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今天本少爷已经没有了游湖猎艳的心情,那个什么狗屁少主,若你识相,今晚就最好将那个贱婢亲自送到本少爷的房间去,若真的惹恼了本少爷,只怕你们整个叶氏家族都担当不起!”
言罢,郑南飞玉扇一收,正要带着手下离开。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诸位将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叶凡缓缓摇头,一步一步的朝郑南飞等人走动,脸上带着一缕莫名的神色。
看到叶凡脸上流露出的那种神情,郑南飞却是突然心中一寒,隐隐有些不妙,继而脸上流露一丝疯狂之色道:“老子管你什么少主不少主,熊大,给我杀了此人,我就不信为了这样一个狗屁少主,叶氏家族的人真敢找我的麻烦。”
他的话音一落,站在他身边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顿时发出一声狞笑,从背后取出一对铁锤,没有丝毫犹豫,就是一锤朝叶凡砸了过去。
一锤砸出,整个大厅都似抖动了一下,一些房梁的尘灰,都被其震落了下来。
叶凡面无表情,只是淡淡扫了那个壮汉一眼,摇了摇头道:“以下犯上,死!”当他“死”字出口,那个壮汉顿时脸色一变,继而口中喷出一道长长鲜血,手中另一只还没有挥出的铁锤,直接坠落在地,他的眼珠凸起,似是有些死不瞑目。
然而他却不知,若不是他太过轻敌,叶凡想杀了此人,只怕还要花费一番手脚。
可在对方连护体罡气都没有施展的情况,叶凡却是直接利用“狮子吼”的音攻之法,一举震碎了此人体内的所有器官。
不过,这诡异的一幕,落在他人的眼中,却成为“张口之间,取人必命”的鬼魅事件!
面对叶凡如此诡异的手段,周围的旁观者先一阵茫然,接着却是流露无比的敬畏之意。
郑南飞也被这一幕给骇得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熊大是他父亲派在他手下的最强护卫,一身修为,早已达到中位天士的境界,尤其是配合他掌握的种种秘法,即便力战上位天士,也能挡上百来招。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高手,却是被叶凡一个“死”字给生生震死了。
如此骇人的一幕,不由得郑南飞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暗道:“不好,眼前这人的修为,至少也得到了天士的境界,此人若想杀我,就凭我身边的这些人,还真没有抵挡之力。”
想到这里,郑南飞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号弹,将之射向了天际,与此同时,更是向着那些围观者大叫道:“此人要杀我,你们还不制止,若我有什么事情,你们整个叶氏家族都落不了好!”
然后他这话出口,一众旁观者,却大都只是皱了皱眉头,硬是没人出来说上一句话。
就在这时,郑南飞射出的信号弹,已然在半空之中砸响,并且形成一朵黑莲的形状。
就在这朵黑莲形成的一瞬间,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自远处响起:“万事皆请手下留情……”声音尚未落下,只见湖面白帆闪动,不一会儿,就有七八艘白帆来到这里。
与此同时,数十名带甲的护卫,也从白帆之上,一跃而起,直接奔向了小岛。
这些护卫,尽皆穿着统一服饰,身上盔甲,闪亮华美,这数十人却是叶氏家族的禁湖卫士。
此刻出现的数十人之中,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有着上位天士的修为,当他看到场中的情景之后,却是眉头一皱,面色微沉:“这位公子,此人身位特殊,为了我叶氏家族着想,还请就此息事宁人吧。”
此人开口之间,虽然对叶凡客气异常。
但他话语的意思,却像是在命令叶凡。
但想来也是,郑南飞此人在叶氏家族之中,已经不是第一事惹这种是非了,但那一次不是苦主大倒其霉。
身为叶氏家族的第一号不能招惹的人物,这中年人在处理有关郑南飞的事情之时,也是保持着足够的小心与谨慎。
虽然他对叶凡的身份有些忌惮,但对郑南飞身后的那人,却是更为畏惧。
所以此刻尽管是面对叶凡这个可能也有着强硬后台的人物,这个中年人的口气依旧有些强硬。
因为关于叶凡就是少堡主的事情,如今还没有公布开来,所以知道叶凡身份的人,并不是很多。
而这个中年人,很显然也不知晓叶凡的真正身份,但他猜到,能在这叶氏家族中与郑南飞对着干的人,想必也不是简单之辈。
所以他才没有往前一样,一见面,就将叶凡拿下。
叶凡却只是淡淡在这个中年人的身上扫了一眼,随既摇头道:“杀我府中侍卫,辱我府中婢女,毙我府中管家,无论是谁,都只能以命相偿。”
语气虽然淡然,但已经充满了必杀的信念。
护湖禁卫的首领闻言,面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在这叶氏家族之内,他们护湖禁卫得老夫人看重,可是有着先斩后奏的特权,所以无论叶氏家族的什么人,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忤逆他们。
可今天居然有个他从来没见过面的年轻人胆敢如此无视他,顿时有些阴沉道:“这位公子想必也是我叶氏家族某位贵人的朋友,今日之事我不想闹大,请你速速离去,若敢继续放肆,只怕就是你们那位贵人朋友,也保不了你。”
“睁开你的狗眼,给我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叶凡冷哼一声,随手抛出一物,直接朝那个中年人激射了过去。
那个中年闻言,先是一怔,接着却是大怒,眼见叶凡如此不知好歹,他那管叶凡抛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正欲一掌将叶凡抛过的黑色令牌拍飞,上前给叶凡一个教训。
那知当他的手掌接触到那块黑色令牌的一瞬间,只觉得整个身子,如同被巨木擂中,整个人都向后抛飞了出来。
这样一来,那些跟随在中年人身后的护湖禁卫也是被泱及了池鱼,当那个中年人抛飞的一瞬间,有几个护湖禁卫重重踏出一步,想要接住这个中年人。
可他们的手才刚刚碰到这个中年人的身体,瞬间冷汗直冒,接着齐齐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同样向后抛飞而去。
一招之间,数名护湖禁卫吐血而退。
这种霸道的作风,直接将在场的人都生生震傻了。
与此同时,叶凡也已经来到了郑南飞的面前,冷声道:“有什么遗言,你现在可以说了,本少主可以代你交给那个一直护着你的人物!”
郑南飞身边的几个武护闻言,却是一声怒喝,直接朝叶凡扑了过去,然而还没有接近叶凡,他们的身体,却是齐齐一震,接着异常狼狈的砸在了大厅的墙壁之上。
这几个帮凶,却是直接被叶凡用指力震杀在了当场。
看到这一幕,郑南飞已是骇得面无人色,双脚发抖,牙齿打颤道:“你不能杀我,就算你是少主,在这叶氏家族之中,你也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郑南飞疯狂尖叫,接着却是一阵恶臭袭来,却是此人已被叶凡的雷霆手段吓破了胆,大小便齐齐失禁。
想来也是,自从他懂事以来,就一直生活在这叶氏家族之中,在这里,他为所欲为,从来没人敢对他说一个不字。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他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生死会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仗着什么人,才能在这叶氏家族纵横无忌,但今天不管是谁,都休想救你性命。”叶凡神色冷然,正欲出手,那知就在这时,他眉头突然一动,朝着门口望去。
“少主,请息怒!”话音一落。
只听“嗖!嗖!”几道破空声响起,数名身着紫金长袍,戴着紫金面具的紫衣卫赶了过来。
紫衣卫,是叶氏家族最为强大的护卫,虽然人数不多,只要区区三百来人,但个个都有着比拟初位天师的实力。
在这些紫衣卫的前面,却是一个熟人,正是那冷血魔医,冷黄泉。
此人身为叶氏家族四大医圣之一,身边自然也按排了几个紫衣卫守护。
当冷黄泉看清大厅里面的情形之后,却是面色微变,先是挥手让他身边的紫衣卫将之前冒犯叶凡的那些护湖禁卫拿下。
那个护湖禁卫的首领在听到“少主”两字之后,全身都被吓软了。
郑南飞因为身后有那人撑腰,不用说,是叶氏家族不能招惹的一尊大佛,可叶凡身为叶氏家族的少主,那就更不用说,真是大佛中的大佛。
这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用一尊大佛去压另一尊大佛。
可现在他不但这样做了,还用了一尊比较小的大佛压了一尊比较大的大佛,这岂不是找死吗?
连忙朝冷黄泉抛来求救的目光。
然后冷黄泉却没理会那个中年人,对叶凡恭谨施礼道:“少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惹得您如此暴怒。”
叶凡冷冷扫了郑南飞一眼,却是没有说话,但所表达的意思,却最明显不过。
冷黄泉感应叶凡那丝隐晦的杀机,很是无奈的遥了摇头,知道自己不能再装傻了,只得苦笑道:“少主,郑公子冒犯了您,确实是该死,但我叶氏家族内,一向禁止相互厮杀,还请少主能宽宏一二。”
“冷黄泉,你来了正好,快,快给本公子拿下这个狗屁少主,他妈的,他刚才竟然想杀了老子,他这是找死呀!他是这是找死呀!”
此时,一直跪在地上向叶凡求饶的郑南飞抬头一见冷黄泉,顿时大感来了救星,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叶凡,大肆叫嚣了起来。
冷黄泉的目光从郑南飞身上扫过,额头上冒出了丝丝黑线,这家伙看来是仗着那人的背景蛮横惯了,已经有些忘记在这叶氏家族之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了。
眼底划过几分可怜,继而生出一丝可悲之意。
叶凡望着对自己狞笑不已,大肆叫嚣的郑南飞,摇了摇头道:“并不是我不给冷圣医的面子,而是他已经触犯了我叶氏家族的禁忌,不杀此人,我叶氏家族以后定将成为帝国的一大笑话。”
冷黄泉闻言,脸上也露一丝为难之色,过了半晌,终是开口道:“少主,郑公子的身份,确实有些特殊,还请少主手下留情,老夫保证,等下一定会有人来给你一个交代的。”
这已经是冷黄泉所想出的最好法子了,然而叶凡并不买账,微微摇头,伸手指点着外面的那些围观者道:“他们脸上的神情告诉我,一旦郑南飞被你们带走,那他将不会受到半点惩罚,既然如此,有关这郑南飞处罚,还是我亲自动手的好。”
冷黄泉眼中也露出一丝无奈道:“少主,有些事情,老夫并不好言明,但老圾还是需要提醒少主,郑公子身后的那人,无论是其身份,还是其地位,都非比寻常,若是他出了意外,整个叶氏家族都会发生惊天变故。
少主今日若是亲手斩杀了郑公子,您的心中是痛快了,但您的这一举动,甚至会给整个叶氏家族带来天大麻烦,所以还请少主三思而行。”
叶凡闻听冷黄泉这番话语,眉头首次微皱了起,此刻却也看出诡异之处。
这冷黄泉身为叶氏家族的四大医圣之一,其身份地位,自然是尊贵无比的存在,可就算是如冷黄泉这样的人物,而对郑南飞身后之人如此忌惮,由此也可以看出郑南飞身后之人,一定非同一般!
若他今天真的不顾一切,亲自出手将郑南飞力毙于此,或许真会因此惹上大大的麻烦。
在自己身份还没有被确定的关键时刻,自己如此莽撞行事,殊为不智。
但若是就此罢手,他这少主的威信,也岂非荡然无存!
而且身为少主,自己的门前侍卫被杀,府中婢女被辱,自己若不能为他们讨回公道,岂非令人寒心。
一时间,场中的景情,也在叶凡的沉默中静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