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豆豆它们不会有事吧?”
她突然想起来那群开了灵识,算得上救过她一命,因此领头的被她取名豆豆的云金鸭们。
乌沧被她话拉回思绪,偏头俯视她一眼,转过头。
“离开之前,便将它们赶至后山了,不过筑基天劫,不会波及后山。“
“那就好。”她点点头,随着身旁两人一起将视线投至前方。
此时第一道天劫已然劈下。
“轰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惊雷声,整个天地蓦地大亮!
一道天劫之后,仁慈的留给她喘息的时间。
停息了一刻钟左右。
乌云中酝酿着许久的劫雷才再次劈下。
一声又一声,午夜来临。
筑基需要渡过七七四十九道天劫。
看此模样还得劈个整夜。
困倦来袭的徐娇然没了那个伪装关心相若灵的心情。
垫着脚抬手拍拍乌沧的肩膀,“师尊,困困。”
瘪着嘴,眨巴着大眼睛。
可爱是可爱。
在乌沧眼里却很——嗯,诡异!
乌沧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
徐娇然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再接再厉道:“困困,抱抱——”
接下来的话再吐不出,眼底笑意也转变成了惊诧。
乌沧微凉的手指捂住了她的嘴。
眨巴眨巴眼睛。
她蓦地垂眸笑了笑。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微凉的手掌上。
骨节分明,可以清晰见着蓝色血管的白皙大手,在她眼底战栗了一瞬。
“别闹了。”
在惊愕的祁斯年耳里冷然严肃的话语。
在与他有了小秘密渐渐熟悉的徐娇然耳朵里,却有一丝乌沧独有的服软语气。
水汪汪的大眼睛蓦地笑弯了一瞬,少顷才在乌沧有些挂不住的脸色下收敛。
乌沧几不可察瞪了她一眼收回手。
她便乖觉道:“知道了。”
转过身子,却还是有些不守信用的嘟嘴呢喃道:“可是我真的困呐。”
说完迅速避过眼。
蓦地对上一双惊诧不已的眼睛,迅速掩去眼底笑意。
“让祁师兄见笑了。”
【上神在攻略对象面前逗弄其他男子,是真打算亲手导致任务失败了?】
系统话刚说完呢,祁斯年身旁她比相若灵落后一大截的好感条。
肉眼可见的上涨了一小节。
虽与遥遥领先将近百分之五十的相若灵依旧有些距离。
但也是在停滞了许久之后,第一次有了长进了。
“是吗?”
【......】
大黄被她‘小人得志’的态度怼到无言闭嘴时。
她就见着祁斯年从芥子袋中掏出了一张毛毯。
“若是困倦,便歇息一下吧,我在旁看着你。”
将毛毯铺好,祁斯年抬眸温声道。
她愣了下,反应过来便要点头。
却蓦地听闻身后一声冷语。
“不必劳烦,她若是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何谈日后。”
她一脸疑惑转过眼,朝替她拒绝祁斯年的乌沧挤眉弄眼示意道:“你不管我还不让别人管我了?”
乌沧避过眼,不回应她的无声指责。
依旧一副万事皆与他无关的高冷模样。
她恨得牙痒痒,却因着不能在祁斯年面前暴露她与乌沧不同寻常的关系。
只能忍住。
一脸遗憾对祁斯年道:“师尊说得没错,多谢祁师兄好意,我能克服的。”
在眼前握紧拳头一脸坚定。
心底却已经骂翻了天。
早知道会这样,她还不如去后山找豆豆呢。
谁要在这观赏雷暴,脸上还装着无比担忧相若灵啊?
今日她都才睡五个时辰呢,比着以往一日睡够七个时辰的指标差了老大一截呢!
听到她的心声,系统忍不住了。
【上神,五个时辰在其他世界换算过来就是十个小时了,已经够长了。】
“我管它呢!”
一脸郁闷盯着那半天不落下来的劫雷,她忍不住就要翻个白眼。
却在此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随我来。”
下一秒,冷香扑鼻,眼前天地骤变。
站在一个宛如星海的洞穴里,乌沧迅速松开了她的手腕。
“踏破虚空这一手,你确实有所造诣。”
她由衷称赞一句,便闻乌沧道:“此地是我在灵渊深处开辟的洞府,你可在此休歇。”
还不等她做出反应了,乌沧就如突然带到到此一样,又突然消失。
愣怔一瞬,嘴角扬起笑容,“真是个怪人。”
随口说了句,走到洞穴内被褥叠得整齐干净的床铺旁打量。
“这被褥的气息都是全新的,他没在此休息过?真是个修炼狂魔。”
挑了下眉表达惊异,下一秒便抛开这些无谓的想法,褪去外袍长靴钻进软和的被褥中囫囵睡去。
睁开眼时,眼前所见是熟悉的翠竹房顶。
骇人的雷暴已经消失,屋外脚步声频频,杂乱无章。
细听那尽是喜气的道贺声,她知晓,这是相若灵已然筑基,在接受来自各峰的祝贺。
本想装作听不见继续睡去,房门却在此时被敲响。
“叩叩——”
“娇然,师尊离开前特意嘱咐我,让我唤你起身,别忘了修炼。”
相若灵那掩藏不住得意的声音响起,她熟练的翻了个白眼。
似乎是她不回应相若灵便不打算停息一样,呼唤声一声又一声响起,吵得她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呼!”
短呼一口气猛地坐起身。
“吱!”
相若灵看着突然拉开门,随便披了件外衫,头发都没梳就出现在她眼前的徐娇然愣了下。
对上她眼里明显的怒气,相若灵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退过身,让在院里寒暄的内门弟子与少数几个长老,见到她衣冠不整的模样。
“哎!你个后生,对待方渡过天劫的师姐怎么能这幅神情呢?”
“不说别的,就说这都快晌午了,在你这个年龄怎么能睡得着的啊?”
“......”
各种各样的训诫教导袭向她。
她扫视一圈,“砰!”关上了门。
几息之后,整理好衣冠背上药箱打开门。
走到院里朝着年长她不少,板着脸,不知是师兄师姐,还是长老的一群人身旁站定。
皮笑肉不笑道:“各位前辈说得对啊,我这个年纪怎么能睡得着呢?我就应该没日没夜的修炼才对!”
“所以,恕晚辈不能多陪了,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