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像很漫长,沉寂的空间里,唯独客厅里那座新买的挂钟,不知疲倦的走动,发出滴答,滴答的之声。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抄袭别人的成果或者是仿制出来的漫画以及故事。”陈俊的出其不意,把蒋蓉惊得微微一震。
“你说什么啊?”蒋蓉吃惊道。
“你不明白?”陈俊直视她的眼眸道:“我不信邪,这两起案件绝不是超自然现象。而是有人精心策划,用障眼法掩饰了杀人手段,从而达到杀人目的。”
“那又怎样?给我有关系?”
陈俊咄咄逼人,犀利的目光,利剑一般继续逼视对方道:“有,你就是帮凶。凶手利用你,把所要做的杀人程序用漫画绘出来,以此来产生让人恐怖的预期效果,从而满足隐藏的凶手泄恨的目的”
陈俊的话显然激怒了蒋蓉的底限。她面色一沉,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指在门口方向,愤然的说道:“请你出去,我不是你们陈家的人,也不是你亲妹子。你可以任意妄为的猜测,但是不能诽谤我的人格和尊严。”
“怎么,害怕,心虚了?”陈俊依旧毫不掩饰的继续逼问道。“别忘了,我是你哥……还有疼爱你的养父,我的父亲陈志庆,你难道想把我们都拒之门外吗?”他其实很想很想告诉她,她还有一位亲生父亲。而且还是她一手造成自己的亲生父亲,成为一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
可是她能够承受这些吗?陈俊最终放弃了告诉她真实身份的念头。无语,冷然注视着浑身颤抖的蒋蓉,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害怕!的确她很害怕。每一次从噩梦中醒来,她已经无法遏制内心的恐惧。孤独,害怕,无助,时时刻刻在折磨她。
一滴清亮的眼泪,无声滑动在光洁无瑕疵的面庞上。她很美丽,却很自卑。面对陈俊的妄自推断,除了愤怒,好像没有别的话说。
忽然,她好像下了决心一般,蓦然直视对方,一字一句的说道:“没有凶手,没有抄袭。漫画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我按照她给我的思路,酝酿而成……”
乍一听着话,陈俊暗自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胡乱诈唬,蒋蓉果然上当,把隐藏的秘密抖了出来。
“你朋友?”
“嗯。”
“他是男,是女,在什么地方?”
“在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也不记得那个地方的确切位置,只是记得一个大概。”边说,边想的蒋蓉,突然捂住头,蹲下身子……
陈俊吃惊道:“怎么啦”急忙扶住她坐到沙发上,赶紧给倒来一杯水“喝点水。”
“熬……头疼……”捂住头的蒋蓉,貌似支持不住,把头深深埋在膝盖上。痛苦的低声叫道。
“不行,得去医院看看。”陈俊不管不顾,扶住她就往门口跑。
蒋蓉倔强的曲起身子,往后挫“不去……”
陈俊不容她说什么,抡起胳膊横腰搂住就跑出房门,强制把她塞在摩托车的车斗里。然后以极快的动作,关门,锁门,跨上摩托车,还不忘记叮嘱一句道:“坐稳了,坚持,马上就带你去看医生。”
摩托车突突的吐出烟雾,载着蒋蓉直奔医院而去。一路上陈俊拉开警报器,逼得那些阻挡在前面的车辆,纷纷让行。
捂住头部的蒋蓉,卷缩着身子,任由陈俊一路拉风般疾奔向医院。
到医院,并不是马上就可以得到诊治,还得经过一系列的入院程序。比如;挂号,去医生那问诊,然后就是查血,等待结果。拿着结果去医生那,排队继续复诊,才轮到取药。
取药再排队,等待……
这一来二去的,时间都浪费在跑路上。你说着急不着急?把个陈俊急得嘴唇起泡,双腿发软,都还没有轮到他取药。
蒋蓉被他临时安置在一张椅子上,还没有时间去看看她现在头疼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是他没有亮出身份的结果,再说了,不可能每一次遇到的都是认识他的医生。还有就是,这座医院可不是上次他外公急救的那家医院。
这里没有谁认识他,也就没有得到特殊照顾。在他取到药时,仔细一看时间,来医院已经快两小时了、也就是说,他在这里等药,已经半小时,把蒋蓉丢在一边半小时是什么概念?
急急忙忙拿着药,去到蒋蓉坐的位置,他傻眼了。
椅子上空荡荡的,别说没有蒋蓉,就是别的病人也没有一个。
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去。陈俊晕了,不知道去那找她。
想到她会不会去卫生间,就急忙跑到卫生间门口等……丫的,这一等又是半小时。直到一位胖乎乎的阿姨出来,他主动上前去问:“阿姨,里面还有人吗?”
阿姨投以他一抹奇怪的眼神,摇摇头道:“没了。”就赶紧的离开走人。
蒋蓉没有走远。
就在陈俊去取药时,头头痛欲裂的她,恍恍惚惚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虽然头疼,但是思维却很清晰,她记得昨晚新画了一副漫画稿件。
说来也奇怪,在懵里懵懂中,那种想要画画的冲动感来自莫名其妙的瞬间。灵感也在那一刻爆发,手不听使唤,就像得了强迫症似的,不停的画,直到一气呵成……
基于陈俊之前警告过自己,不能继续画漫画。刚才在屋里,她不敢说出昨晚再次不由自主的画出漫画稿件的事实。
昨晚的漫画故事阐述一件非常诡异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一间殡仪馆里。
殡仪馆一位焚烧尸体的工人,在收拾一具烧焦了的尸骸。却发现这具已经死亡烧焦程度百分之一百的尸骸在无人操作下,自己在动……
一种来自超乎寻常的直觉感,传递信息在大脑。蒋蓉第一时间感知到,在殡仪馆里即将要发生一件恐怖事件。为了想制止这件诡异事件的发生,她必须要去一趟漫画里说讲述的殡仪馆一趟。捂住还在疼痛的头,她跌跌撞撞跑出医院,就地招呼到一辆三轮车。寻觅着脑海传来的奇怪磁力路线,让三轮车师傅去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