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暖疑惑地看着他:“严伯?”
“嗯!”严伯应了一声,其实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苏遇暖长得并不算惊艳,但却是越看越有神韵的那种,而且她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如果这么一个女孩是自己的女儿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捧在掌心当宝,可惜啊,她却这么不自爱,这么不自量力。那么就别怪他薄情了。
“您……有事找我?”
“不是我,是老爷要见你。”
“老爷?”苏遇暖不明所以看着他。
“就是少爷的父亲。”
听到这里,苏遇暖沉默了,欧岩的父亲?
他要见他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欧岩和自己的事情让他父亲知道了?严伯一向都不喜欢自己,兴许是跟他说了些什么吧?
也罢,自己和欧岩也没有什么,一直都是欧岩在强求她而已,如果他的父亲真的知道了什么,要求她离开的话,她也正好趁这个机会跟他说清楚,让他以后不要再纠缠她。
想到这里,苏遇暖点点头。“好,我和你去。”
这点倒是出乎严伯的意料,本来以为她会不满或者会拒绝,可是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轻巧地就答应了。
上了严伯的车,便一路往前行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在一家高档的餐厅面前,苏遇暖看了一眼,心里冷笑,果然有钱的人都是这么讲究,见个面也要约在这么高档的地方。
下了车,严伯便领了苏遇暖往餐厅里走去,径自坐了电梯上了五楼。
“这家餐厅是欧氏家族的产业,平时要谈工作或者是谈商业上的事情都会在这里。”
令苏遇暖奇怪的是,严伯竟然会向她介绍这些起来,跟着他一路走,虽然他在介绍,但是她却很静,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直上了五楼,五楼并不是餐厅了,而是一个像办公室一样的地方,一间一间的,严伯将她带至了最后一间。
停在门前,严伯轻轻地敲了敲门,之后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
严伯推开门,将苏遇暖带了进去。
“老爷,那个女孩我带来了。”
苏遇暖看着前面那人,正戴着眼镜,一副威严的样子,手里揍着报纸在看,听到严伯的话连眼睛都没有抬,径自说道:“好,你先出去吧。”
严伯愣了下,然后看了苏遇暖一眼,投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便关上门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苏遇暖和他两个人,苏遇暖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直盯着他,他不说话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欧龙才放下手中的报纸,然后伸手摘下眼镜,慢慢地抬起头来。
他的眼神在苏遇暖的脸上落定的那一刻,手中的眼镜砰地一声掉落在地上,一副名牌眼镜就这样给摔碎了。
苏遇暖拧了拧眉头,刚想说他的眼睛,谁知道他竟然起身冲了过来,按住自己的肩膀,激动地喊道:“童月,童月,真的是你??月儿……”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苏遇暖已经被那人一把拥进了怀里,力道之大,紧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直到自己被勒得差点断气的时候,苏遇暖才用力地将他推开。
“伯父,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童月。”
童月是她的母亲的名字,只是欧岩的父亲怎么会认识自己的妈妈呢?而且还居然叫月儿?
难道她们以前是旧识?还是什么?
欧龙已经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己了,他的眼中泛着泪光,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苏遇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她没有想到那个进门给你感觉那么威严的人居然还会有这样的表情。
“你不是月儿?”
苏遇暖抿了抿唇,轻声道:“想必伯父认错人了,童月是我妈妈,我听我爸爸说过,我和我妈妈长得很像,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我妈妈了?”
听言,欧龙这才反应过来,定了定神,将她看了几眼。
不!这不是童月,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她和童月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她比童月还要美,而且这么多年就算是她,也已经是一个跟他一样,头发半白的老妇人了。
怎么可能还会这么年轻呢?
她……原来是童月的女儿,竟是童月的女儿,怪不得……
怪不得自己的儿子会栽在她的手上,想当初……他就深深在栽在了童月的手上啊。
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忘不了她,那笑时的天真模样。
“你是童月的女儿?”欧龙回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苏遇暖应景地走过去坐下。
“嗯。”苏遇暖点点头。真是没有想到,欧岩的父亲竟然和自己的妈妈是旧识。
“那你的父亲是谁?”
“苏齐联。”虽然有点疑惑,但是苏遇暖还是毫不保留地告诉了他,如果说刚进门的时候他是一个威严的人,可是现在他已经变了,似乎在一瞬间就苍老了那么多,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失恋的少年,抑或是一个苍老的父亲。
在他的身上,眼里,都能看得到些许痛苦。
“苏齐联?”听到这个名字,欧龙的手忽然紧握,眼神变得有些不甘起来:“月儿,最后竟然真的嫁给了苏齐联?”
“怎么了?伯父,你认识我的爸爸和我妈妈?”
“哦……”欧龙这才回过神来,轻声说:“以前和你妈妈是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妈妈……她……她过得还好吗?”
听言,苏遇暖就好像被碰到了伤口一般,低下头去,低声道:“我……妈妈去世了。”
这一听,欧龙差点就坐不稳了,“你说什么……月儿她……去世了?”
“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已经去世了,她走的时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30岁。”
欧龙的眼中略有湿意,但在晚辈面前,他还是忍住自己的泪意,颤声问:“你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得了一种怪。”
“什么怪病?”童月的身子骨一向不好,这他知道,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童月会这么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