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退出黄长老的房间,看到姚亮的示意,阮青走到了最后,小声道:“怎么了,姚公子?”
“晚上我与你一间,刚好有个照应!”
“好,多谢。”姚公子依旧是非常体贴啊。
这处临时居所本就条件简陋,阮青和姚亮同床分枕而卧,阮青也没机会再给自己受伤的腿,臀部敷药。一日折腾,想着书中黄长老并无大碍,平安到了武阁,阮青就大大咧咧地睡过去了。看得姚亮心中一阵无语啊,这余公子虽武功不济,也太不警惕了。看来此次出行,和过往不同,势必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余公子,余公子!”阮青被一阵摇晃弄醒,
“姚!”就被姚亮一把捂住了嘴。
“嘘,有人闯进来了。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点灯。我去看看黄长老和林姑娘。”说完便跳下床,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又关好门不见了。
阮青一下子就清醒了,匆匆站起身,准备躲到柜子里去。后又觉得不对,先把床上的褥子裹成蛹状,艰难地滚到了床底。瑟缩在床底的阮青,紧紧盯着黑呼呼略漏风的房门,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和剧本走势不一样了。房门外的刀剑声越来越大,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啪-咚!”暴力推开的房门又反弹了一下,盯着越来越走近的脚,阮青只能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突然,进来的人反手刺了一下衣柜,看着一闪而过的刀光,阮青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要是刚刚自己躲在那里,肯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我看到你了,出来!”“起来吧,我知道你就在床上。”盘桓着的贼子,并没有立马放弃。
阮青心里着急,怎么关键时刻,武木头和姚亮都不见踪迹,再不济女魔头也行,她不会让自己现在死的。
看到贼人突然速度上前,刷刷几刀就砍向被子。阮青心都吊到嗓子眼了,震动不已的心跳声,令他无比窒息。这种意外,可能死就死了。
短短的一瞬后,贼人没劈到实物,迅速掉头走了。阮青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然被一个俯身的扫刀动作吓到林魂出窍。贼人见还是无果,便真退出去了。
阮青躲到床底,为了最保险,整个后背都侧顶着墙,恰恰是这个动作,救了他一命。发生了此事,阮青也不知道外面情况,只能继续贴墙躺着。叮叮咚咚的刀剑声,喊杀声大约持续了一炷香时间,就渐渐消停了。
“余哥?云扬,云扬!”伴随着急促的呼喊声,屋里的灯也被点亮。
是武木头啊。“木风,我在这里。床下。我没力气了,你拉我一把。”
整张床被掀起来一部分,逆光的木头,依旧是如救世神般帅啊。
“咳咳,咳,多谢武弟。”放松下来的阮青,只感觉一阵头重脚轻。
“你受伤了?伤到哪了?”
“我没有受伤啊,我?”低下头一看的阮青,瞬间扭曲了。贼人的刀是没有直接伤到他,刀茫划过,胸前的衣衫都被血渗透了,看起来很是惨烈。他匆忙解开胸前的衣物一看,横扫的刀茫,再近个15公分,他就和那杀猪场的猪一样,对半开了。就这,也留下了二十多公分的伤口,细细的血线,宛如雪地中盛开的一点点梅花,一直不停地渗血。
“我这是?”阮青话没落,就又被公主抱起放在了床上。
“在这等我。”
没感觉疼,这几步路也大可不必,我能自己走。这吐槽也就只能在阮青心里了。才穿书不到一个月,就有3次差点挂了,这日子没法活了,可能都熬不到太湖观那里,一定要想别的办法。
“余公子。”
“姚公子,黄长老和雪儿没事吧?”您老可想起我来了,说好的照应全靠自救啊,可这戏还要做足。
“余公子,这么短的时间,你被贼人伤到了,怎么可能?!木风和黄长老做局,以黄长老为诱饵,几乎所有的贼人都去那边了啊!”听到这儿,阮青一口老血差点吐出,为啥我这么倒霉啊。
“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这是刀茫掠过留下的伤,是个用刀高手,看着虽不是很严重,但恐伤及腹脏,需要驱除刀意才会止住血。”
“不用了,我帮他处理。表哥你去看看黄长老和雪儿姑娘。”
姚亮看了看阮青,点头答应,忽视了阮青眼里的挽留。
别走啊,别抛弃我,我不想和武木头独处。然而不知怎回事,一向体贴的姚公子,感觉像理亏,夹着尾巴就跑了。顺便还带上了门。
武木头端着一盆热水,搁置在床头,拧到半干就扒拉开阮青的衣裳,擦拭胸膛。那严肃着的脸,要不是经姚亮说明,阮青差点以为自己要挂了。
“武弟,木风,好弟弟,你轻点儿,我怕疼。”似是听到这句,脸色虽未变,手上倒是轻不少。阮青无事,打量着他,猜他应是经过了剧烈的打斗,看着略有点狼狈,衣摆上的血也没来得及处理。
阮青解开了衣服,敞露着胸膛,看着武木风一板一眼小心的帮忙处理伤口,如果是个漂亮的妹子,肯定就是创造佳话的好时机啊,可这个是大老爷们啊。
“有那么好看吗?”
“好看,非常好看。”
“有多好看?”
“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好看,也比那女魔头耐看。”
呸呸呸,在说什么,回过神的阮青,头也不敢抬起来了,装作头晕,直接闭眼不看人了。所以也就错过了武木头一闪而过的笑和瞬间阴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