了晚上全出来活动遛弯了。
当看到一对对小情侣的浓情蜜意,张笑更觉得形单影只,一个人逛街本来就是无聊透顶。
张笑转身回烧烤摊去了。
路过一家排着队的烧烤摊,一对年轻夫妻烤的热火朝天,调料粉末满天飞,食材油脂四处溢。
忙成这样的摊位口味估计是不错的,前期打好了基础,稳定了客流,才能有如今的规模,但人一多生意一忙,老板肯定是要赶时间抢生意的,感觉有些还没烤熟就装盘上菜了,这样的烧烤肯定是会打折扣的。
他家生意如此好,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上菜速度快,多半原因是因为人多,越是人多别人越觉得他家肯定好吃啊,越是人少越没人来尝试。
老夫妻俩的摊位就是这种情况,速度慢,客流抓不住,人家看你家没人,都不来尝试,手艺再好也无济于事。
吃烧烤有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很多人喜欢光着膀子拿着酒瓶吹,不知道这样显得更豪爽呢还是觉得更霸气,特别是那些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中间的人。
这不张笑回烧烤摊的路上,就看到有这么一桌壮士,全部光着膀子,大金链子,光头板寸,纹龙画虎,样样齐全,满身横肉,吆五喝六,高声喧哗,唯恐不够扰民。
偶尔还对着路过的美貌妇女吹吹口哨,嬉闹打骂,酒瓶满地。
真是一道影响市政市容的奇特风景线。
“**崽子,看什么几把玩意呢?”其中一个光头男醉醺醺的朝着张笑骂道。他嫌张笑看他们看的久了。
张笑没去理睬他,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继续走路。
“吗的,问你话呢!”“啪”的一声,光头男摔了一个酒瓶怒吼道。
“你说我在看什么几把玩意?”张笑转过身,面无表情回应。
他生平最讨厌醉酒卖疯的人,江虎只是醉酒不卖疯,不然估计也得被张笑收拾。
“哟呵!艹你嘛的,怎么跟我大哥说话呢?”一个板寸手拎空酒瓶叫嚣着走向张笑,走的踉踉跄跄。
走到张笑跟前甩手就朝着张笑头部砸去,张笑眼神一冷,酒瓶还没落下来,板寸已经被踢飞了出去,飞过了他们喝酒吃烧烤的桌子,落进了路边草丛里,生死不明。
另外几个一起喝酒的惊呆了,酒醒了一半,几人都没看清张笑是如何出脚的,就看到自己朋友落进了十几米开外的草丛里了。
但几人酒毕竟只是醒了一半,酒壮怂人胆,掀翻了桌子,叫嚣着冲向张笑。
“啪啪啪啪啪啪”连续响亮的抽耳光声传了出来,让人听了都觉得疼,几人捂着脸颊倒地哀嚎,其中包括刚开始寻事滋事的那个光头,他被打的最重,牙齿都被打飞了几颗,此时已经昏迷不醒。
张笑看都不看一眼,转身离开了。
周围人群该干嘛继续干嘛,就像刚才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只剩那几个光膀子互相搀扶着消失在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