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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 初临昳秀山,疑虑更甚

初临昳秀山,疑虑更甚

丁皓三人由于骑马赶路,自然要比寻常人快了不少,一路上赶超了不少的人,他们的心情也因此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一路行来,他们已经不知道超过多少人群了,由最开始的轻描淡写到后来的驱散与逃离,那些人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凶狠可怜起来。

最开始追赶上的人脸上有着期盼与欣喜,往后的则多了一丝焦虑,到先前的狠戾,此刻回想起来,曹芳与江啸心中依旧心有余悸。

就在前一刻,丁皓他们三人策马小跑,远远便瞧见大路上有一群人艰难的往前走着,迎着日头,走得极为缓慢。

丁皓他们离得近了,便放低了马的速度,怕马速过快伤到人。

许是离得近了,马蹄声惊扰到了一心埋头赶路的人,先是走在队伍后面的人停下了步伐,然后整个人群从后往前都停了下来,转身望着渐渐靠近的丁皓三人,脸上露出一抹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笑容。

当他们骑着马走得近了,人群像是得了某种命令一般,疯狂的涌向他们,边跑口中边喊着令人头疼的话。

“抓住他们!”

“把他们的马夺过来给咱村里的年青哥儿!”

“大家动作快些!”

“别让他们跑了!”

...

面对如此疯狂的人群,换做是谁谁不头大,丁皓招呼着曹芳与江啸加快马速,从大路离开,绕道而行,避开这沿路的人群。

“别走啊!”

“求求你们了!”

“你们把马留下再走啊!”

“马啊!”

“我们村的希望就这样被你们给弄没了!”

“一帮挨千刀的,怎么能调转马头跑了!”

“你们不应该与我们搏上一搏吗?赢了放你们离去,输了只要留下马匹就好。怎么就跑了呢,该死的!”

“那带头的小子,我咒你不得好死!”

“你们坏了俺们村的运数,通通不得好死。”

...

丁皓三人策马奔腾,听着身后传来的怒吼,心中苦笑,说不出该是庆幸还是无奈,那最开始怒气凶凶的喊叫变作哀嚎最后成了咒骂。

这样的遭遇已经不是头一遭了,半个时辰前开始,他们路上遇到的行人都是这般,开始还会和颜悦色的与他们唠上几句家常,想换他们的马匹,被拒绝后便换了脸色,凶神恶煞的威胁丁皓他们把马交出来,否则定要他们好看。

好在丁皓三人虽未修行,丁皓在青林山上也是跟着同门一起学了些拳交功夫,练了一套拿得出手的剑招,虽然无法吸收天地灵气为己用,对付这些整日里在田地里劳作的寻常人却是绰绰有余。

虽然被人群拦了路,丁皓却也没有下狠手,只是将拦路的众人打翻在地,一扬缰绳,与曹芳和江啸在众人哀嚎声中离去,溅起一路烟尘,留下满地哀嚎与不甘的人在原地。

...

日昳三刻,丹阳城南百里外,一处名叫昳秀山的山脚前。

方圆几里早已被清理出来,一群身着紫灰相间的衣袍,身负利剑的苍梧门弟子正四下里来回巡视着。

杨长老端坐在一张三尺高的长桌后,闭目养神,静静的等候着秘境开启的那一刻到来。

日昳五刻时分,官道,朝北的方向扬起了烟尘,由于距离有些远,看得不是那么真切,只能隐约的可以瞧见空中的颜色有了异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烟尘由远及近,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昳秀山疾驰而来,越发的清晰可辩,细细听去,能隐约听见随着那烟尘每一次腾空,都能听见马蹄声与马的嘶鸣声。

日昳七刻,昳秀山前被整理出来的空地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汇聚在此。

苍梧门杨长老合着的双眼也睁开了,望了望场中上千人的人潮,还有北方官道上空经久不散的烟尘,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碧霄门,澜山派,流云门的梁子昂、楚涵、谢云等人也在这第一批到场的人群中,他们以自身门派为队伍,散落在人群中。

日昳末,哺时初,又有数十人到场,他们全都骑了马,身着玄色的骑服,手执长枪或长矛,马背上负着弓弩与刀刃,给人一眼就是训练有素的感觉,停下来的动作也是整齐划一,入了场,滚鞍下马,将刀刃从马背上解下挎在腰间,左手握刀,右手执枪或是执矛,站得笔直,等候着领头人的发号施令。

哺时二刻,从丹阳城主府出发的赤城军众人也入了场,赶到了昳秀山。

哺时三刻,神霄派弟子在张克俭的带领下也赶到了昳秀山,随同他们一齐赶到的,还有十多个衣着不一的散修。

哺时五刻,从破败的城隍庙出发的那群衣着不同却臂系红布条的人马也在那少男少女的带领下赶到了昳秀山。

哺时七刻,一群黑衣黑袍,整个身子都被黑袍紧紧包裹住的神秘队伍也赶到了昳秀山,约莫百人的样子。他们做派极为蛮横,看中了一处地,直接上前驱赶旁人离开,若有不服不从的言语出来,便直接对人拳脚相加,丝毫不介意这样的举动会引来众人的不满与报复。

日入三刻,一群衣着简陋,面色不佳的人也到了地方,入了场便做鸟兽散,随处寻了地方坐下休息。他们人数上千,是最开始出发的那一群人,一路上不敢停歇,或跑或走,腹中空空却也未曾停下前进的步伐,无数次被人超越,无数次不甘的望着那些超过他们的人远去的背影,无数次抛弃那些一同出发却行不动道的同路人,有熟悉的面孔,有刚结交不久的新友,总算是在日落前赶到了昳秀山。

事实上,除了上文提到的那些时刻有着大量的人马赶到外,自日昳末至日入时分,每时每刻都有三三两两的人赶到昳秀山,只不过这些人断断续续的,也没有成群结队的出现,并没有给在场的众人留下过于深刻的印象。

直至日入七刻,整个昳秀山前的空地上已聚集了上万人。而此刻的官道上,再也没有了滚滚烟尘,也再没有零零散散的人赶到昳秀山前了。

日入末,昳秀山前的官道上再次出现了人影。远远望去,三骑缓缓的从远方的官道上驶向昳秀山。

若是有熟悉这三人的望见他们,就能知道那三个在夕阳的余晖下拖着老长老长影子悠闲慢行的人正是丁皓,曹芳与江啸。

没错,那三骑正是丁皓,曹芳,江啸无疑。

在天色将暗之际,整个西边的天空都被那西斜的残阳渲染成血红色。众人的身影都被那即将坠入天际山峦的残阳拉到最长的一刻。微风骤起,衣袂飘飘,宛若神来之笔,在将暗还明的时刻,闯入着寂静的人潮。

丁皓,曹芳与江啸三人,终是在日入最后一瞬赶到了昳秀山。天地昏黄,万物朦胧,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将黑未黑。

苍梧门负责维持秩序的弟子手中纷纷拿着一串木牌,在上万人的中间来回走动,不让那些闹事的状态扩大。当然,在执行的过程中并没有强势制止那些非要争夺位置的冲突,他们只是不让冲突影响到其他人,当冲突结束后,站在败者的一方不痛不痒的指责了几句,便将此事揭过不提。

此刻见如血的残阳没了身影,消失在远方山峦上空,纷纷从人群中走出,汇聚到杨长老的身前,恭敬的站着,等候闭目养神的杨长老开口发话。

丁皓没有瞧见这一幕,他们来得最晚,处在人群的最后方。但他心中却是对此次秘境之行有了更多的疑惑与不解,心中的不安显得更加的真实了。

丁皓站在后方,一眼望去,是密密麻麻的人,是望不到的人潮,靠近昳秀山的人潮散布稀松,彼此之间有着一定的距离。随着离昳秀山的距离越来越远,人潮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直到他在的这处位置,到了此刻还有人因为拥挤而起争执,甚至有的人为了能往前靠一靠,不惜趁着别人分神的时刻下黑手。

丁皓没有插手这些事情,他拉过一个脸上有淤青的人,询问这里的情况。

“这位兄台,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莫非路上有人阻挠,大打出手了?”

“这位小哥真会说笑。他那哪是在路上与人动手造成的,分明是到了此地被人给打的。”

身旁有人开口,替那个被丁皓问得脸红说不出话的少年解释道。

“因为什么事,要动手打人?”

丁皓不解,什么事不能讲道理,双方协商解决吗?

“都怪那小哥自己,明明与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非要与那些大人物们作对,不肯让出他在前方的位置。”

又有人开口解释,语气中没有对那些动手打人的大人物们抱有怨恨与不敬,反而颇有些指责那少年不懂事。

“就为了一个位置?”

不等丁皓说话,曹芳有些不相信的开口,惊讶与难以置信。

“可不就为了一个位置?瞧瞧这姑娘说的话,何必呢?反正苍梧门的仙师说了,只要寻得机缘,便能换个好的出路。只有寻得机缘,我们才能像那些人一样。”

有人开口说道,但明显他理解错了曹芳的话,以为曹芳指责少年不懂事。

“那有人管吗?”

丁皓见曹芳一脸的怒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冲她摆了摆手,开口询问。

“有啊,苍梧门的仙师最后可是好生指责了一番那些人,替我们这些人说了句公道话。”

有人激动的开口,对苍梧门弟子的做法很是感激。

“不错,说起来也是那小子自己不懂事。”

“就我们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占着那么靠前又好的位置呢?”

“真是不懂事!”

“长长记性,下次别再犯了。否则遇不到苍梧门这样心肠大好的仙师伸出援手,可会白白丢了小命。”

人群中议论纷纷,却并没有人指责那动手打人的人,反而指责那少年的不是。

在他们看来,错的不是那动手打人的人,而是这个被打的人。

无他,因为他们都是生活在这底层的人,接受的束缚是最多的,内心深处有着说不出的自卑感。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充满了敬意,惧意,渴望与服从。在他们看来,高高在上的那些大人物看上了他们所在的位置,要他们让开是理所应当的,而他们本就该把那些好位置让给那些高高在上不可攀的大人物。

苍梧门弟子为此指责那些大人物,可真是在为他们说话,真心在维护他们,哪怕他们觉得那少年做法有问题,理应被教训教训,苍梧门弟子完全没必要为了这种事开口指责那些动手教训少年的大人物。

少年闻言,没有反驳,郑重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今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显然,少年内心深处也是这般想法。

曹芳傻眼了,她完全没有想到,那少年竟然也是这般认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脸色有些阴沉,跺了跺脚,转身向人潮外走去。

一直跟在曹芳身后的江啸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见曹芳生气离去,赶紧跟了上去。

丁皓对于这样的结果没有感到意外,更没有动怒,他养着脸上还有淤青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又望了望周围议论纷纷的人们,发现在人群中还有着许多脸上有伤的人存在。

丁皓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苍梧门此次的举动着实令他起疑,这次秘境之行定有着什么众人不知道的事。原本以为到了此处心中便能静下来,没想到疑惑不减反增,反而令他对此更加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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