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冷,左棣一伙人睡在吊山顶上,山风一吹,身上虽然穿了几件衣服,感觉还是有些冷,众人只好背靠背缩在一起取暖。
到了半夜,十几个人偷偷摸摸的起了身离开了大本营,然后鬼鬼祟祟的朝着吊山下面摸去。
“他们已经下去了”,覃仙南小声的说道。
“让他们去吧,反正只要不耽误明天的正事就行”,左棣满不在乎。
“哥,我们偷偷跑出来,左老大不会生气吧”?
“他?生气?TMD我们这伙人天天拼了命的刨坟,他跟老子只是在旁边看着,然后我们还要分他一份,他是多长了一个脑袋还是多长了一个卵子,我们干私活有什么大不了的,把老子逼急了我们另外立一个山头”。为首的络腮胡骂骂咧咧的说道。
“就是,还有和他一起的那个哈麻批,一天到晚就特么像大爷一样,我TM有时候看到他那个批样子老子好想弄他”,另外一个大汉说道。
“哪个人就劝你不要去惹了,哪个人阴得很,你晓得不?TMD一个人把九道拐上面的和尚全部弄死了以后,在上面当土匪,这个是个狠人,我们能不招惹尽量不要招惹”,络腮胡吩咐。
“那个左棣呢”?
“他?他TM以前就是一个靠着自己县城里面的远房亲戚在我们这里作威作福,后来满清鞑子下课了就去了远房亲戚那边,结果和另外一伙人争地盘,他那个远房亲戚被人家弄死了,自己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球本事没有,一天就晓得吹牛批”。络腮胡说道。
“好了,我们就要到了,事先说好,不管摸到了多少东西,我们在天亮之前必须都要回去,不要耽误了大事”,络腮胡说完提着马灯开始找树上面的吊棺。
一时间吊山的半山腰“乒乒乓乓”的声音连绵不断的响起,一直过了两三个小时才消停下来。
“嘿嘿,肖老大,搞到什么好东西了没有”,左棣看着一群灰头土脸的络腮胡领着众人后来,幸灾乐祸的问。
肖老大瞪了左棣一眼,然后离开,左棣看着肖老大这批人有些还带了伤,还少了几个人。
“TMD,没想到东西没有,还折了几个兄弟,真TM晦气”,肖老大骂骂咧咧的嘟囔着。
左棣装着没有听见,和覃仙南相视一笑。
天刚蒙蒙亮,众人就草草的吃了东西,开始准备了,每个人从自己身上解下来麻绳开始连接在了一起,然后开始往悬崖下面放。
“谁先来”?左棣拿着绳子问。
没有人回答,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回答。
“还是我来吧”,覃仙南笑了笑,然后拉了拉差不多有小孩子手臂粗的绳子说道。
“好,还是覃老大有胆有识”,肖老大对着覃仙南竖起了大拇指。
覃仙南抓住绳子开始一点一点的朝着悬崖下面慢慢的梭了下去,众人也是站在悬崖边伸长脖子看,看到覃仙南稳稳的落在了将军坟的洞口时候,众人心里面的石头才落了地。
“嘿嘿,覃老大不会一个人就进去了吧”,肖老大阴阳怪气的问。
“那老子刚才问谁先下去,你们TM一个都不吭声,现在就算是覃老大拔了头筹也是人家应该的,兄弟们,走,下面的宝贝已经在向我们招手了”,左棣说完,拉着绳子第二个跟着梭下了悬崖。
肖老大看着众人看着自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然后咬着牙抓着绳子也梭下了悬崖……。
除了几个摔死的伙计,大家伙基本上都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将军坟的洞里面,洞里面全部都是用石板铺路,非常平整,里面可以容纳一百多人。
“啧啧啧,覃老大,看来这个仗势我们要发财了哈”,肖老大看着这石板笑眯眯的说。
“哼,有些人啦,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说人家先下去,说不定把好多东西一个人独吞了,现在也在人面前舔批撩胯,啧啧啧,老子也是服了”,左棣斜着眼睛看着肖老大说道。
“左棣,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狗日的弄死在这里”!肖老大脸上有些挂不住,就要翻脸。
“都TM是兄弟,吵个jb吵,现在大家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就要团结起来,把里面的宝贝拿到手了,以后是各奔前程还是继续合作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最重要就是刨了这个将军坟,我们才有好日子,我们才有出头之日,晓得不,一群憨麻批,操”,覃仙南发了火。
一群人才开始在山洞里面找怎么进去里面的机关。
“轰隆隆”,也不知道是谁一下子碰到了机关,整个山洞一阵轻颤,然后在山洞里面出现一堵石门。
“好,门已经找到了,兄弟们拿炸药怼上去”,左棣兴奋得喊道。
十几个汉子抱着炸药包堆在了石门面前,然后点了***开始拼了命的找地方躲起来。
“嘣……”,碎石乱飞,一股强烈的气浪充斥着整个山洞,然后夹杂着黑烟和几个躲闪不及的汉子从洞口喷薄而出……。
“咳咳咳,呸……”,众人剧烈咳嗽着,吐着嘴里面的石沙……。
“真TM带劲”,左棣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说道。
“兄弟们,现在门已经炸开了,发财的机会到了,冲啊”,肖老大红着眼睛对着大伙吼了一声,然后第一个冲向来门口。
众人情绪高涨,跟着肖老大冲进了被炸雷一个窟窿的石门。
“傻批”,左棣和覃仙南两个站在原地没有动,左棣骂了一句。
“啊……,”进去没有多久,一阵阵惨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刚才情绪高涨的众人从石门里面非常狼狈的逃了出来,肖老大被几个伙计抬了出来,身上插满了箭矢。
满脸是血的肖老大全身抽搐了几下,看着左棣和覃仙南两个嘴巴张了张然后就死不瞑目的咽了气。
众人看着地上的肖老大,然后又看着左棣。
“哼,你们以为将军坟和你们刨那些地主老财的坟一样?你们太不小心了,你看看你看看这下得到教训了吧”,左棣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把地上的木板拿起来,站成一排,后面几个提马灯给前面照亮,左右都要用木板遮住,剩下的就在中间,如果举木板的兄弟顶不住了,大家伙自觉点帮兄弟一把,这TM是大家伙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都特么不能乱,走”,在左棣的安排下大家开始拿着木板再一次进了石门里面。
“踏踏踏……”,众人踩着同伴的尸体和鲜血向着石门深处走去……。
走在中间的覃仙南突然感觉自己的脚下一空,“大家躲在木板后面”,随着覃仙南的话音刚落,周围开始“嗖嗖嗖”的声音响起。
“砰砰砰……”,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在了木板上面,众人艰难的向前面移动。
“噗噗噗……,啊……”,因为木板上面的箭矢越来越多,然后举木板的大汉已经力竭,挡在左边的一块木板一下子倒了,密密麻麻的箭矢一下子射进了人群去里面,顿时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左棣就像一个刺猬,不甘心的倒下,覃仙南念着诀一下子钻进了地下,没想到下面是装满水银的大坑,掉下去挣扎了几下就沉了下去……。
左棣和覃仙南带去的人在吊山全军覆没,一个不剩,只还有一个麻绳在悬崖上面飘来荡去……。
“哎呀,啧啧啧,看来这家人有灭顶之灾了,自己还不知道”,一个年轻的和尚站在一家非常气魄的门前说道。
“这TM是哪里来的野和尚在这里胡言乱语,把他跟老子打走”!一个看起来非常凶悍的男人走出来看着外面这个白白净净的和尚骂到,抡起扁担就要砸。
“施主不要动手,让贫僧给你说说,如果贫僧有一句话说的不对,贫僧心甘情愿让你打,信不信,阿弥陀佛”,和尚脸色镇定的看着快要到自己脑袋上面的扁担说道。
“好,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个野和尚能说出什么花来”,大汉收起了扁担指着和尚说道。
“嘿嘿,施主家是不是建这房子没有多久?而且刚刚建了房子自己的老婆就生了孩子,而且现在这个孩子还天天生病,怎么治都治不好”,和尚笑着问。
“这些事情稍微一打听大家都知道,说说老子以为大家不晓得的”,汉子摆了摆手。
“你晚上睡觉老是感觉有人跟你说话,说这里根本就不应该住这里,叫你滚,是不是”?和尚笑眯眯的开口问。
汉子一愣,没有说话,和尚也是不说话,看了汉子好久,然后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嘿,跟老子站到,你给老子说清楚,看到老子摇啥子头,你今天不说清楚老子今天不弄死你”,男人一把想抓住和尚的袈裟,却被和尚躲开了。
“施主现在年轻气盛,所以这个地方你还压得住,嘿嘿,到了你四五十岁的时候,地下面的东西就要开始这你的麻烦了”,和尚说了一句。
“那该怎么办”?汉子有些慌了。
“嘿嘿”,和尚只是一笑没有说话,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走走走,大师请屋里面坐,喂,孩子他娘,家里来贵客了,出来弄饭”,汉子领着和尚进了屋,然后朝屋里喊了一声。
“唉,好,我先把孩子弄好了先”,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回答。
和尚看着走出来的女人眼睛发亮,然后跟着女人的背影进了屋里面。
“去打一碗水来,我给你看看你就晓得了”,和尚故作神秘的说了一句。
女人从厨房的水缸里面舀了一碗水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后开始进厨房去弄饭去了。
“你来看,这是你当初看到这个地方开莲花,大家都晓得风水宝地才会有开莲花这种吉相,但是俗话说,福人等福地,福地等福人,本来这块地就不是你的,但是你现在已经强行占了,人家守这块地的神兵肯定要赶你走,只是你现在年轻气盛,这些神兵拿你没耐何,所以只有拿你的孩子出气了。让你孩子天天都生病”,和尚指着碗里面的水说道。
汉子也是伸着脖子看,碗里面是自己怎么建房子,还有后来发生的事情都历历在目,特别是两个骨瘦如柴的人长期在自己儿子和老婆身边转,有一个人还冲着汉子呲牙咧嘴,另外一个时不时就掐孩子一下,孩子一下子就哭起来了,女人连忙从厨房里面走出来把孩子从床上抱起来,然后开始哄。
汉子看着碗里面的老婆抱起孩子,这两个人还在老婆周围转圈圈,心里面一下子慌了,“扑通”一下跪在和尚面前。
“求求大师救我们一家人吧”,男人跪在地上拉着和尚的袈裟生怕和尚跑了。
“这这这,这个有些难办,本来这个地方就是人家的,你现在霸占了人家的地方,人家要弄你也是名正言顺天经地义啊”,和尚有些为难。
“大师,我为了建这房子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下去,我以后永远翻不了身了,求求大师帮帮我们吧”,男人说道。
“办法倒是有,但是要费一些周折,”和尚说道。
“怎么搞,需要什么东西吗”?男人连忙问。
“东西嘛,拿一支毛笔,然后要一沓画符用的纸,然后准备一小碗鸡冠血”,和尚开始吩咐,男人连忙去准备去了。
和尚看着旁边带孩子的妇人,使劲吸了吸鼻子。
这个时候孩子突然又哭起来了,女人怎么哄都不行。
“拿给我抱”,和尚突然说道,女人一愣,然后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就把孩子递给了和尚,和尚的手背从妇人的胸口滑过……。
也奇怪,孩子被和尚抱着,孩子一下子就不哭了,感觉精神也好多了,还对着这个和尚笑。
妇人看到这个和尚真的不简单,道了一声谢。
“你自己去忙吧,孩子就要我来抱”,和尚和蔼的说道。
妇人感激的看了和尚一眼,然后开始忙碌去了。
等到男人回来看到和尚抱着孩子,自己的女人却不知道在哪里,准备骂女人的时候,和尚说孩子说自己叫抱的,然后开始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蘸着鸡血在黄纸上面画了起来,画好了以后,就叫妇人缝了一个小包包,然后戴在了孩子的身上。
“好了,孩子的事情解决了,现在开始解决这个房子的事情”。和尚说道。
“谢谢大师”,男人又要跪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和尚一把扶起了男人。
和尚画了五张符,然后叫男人在家的东南西北四方埋了下去,然后叫男人自己身上揣了一张,吩咐男人晚饭过后就带着这一张符去外面,把这两个神兵带得越远越好,然后在鸡叫第一遍的时候就把符拿出来埋到别人家的大门下面,然后天亮就可以回来了。
男人连声连忙答应。
男人吩咐自己的老婆好酒好菜招呼的着和尚,自己吃了晚饭就开始拼了命的跑,还好现在已经到了五月,晚上基本上不算冷了,男人带着符跑出了村子,然后走出了自己的镇……。
“好了,孩子现在给我抱着,你去收拾吧”,和尚对妇人说道。
妇人道了谢,开始忙里忙外的干做家务,和尚的一双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妇人的丰满臀部……。
妇人终于忙完了,和尚说今天晚上虽然引开了两个神兵,不知道还有没有另外的凶神,所以就叫妇人进了卧室,和尚就在卧室里面守着,妇人有些紧张,毕竟不是和自己的男人共处一室,但是看这个和尚也是道貌岸然一脸正气,所以应该没有什么歪心思,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就在这一妇人和一和尚不知道怎么打破这尴尬气氛的时候,突然听到和尚吼了一声,“大胆妖孽,贫僧在此,还敢来作妖”,妇人突然闻到一股奇香,然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和尚看着倒在床上的妇人,然后将其孩子弄到了一边,然后对着孩子的额头点了一下,来到妇人面前开始扒妇人的衣服,自己也七手八脚的脱了个精光然后扑了上去……。
男人好不容易完成了和尚交给自己的任务,然后到了日上三竿自己才赶回了家,等到自己回到家,听自己的老婆说还是已经天一亮就离开了,男人跪在地上朝着自己大门拜了拜……。
和尚离开了这家人以后,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疯狂,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然后加快了脚步离开……。
镇上,一个看起来一脸正气的和尚四处化缘,但是那些做生意的要么当他不存在,要么就怒目而视,和尚无视这些眼光,自己一边化缘一边注意着这些人家的女人……。
和尚给镇上几家做了几场法事,然后几乎都留宿了一晚上想,第二天就离开,镇上开始注意起这个和尚来,因为这个和尚真的是有本事,而且还非常厉害,所以大家开始对这个和尚尊重起来。
九道拐,观音崖,和尚一个人跪在观音像面前嘴里念诵着经文,心里面却是想着各种各样女人的身体。
和尚烦躁的站起来,来到水缸旁边一下子跳进了水缸里面……。
最后还是下了山,再也没有去自己熟悉的镇上,而是到处游荡。
直到有一天,在一户人家家里面做法事,晚上收妖魔鬼怪的时候,在另外隔壁邻居好奇心的驱使下想要看看这个和尚怎么降妖伏魔的。
结果发现这个和尚是趴在人家女人身上一边念经一边伏魔的,当场被人抓住,然后乱棍打死……。
民国时期,我们这里看起来是个穷山沟,但是也经历了乱世的洗礼的历史的冲击。
自从小和尚离开观音崖以后,这个地方一直就开始破败起来,后来到了民国时期,这里又纠结了一群土匪,老大姓张,因为一脸麻子,所以大家背地里叫他张麻子。
张麻子有一个绝活大家都不知道,只有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就是不管你把他关在哪里,他都能出来。
传说这个张麻子以前是真佛山的和尚,因为犯了戒规被赶了出来,然后自己聚集了一群狐朋狗友一天到晚为非作歹,后来睡了一个当官的小姨太,被人家打了三天三夜,然后将他的狐朋狗友全部弄死了以后,准备处决他的时候结果人不见了。
张麻子一个人逃烂逃到了我们这里,刚开始听说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左棣在这里搞得风生水起,结果等到自己来了以后,这个左棣突然一下子神秘失踪了,连和他一起的那些人全部都不见了。
然后又听说九道拐上面有两个狠人,等到自己上去什么都没有,张麻子非常郁闷,自己只好开始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然后开始混熟了这里的地面,聚集了一伙地痞流氓,开始自己占山为王。
张麻子有两个得力属下,一个叫邱老二人称快枪手,枪法非常精准,一把七零八散的手枪零件可以捧在衣兜里面,一边跑一边组装,不到百步就可以听到枪响。
另外一个叫向望江,自封神行太保,晚上在自己床边打一盆水,水盆里面放一个纸船,纸船上面点一蜡烛,听说可以日行千里,但是有一次在家去人家家里面偷东西,被他嫂子在家里面扫地把水盆里面的蜡烛扫灭了当场抓获,主人家削了他一个耳朵,大家也叫他向单耳。
张麻子这两个属下邱老二好色,向单耳贪财,两个土匪下山打家劫舍,总是搞得人家家破人亡。
镇上的镇长多次聚集民团去围剿,每次都效果都不算太好,这些长期在山里窜的土匪滑得就跟泥鳅一样。
民团的人倒损失惨重,这一伙人让镇长不知道挨了多少上面的骂,但是始终没有办法。
后来上面专门派了一个特派员下来,专门监督镇长他们打击这一帮匪患,这个特派员姓谭,叫谭玉忠,听说是上面某个大官的干儿子,来到镇上以后非常低调,除了镇长以外,根本就没有看到他长什么样子。
“大哥,现在听说那边派了一个什么特派员下来,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对付”,邱老二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问。
“怕个锤子,老子们这些人都特么是不要命的,那些当官的想弄我们就是想为了升官发财,拼命他们绝对不敢,也没有那个胆子,明天叫老三带几个做事情麻溜点的兄弟去县城里面探一探是谁来到了这里,”张麻子吐了瓜子壳说道。
“好”,邱老二再一次摸着自己的光头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麻子把众人叫到了大厅,一群人闹哄哄的站在大厅里面。
“都特么不要吵了,老子今天说个事情,老三现在已经出去打探这个特派员的底去了,咱们这几天没事不要去镇上瞎几把逛,都给我收敛一下,等到我们把这个特派员的底细摸清楚了,老子们就可以好好的连这个特派员加镇长一起弄”,张麻子是说道。
“好,我们听大哥的,等三哥后来我们就弄死他丫的”,众人喊道,张麻子对着大家挥了挥手,众人散去。
话说这个向老三,向单耳,带着几个兄弟当天晚上就来到了县城里面,首先哪里都没有去,就去了自己的姘头哪里过了一晚上夜,然后才带着自己的兄弟开始找道上的朋友打听。
真的不是吹牛批,这个向单耳还是有些本事的,自己以前在家的时候,听说县城里面有一个非常有名的花旦来县城开坛唱戏,自己就带着自己的亲二爹一起晚上来到了县城里面,等到两个把戏看完了以后在回家的路上,两个一边往回走一边还在议论那个唱戏的女人怎么怎么样。
这个不日毛的向单耳跟自己二爹说自己去撒尿,从另外一边偷偷的跑了,结果害得他二爹一个人走了三天三夜才回到家,回到家以后把向单耳骂得狗血淋头。
“三哥,我们找了好多关系都还是没有这个特派员的消息,好像这个特派员就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伙计们回来汇报着说道。
“嘿嘿,看来还是要我亲自出马了”,向单耳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已经没有耳朵的地方邪魅的笑了一声。
第二天,向单耳穿得人模狗样的来到了一个旗袍店,然后假装在这里看旗袍,然后看着一个看起来非常妖艳的女人带着两个丫头在一边试旗袍,向单耳邪笑着走了过去……。
向单耳好色但是自己的硬件也可以,感觉给人一种痞痞的帅,一种痞痞的坏,略微帅气的脸看起来并不让人讨厌。
“小姐,这么漂亮的旗袍穿在你这么漂亮的身上,啧啧啧,简直就是仙女下凡,美不胜收哈”,向单耳过去搭讪。
“老板,把这两件给我包起来,”妖艳女人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个小瘪三。
见到这个女人不搭理自己,向单耳摸了摸脖子,然后看着女人高傲的从自己身边走过,还带着一阵香风。
“真香”,向单耳深深的吸了一口,非常迷醉的说道。
妖艳女人回过头白了向单耳一眼,然后上了一辆轿车绝尘而去……。
这个女人回到了自己住的房子,这里是一家单独小院,两层小洋楼,女人拿着刚买的旗袍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
“喂,亲爱的,今天晚上你几时回来?我买了两件旗袍等你回来我穿给你看”,女人拿着电话嗲声嗲气的说,声音差点把电话那一头的男人腻得走不动路。
“什么?今天晚上要去和那个黄脸婆庆祝生日?不嘛,你过来陪我嘛,我一个人在里面好寂寞,好孤单……”,女人拿着电话撒着娇,最后还是生气的挂了电话……。
“既然你不来陪老娘,老娘就自己出去找一个”,女人气愤的说了一句,然后蹭蹭蹭的下了楼,然后把两个丫头找骂了一通,然后回房间睡觉去了……。
夜晚,城市里面的灯红酒绿,路上的车水马龙,男男女女,一个个蠢蠢欲动的的心在黑夜里面绽放一些来自灵魂里面的欲望。
歌舞厅里面的男男女女都假装不经意四处张望,看着周围有没有自己喜欢的猎物,性感迷人的女人,衣冠楚楚的男人,其实都有一颗原始欲望的内心。
“小姐,可以和你跳一支舞吗”?一个梳着大背头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非常绅士来到女人面前行了一个礼问,脸上带着痞痞的笑。
“怎么?想泡老娘,你知道老娘是谁吗”?女人有些微醺,火红性感的嘴唇叼着一支女士烟对着男人吐了一口烟圈。
“嘿嘿,小姐又不是咖啡,我怎么能想泡就泡,你说是不是”?男人要了一杯威士忌笑眯眯的说道。
“油腔滑调,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漂亮的女人吗?巴不得天下所有漂亮的女人都是自己的,就像一群贪得无厌的臭狗屎,哼哼,男人,都特么一个卵样”,女人骂完,一口喝完了自己杯子里面的红酒。
“说,你怎么会知道老娘在这里,是不是一直跟踪老娘在这里来的,你这个变态”。女人用芊芊玉指戳着这个男人非常结实的胸口问。
“我说是缘分你相信吗”?男人轻轻的m抿了一口酒轻轻的说道。
“去特么的缘分,老娘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缘分,老娘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老娘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女人有些踉踉跄跄。
男人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女人,女人双手按在了男人的胸上,两只手还捏了捏。
“有点东西,就是不知道中不中用”?女人直接趴在男人胸口问。
“嘿嘿,包你满意”,男人说完扶着女人离开了这个充满荷尔蒙的地方……。
“水,给我拿水来”,女人感觉自己头有些痛,下面也有些痛,然后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看着一个只有一只耳朵的男人充满笑意的看着自己。
“怎么?还没有走?想老娘给你赏钱”?女人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了起来。
“满意吗”?男人邪笑着问。
“没感觉,喝醉了”,女人回答。
“再来一次”?
“……”。
半小时过后,女人脸上的红潮渐渐退去,瘫软的躺在床上。
“我只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件事,我知道你男人是干什么的,只要打听到了,我不会亏待你”,男人点了一根烟,缓缓地说道。
“果然,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男人真TM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老娘如果不愿意帮你呢”?女人骂道。
“那我就把我们刚才做的事情寄给你男人看,说不定我和他还可以交流一下经验”,男人扬了扬手里面的相机说道。
“你真TM卑鄙”?女人骂道。
“没办法,如果这个事情弄不清楚,我的兄弟们说不定全部都要栽”!男人解释。
“道上混的”?
“对头”。
“山上的还是坝下的”?
“山上的”。
“哦,说吧,想让老娘给你打听什么”?女人伸了一个懒腰,露出白花花的身体。
“就是调去渡镇的一个特派员”。
“好,等几天我给你答复”,女人非常爽快。
“谢谢”!男人说道。
“怎么谢”?
“以身相许”?
“这个可以有,来,过来,给老娘按摩一下,让老娘放松放松”。
“包你满意”……。
“老大,老三他们已经回来了”,邱老二来到张麻子屋里面喊了一声。
“回来了?消息打听的怎么样了”?
“不晓得,看样子遭了不少罪”,邱老二不怀好意的说道。
“被抓住了”?
“你自己去看吧”。
“咳咳咳,大哥来了”,向单耳顶着熊猫眼,眼眶隐隐发青,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这TM是纵欲过度哈。
“你这狗日的这几天是不是进了女儿国了,还是进了母猪窝了,搞成这个卵样”。
“唉……,我的大哥哟,我这是为了我们兄弟以身饲虎,你知道吗”?向单耳双手揉着老腰哭着脸说道。
“少批话,说查到了什么”?
“这个特派员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向单耳说了一句。
“没这个人”?张麻子和邱老二听得一愣。
“我都打听了,县里面看到这里的人摁不住我们,自己现在也是抽不出时间管我们,然后就编了一个理由,让我们消停一下,等他们缓过劲来再来找我们的麻烦”。向单耳说道。
“我也是感觉奇怪,谁TM都知道上面下来人以后,都要大张旗鼓的迎接,巴不得让自己的老婆陪睡,TMD这个特派员来了就像夜蚊子摔跟斗,一点响动都没有,这不符合套路”。邱老二也是摸了摸自己光头说道。
“我感觉这个事情还是不会这么简单”,张麻子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阵。
“哎呀,既然摸不透,老子今天晚上直接把那个镇长弄到我们这里一问什么都清楚了,在这里想来想去想破脑壳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向单耳有些烦躁,TMD自己再不回来说不定会死在那个女人的肚皮上,啧啧啧,还别说,那个女人真TM带劲,够味……。
“要不老二明天带几个伙计去镇上去摸摸底”?
“好,明天早上我们就去镇上一趟”。众人商量完以后,一夜无话。
天一亮,邱老二带着六七个兄弟伙就朝着镇上走去,镇上三天一场,今天正好不是赶场天,邱老二一群人过了河,来到了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要说是哪里最好打听消息的话,也就是赌场和饭店了,邱老二已经在山上憋了几天了,找自己兄弟搞赌,谁也不愿意和他赌,赢了笑嘻嘻,输了MMP,赌品又差,输了钱日妈道娘,还找借口捶人,所以大家离他远远的。
这一次好不容易下来,今天晚上看怎么也要去过过手瘾,邱老二现在巴不得天马上一下子就黑下来,如果天上有一块布能一拉就黑的话,邱老二会毫不犹豫的拉下来。
“来呀来呀,买定离手……”,晚上赌场里面烟雾缭绕,声音非常嘈杂,有高兴的,有怒骂的,还有还不起赌债被捶得哭爹喊娘的……。
邱老二叼着一只叶子烟掀开呛得让人眼泪直流的赌场门帘,真TM舒服,就是这个味,让人非常亢奋。
“哟!邱二爷,今天怎么有雅兴来了,小的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一个小伙计连忙上前打招呼。
“今天晚上哪里走红”?邱老二揉了揉小伙计的脑袋问。
“肯定是我们红姐那里了嘛”,小伙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老子猜也是她哪里”。邱老二赏了这个小伙计一点小钱,小伙计连忙谢了邱老二然后把他带到了一个异常火爆的场子。
邱老二带到小弟直接掀开了几人,让邱老二来到了赌桌旁边。
“我说姓邱的,你这样搞老娘还做不做生意了”,一个穿着红绿相间衣服头上梳着麻花辫,清秀的脸有些不高兴的看着邱老二骂道。
“哎呦我的红妹妹耶,我这不是来了吗?这些穷鬼能给你好大的买卖嘛,还不及老子扔的多”,邱老二牛批哄哄的吹。
“就你?老娘还不知道你有多少货?少在这里跟老娘逼逼叨,来了就下注”,红姐笑骂道。
红姐人长得漂亮,身材非常好,特别是穿旗袍的时候,啧啧啧,好多男人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赢钱,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红姐,然后想她发牌的时候占占便宜摸摸手什么的。
红姐这里是炸金花,大家都晓得炸金花,三个A最大,然后就是三同,顺金,金花,顺子,对子,散打,反正三张牌,人家也不知道你的,你也不知道人家的,反正就是凭胆子,凭直觉。
红姐只负责发牌,但是每一牌不管是谁赢了以后红姐都要抽一块的茶水钱,不多,桌子上面一场下来最差也是上百块。
邱老二坐下来开始看着红姐非常麻利的洗牌发牌,一共有十五个人。
“庄家说话”,红姐发完牌以后说了一声。
头家看了一下自己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去。
“怂批”!邱老二就坐在这个人的下面,邱老二骂了一句,然后根本不看桌子上面的牌直接扔了两块大洋进去。
“老子感觉这一下老子要赢,直接吊两块”!邱老二非常霸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