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雯雯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像个孤魂野鬼,不知道何去何从。迷惘的眼,看着这个世界上这些奇怪的生物,各种脸谱、各种表情、笑得灿烂如花,哭得伤心欲绝。她记得有一首歌曲里面一段歌词:人生不存在十全十美,有遗憾才显出生活本色。人生没有经历酸甜苦辣,就不算是真正的人生——
她喃喃自语:人生!我的人生在那?她忽然感到绝望,好像经过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投以她悲悯的眼光。
韩雯雯沮丧极了,感觉到这个社会已经容不下她。人们在刻意疏远她,他们眼里只有钱,没有同情心,就连了可怜得一钱不值的悲悯眼光也是装出来的。
前面是那里,她不知道。整个人就像被催眠似的,意识远离——一步一步机械的前进着——突然,她有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这张面孔让她感到恐惧,慢慢扭头看——面孔很白,眼角有血,胳膊好像脱臼垂吊在一边——冷!怕!一股强大的禁锢力量,就像胶水般把她粘牢在原地不能动弹!
张恒是来报恩的。父亲的话,一直索绕在耳畔:孩子,你要记住。世间冷暖,好人不多,你能够遇到一个不求回报,不求名利的好人,那就是你的造化。所以你长大了,要做有用的人,多做善事来报答曾经对你好的人。
他一边寻找刚才在祭品店一面之缘的女孩,一边牢记所经过的路段。这里是那么陌生,也是那么亲切。小时候,尾随在那俩破烂三轮车后面推车的情景,用时间沉淀在记忆里的一切,再次涌动浮现在脑海里。
虽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是大概的片区他还是记得,低矮的贫民区没有了,变成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一条条凹凸不平的柏油马路,变成了东西干道。干道两旁各种花卉和那些奇特的风景树,十分地惹眼成为城市的必不可少的点缀风景线。
凭感觉寻找,不知道对不对。不过他必须要找到韩雯雯,要不然怎么给冉琴阿姨交代?一阵小跑来到一大转盘。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车辆,让他眼花——
恍恍惚惚、有感觉到身子一松,举步——突然那股强大的禁锢力,变化成为推动力,把她往快车道推——呼啸而过的车辆,近在咫尺——韩雯雯努力抗拒,身子往后挫!她害怕极了,同时感觉那股奇怪的推动力就在身后。也感觉到手臂不能动弹,有一双白煞煞的手抓住她在推——
可恨的是,无论她怎么喊叫,好像都没有人听见。眼看,韩雯雯就要葬身在那些飞速而来的车轮下。她在哭——眼泪随风飘逝,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凭空传来一声大喝“嗨,危险—”接着一条矫健的身影,飞扑而来一把推开韩雯雯。顿时,大转盘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尖叫声,闹嚷声顿时交通阻塞,现场一片混乱。
韩雯雯很感谢张恒的救命之恩。因为有了他的介入,韩雯雯干枯的心田得到了感动,感动就像温暖的风,让世界充满生机和活力,感动像隐隐的春雷,让懒散者振奋,感动像纤纤的春雨,让干枯的心田得到滋润。
****************************************(钟奎篇)
九九归一,就是‘鳍’‘鳃’两兄妹离开这个时代,回到他们那个时代轨迹上去。‘鳃’在离开钟奎时,有告诉他别被这座监狱的表面现象蒙蔽,其实它最大的秘密还不在于此。
她还意味深长的对钟奎说道:你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真实的你不一定看得见。
噬魂枪是跟进时代的新产品,阳间和阴间虽然相隔一层纸,但是两个世界都在随着时代的变迁在实行改革中。
为了有更好的生存环境和空间,现实世界里,人类开始实行反腐倡廉。各种高科技产品应运而生——
在黑白无常他们的世界里,同样也在改革进化中。比如噬魂枪就是他们的新产品,用来对付那些负偶顽抗,不想去地府报道的刚性幽魂们。也可以用来对付那些,在人世间作恶的鬼魁们。
有了新产品,钟馗剑将要退出它的历史使命,退出属于它的舞台。不过,钟奎有些舍不得它,黑白无常离开时,把钟馗剑鞘留下,那截断了的剑刃给带走了。
阴森恐怖的监狱,空荡荡响彻着风的回音。疲沓的脚步声,是出自钟奎脚下。一条条幽深,晦暗的通道都是他必须要检查的区域。
因为走得仓促,‘鳃’没有明确说清楚。
他仿佛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眼皮一跳,前方五米处一抹暗影倏然一闪——条件反射般,身子就像离玄之箭一样的冲向那暗影。火把光束一阵乱颤,光影投射出千奇百怪的影像。
没有人?不!刚才看见的绝对不是人。不是人是什么?钟奎反复扪心自问,视线一寸寸的继续搜索。突然,一股淡淡的鬼气进入一呼一吸间。
钟奎冷笑一下,心说道:哪怕你狡兔三窟,最终你逃脱不了猎人的追捕。手指紧扣住噬魂枪,目光警惕一步步跟进愈来愈浓重的鬼气。
忽然,他站住了,在过道尽头,一道暗红色的铁门出现在视线里。凭直觉,那道暗影应该就是进入这扇铁门的。
暗红色的铁门,看着很结实厚重的样子。钟奎飞起一脚踢去——‘嘭’沉闷的回音,铁门还是纹丝不动。
他也是凡人,连日来的奔波劳累,加上饥肠辘辘。早已经是筋疲力尽,他急需力量——只好微微闭眼,潜心与周围融合一体,极力与外界同调,吸收能量恢复精力!只要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就可以让无形的精神对现实的物质世界产生出巨大的力量。
但是这种力量会损耗身体机能,幸亏钟奎很少运用它。也就不存在危险,此刻是情势所逼,非用不可!
轻轻吐出一口气,目光凝注在铁门上——再次飞起一脚“嗨!”大喝一声。铁门剧烈震动,飘扬下细小的粉尘尘埃之后,发出一声沉重的‘吱嘎’声,缓慢开启。
黑洞洞的屋里,在第一时间飘来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那种腐臭味,也不是发霉的味道,而是一种奇怪的香味。它就像一个淑女的闺房,各个角落都充满那种沁人心脾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