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云宗
“锦晏,到此为止吧,不要让我厌烦你。”栖婠背对着锦晏,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说出这句话的她又何尝不会心疼,可惜师妹听晚的娘对宗主有救命之恩,她娘临终前的愿望就是将女儿嫁给宗主之子。
而少宗主锦晏为了自己一直抗婚,惹来宗主大怒,便来逼迫她,栖婠只是一个小小门派的弟子,害怕祸及家人,只能与锦晏断绝关系。
这十天来,只要锦晏来找她,她都没有给锦晏好脸色看,她相貌平平,而锦晏却惊才风逸,似乎只有琼姿花貌的听晚和他才是天生一对。
锦晏低着头,面色阴沉,“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就令你后退了吗?师姐。”
明明,只要你说不愿意,我就一定不会和听晚成婚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冷漠?
“锦晏,你是未来的宗主,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子,身份相差那么远,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栖婠转头,装作不耐烦的样子。
锦晏愣住了,明明之前还说过会永远在一起的话,当真是童言无忌吗。
“我明白了,师姐。”锦晏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只留栖婠在原地无奈捂脸。
你明白什么啊,死的又不是你全家,你当然毫无顾忌了。
·
喜宴那天,十里红绸,锦晏丝毫开心不起来,就连那杯合卺酒都没有喝下。
书清掀下盖头,站起来一脸不解的问道:“晏哥哥,你要去哪里?”
如此良辰美景,花好月圆,难不成要抛下我去找那个丑八怪?不,不可以这样。
锦晏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冷声说道:“我不爱你,这婚本就是强迫结下的,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妻,人前我会给足你面子,人后,你也不必自讨没趣。”
锦晏希望她能早点结了不该有的心思。
曾经的青梅竹马,无比要好,现在只剩下冷言冷语。
书清气得差点把唇咬破,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锦晏一袭红衣离开。
她是长老之女,相貌绝华,生来就接受爱戴,被人捧杀,如今却败给了一个资质平平的少女。
她怎能接受?
“好啊,栖……栖什么来着?”书清的声音戛然而止,“我跟你不共戴天!”
书清又发疯掀翻了桌子,把饭菜洒了一地,然后又慢慢蹲下身在地上哭泣。
“书清…?”窗外传来疑惑的声音。
书清发现自己哭的太大声了,居然还被人听见了??好丢人,好想找个洞钻进去。
她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仪容:“谁啊?”
“是我,末临。”少年莫约十五六岁的样子,白袍潇洒,翻过了窗户。
可是,不小心被窗台绊了一下,优雅地摔趴在地上。
末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爬了起来,关心道:“你为什么要哭?少宗主去哪里了?”
他是下等扫地女的孩子,差点饿死的时候,是书清给了他一个馒头,他才活了下来,从那时候起,他就决定好好保护书清。
“呜呜呜末临师兄……”书清扑到他怀里痛哭。
“都是那个栖……就是那个长的很丑的栖师姐,晏哥哥放不下她,抛下我跑去找她了,呜呜呜要是她不在的话就好了,我就可以和晏哥哥在一起了。”
听的懂我的暗示吗?赶紧做个炮灰找人去把那个姓栖的给刀了。
书清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末临眼中闪过杀意,摸了摸她的头,“书清,放心吧,栖师姐很快就会消失的。”
·垂荷亭
星稀月疏。
栖婠坐在亭旁,喝了很多酒。
“师姐,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栖婠瞳孔微缩,看见锦晏从一旁走出来,嘲讽笑了笑。
“少宗主,不和书清师妹洞房花烛,跑这里来做什么?”
栖婠又饮了一口酒,搞什么啊,你这样做会让我动摇的,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锦晏抢过她的酒壶,笑道:“来看你啊。”
栖婠撇过头,恼怒道:“少宗主,你现在是有妻子的人了,别和我纠缠,请自重。”
请自重。
是啊,他又在做什么呢。
明明是她先推开自己的,自己为什么还要舔着脸凑上去呢?
“说的对。”锦晏松开酒壶,酒水流了一地。
是你先绝情,那我无义又怎样?
·
蒹葭阁。
黑色锦衣少年站在窗檐边,看尽满院紫藤盛开,少年眉目藏雪眸底凛冰,肤白如雪,凤眼清冷。
“宫泽大人。”一名约十三岁的少女推门而入,穿着一身碎花烟罗裙,扎着两个可爱的双鬓,垂下的青丝及腰,星眸朱痣,耳畔挂着一个铃兰花的耳坠,耳洞微微泛红。
“谢谢你送的耳坠,我很喜欢。”宫烟烟双瞳剪水,露出笑意。
宫泽眉中挑过柔情,轻触她的耳畔。
耳洞是刚扎的,一定很疼吧。
“喜欢就好。”
宫烟烟微笑说道:“我又接到一个任务,是来跟你告别的,不过,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眸中闪过不舍,“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不会让自己受伤。”
娇俏可爱的少女,竟是沾满鲜血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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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主角出场气氛都不一样了,好喜欢这种放飞自我写小说的文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