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死啦!”一个学生壮着胆子离开教室一见怪物的尸体便扯着嗓子大叫。
跟小海龟侦查兵成功下海似的,之后那漫滩的小海龟潮争先恐后的进入大海的场景竟是与前来参观怪物遗体的学生别无般二。
有些学识的都在惊叹造物主的神奇,胆子大点也想成为万众瞩目焦点的便直接踩在怪物尸体上,尽情享受众人惊讶的目光。
“让开!”
这时一个女学生蛮横的推开拥挤的人群,也不怕引起公愤,就在样在众人的目光下来到怪物尸体旁掏出美工刀刺进怪物脖子里狠狠的搅拌了几下。
看着如此狂躁愤怒的她,四周认为有瓜吃的同学们立马开始窃窃私语,而她的闺蜜和朋友也很快在旁人惊讶的目光中享受似的将她的情况散播开来。
以讹传讹的现象在这些受尽惊吓急需转移注意力的学生仔里得到充分的证实,什么“老师爸爸刚被杀”啦、“勇斗怪物的勇者爸爸”啦、、“狗口救人的英雄”啦、“鬼父的伟大”......等等等等众说纷纭,反正是越传越离谱,越传越稀奇。
而那女同学发泄后跪在地上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而四周的‘百家争鸣’再次让本就不冷静的她走上了极端。
没有一个人敢拦住她,包括正说着为她好、跟她是好哥们的几个同学也是缩着头跟个鸵鸟似的。
而后面晚来的同学见前面安静下来还以为咋回事嘞,伸长脖子不断的念叨着“让我看看”、“借过一下”、“咋回事”的同类句。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在极度兴奋的小部分同学大声捂着嘴道出事情的经过后,极度满足的看着恍然大悟的后排同学再次传播。
也怪不得有人说长颈鹿是为了看哪有新闻从而进化出来的,也是,小个子的短颈早就急死了。
“那这到底是谁杀的它呀?”
群鸟谈虫而林沸,闻鹰鸣而林寂。
“是我杀哒!”
一个瘦子颤颤巍巍的举起双手尖声叫道。
“哼!就你?”
“就凭你这小身板?”
鲨鱼闻血公里寻踪,喷子见事万里来怼。
忍不了脏言烂语的颤抖瘦子手臂爆开,露出里面的尖锐骨刺见人就戳。
一时间鲜血横飞,而又跟潮水般退去的同学里飞身而出的几个体育老师赶到救场。
在付出一名体育老师的肩膀后,成功的压住了那个发了疯的瘦子,挣扎几下没得挣脱开来的瘦子头一低,死了。
一体育老师还伸手探了下那瘦子的脖子,没有,什么都没有。
真的死了。
自觉误杀了人的一众体育老师面面相觑,直到秦老师出面严词厉色的镇住所有学生,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那么,现在那些‘小英雄们’哪去了?
在墙角默默偷听了所有的蟑螂男陈丞宇回到医务室内看了看用颤手换好纱布的校医对着同伴道:“为什么我们不出面?”
“出面,现在你有脸面吗?你没有。你有讨喜的人设吗?更是如此。所以,你为啥要出面?”蝴蝶女谢诚悦靠在柜子上斜视陈丞宇嘲讽道。
“咳咳,我们好歹......”
这回没等陈丞宇叨叨完,蜘蛛男苏严抱着手机怼道:“杀怪物的MVP是李煦佰。”
“我也是抗了不少伤害的!不像一些人打完才来。”陈丞宇低声硬气道。
“抗了伤害的是李煦佰,拉了怪的打了输出的也是李煦佰,所以请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吗?别让我这个队友都做的羞愧。”马蜂女孔樊岑坐在椅子上笑嘻嘻的眯着眼看着陈丞宇。
“我好歹也是出了力的,还有不就是出去引导下大家的生存方向吗,至于吗?都怼我。”也是小强的活力,陈丞宇丝毫没有受到言语攻击的影响。
“就这样都可以宣判死刑了!还引导大家?你且不说能不能打斗得过咱学校的老师,就算大家暗暗稳稳的度过了这几天,出去咋办?”苏严一脸严肃道,“你真以为他们会放过以同类为食的我们?”
见陈丞宇还想再辩解些什么,谢诚悦动了动靠在柜子的背部道:“脑洞再开大一点,要是国家专门有人来收拾我们呢?”
“要知道,这些小虫子可是赋予了残废般的我们非人的力量和技能,这可谓是从小兵转职成了超级兵啊。”苏严撇了眼端着手机的蜘蛛腿道,“还可以学习,就这一点都可以跟削废了的孙姐pkpk。”
“这又咋了?”陈丞宇摊开手道,“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没救了。”谢诚悦头一撇无奈道。
“关键在于这玩意可不可分离,又能不能分离,分离后的我们还能不能活,这都是问题。”孔樊岑看着手边围着转的小马蜂道。
“要是可以,那些部门的人会不会直接将我们分离开来,然后杀了我们以绝后患。”谢诚悦又对着玩着马蜂的谢诚悦道,“我还是更喜欢我的蝴蝶。”
“嗯,但无所谓了不是。”孔樊岑将马蜂挥退后扭了扭脖子道,“反正这玩意儿只能拥有一个,多了也害怕俩只直接在体内开战。”
“说不定现在这些小家伙就已经开始改变我们的大脑了。”苏严拿起手机收起蜘蛛脚道。
“啥玩意儿?大脑不是一动就残一碰就碎吗?这咋改?”陈丞宇连忙唤出手臂上一节甲壳道。
“靠激素啥玩意的啊,光雌性激素就可以让你那粗糙的大脑细致点,怎么还不信?”谢诚悦再次张开那脱粉了的翅膀子道,“唉~之前太用力了,现在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恢复。”
“别这玩意了,我压根就不想听也听不懂!我们现在该干嘛?”陈丞宇收起甲壳对着三队友道。
“还是先等他醒过来再说吧。”孔樊岑握着李煦佰的手道。
“然后还是由你来领导我们,反正这货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醒过来。”谢诚悦用指甲刀修了修手指甲道。
“真是让你失望了,他最多明天中午就可以醒来了。”孔樊岑对着习惯性怼人的谢诚悦道。
“哼,那就让这位校医帮忙看着点吧。”陈丞宇道。
“当然了,不然就来吗?”谢诚悦翻了翻白眼。
崩!医务室的门被狠狠关上了,此时的医务室静让人的发颤,校医紧紧盯着病床上躺着的李煦佰,颤抖的双手捧起了平日里轻若鸿毛的美工刀,但是此刻的美工刀仿佛系着千斤重的书,那书上写满了校医二十多年来积攒的仁义道德。
平日里救死扶伤的手如今也要染上被害人的鲜血了吗?
走在楼梯上思考着马蜂的三百种用法的孔樊岑不知道,那个校医也是如此。
紧闭双眼,在仁义道德和个人伟力中选一个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总会有人后悔,这个校医就是其中之一。
叹了口气扔下刀子退后两步坐在椅子上的校医终究还是没有悟透那仁义道德之中到底写了什么,唉,算了,出去透透气吧。校医如是想到。
“吧咋”一声关门声后,李煦佰那凸起的喉咙才缓缓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