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新生了一堆火,阮青被放在一个相对平滑的石头墩上,很凉很硬。
“稍等我一下。”
片刻,升起了一堆火。“裤子脱下来烤,我和他们说一下。”
“你不要和他们说我跌倒水里了,太丢脸了。”顶着武木风那似含笑的眼和大大的冰块脸。
“好。”
“等我处理好了,我再和你们汇合。”也不知道这木头有没有听到。
看着他走远,阮青脱掉仅有的亵裤在火堆旁边烤。虽然有点羞耻,但是现在正好把大腿和屁股的伤上一下药。略微站起身,将自带的药粉倒上去的时候,阮青只感觉在撒烤羊肉的孜然,一股儿火辣辣的感觉,滋味酸爽到想放弃。而且药粉的黏性不行,毕竟只是磨破皮,稍微一走动估计就会掉,只能聊胜于无了。这屁股上的伤,没办法仔细弄,扭过头也看不到啥,只能撩起衣摆,瓶子胡乱照着差不多地方一阵撒。就这几个动作,就感觉要不行了。哎,古人的出门在外太痛苦了,一定要想办法早点回去。撑着一个半身高的石块,轻靠在旁边,边等着裤子干,边出神的想接下来的事件具体书中的描述,有没有机会摆脱现在的境况。
原文中再晚了一天出发,因为鹿行阁黄长老的原因,也是从他那知道了一些可能的线索。鹿行阁的少阁主虽然无大才,但也不是草包,最近一段时间却频繁出入风月场所——千金阁,这是以前没有的事,似乎是迷恋上了新花魁。黄长老本就不擅武力,加上阁里出了这事,已无余力再去探究,所以只能请求武府出面解决。千金阁的新花魁,是艳翎现在唯一的竞争对手——花月,邀花阁另一位圣女。鹿行阁之事,也是她一手操作。武木风一行人,探查出千金阁是血剑的一个据点,联合当地的最大势力林梧镖局,铲除了这个据点。因提前走露风声,只留下了小部分人,而花月被打伤逃走。从剩余人中打探知道,太湖派可能是下一个目标,而且似乎逃走时有人不小心留下了一个玉环,是余月的。因此一行人赶去了太湖派。
阮青已经想好了怎么在太湖派那里脱身,但是生生不息是个大问题。要不想办法从花月那里打听生生不息的消息?生生不息这个毒在书中被用在了就余洋这个倒霉蛋身上,其余人都没中过。这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神医能解毒。
“你站着做什么?”
木头怎么又回来了,“你别过来,我等一会就回去。”
武木风直接无视了阮青的话,走到了火堆旁边。紧张得阮青直拉衣摆,毕竟下面空荡荡的。现代社会,澡堂子赤果果相遇,最多也就相视一笑,是男人都懂的。穿到书里,阮青面对武木风,反而还如小姑娘般紧张害羞,有毒。可能就是不愿意在书中最帅的人面前落下面子!
“过来,我帮你上药。”
“上药?不不,不要,我刚刚已经上过了。不用了,不用。”
“你上的武府制式的金疮药,治疗外伤用的,没用。我这有特制的清凉膏。”
“那,那你把药放在那边,我自己取。”
“不行,用药分量你不知道,”一停顿,“有的地方你不方便上。”
你堂堂武大公子,还和我计较这么多干嘛。阮青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站着不动应付。
“既然你伤到走不过来,那我过来吧,云扬哥哥!”
噗,这声云扬哥哥阮青甚是受用,大概无用的弱鸡,爽点就是这么低。待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我在武木风膝盖上。这姿势就是小时候给孩子换尿布的姿势,太特么羞耻了。
“我,我自己来。你放我下来!”拼命挣扎的阮青,真是如小婴儿在父亲强壮的手下翻不了身,下身一凉,衣摆还被掀开了一点,感受到一阵吹气,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待温热的手擦过大腿内侧,一股清凉感直接压下了火辣辣的灼烧感,才把不着调的想法都收回来。都这样了,阮青只能当缩头的鹌鹑,被无情地上药,幸好是趴着的,不是面对他。但是感受着的温热,持续在让人敏感的地方,实在是头皮发麻。当掀开衣摆到臀部上药时,阮青整个都不好了。猛地跳起来,捂着屁股对武木风说:“不行,屁股要么不上药,要么我自己来。”
武木风看阮青红着脸,如炸毛的小鸡一样,只能把药放在原地起身走远。“不需要抹太多,没有行气化开效果会大打折扣。”
阮青匆匆地抹了药,穿上裤子,等脸上温度降下来一下,灭了火,慢慢地扭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