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初,忧之悄咪咪的跑出房门,平日忧之得睡到巳时才醒,所以中间这么长的时间基本上没人会发现她不见了。
忧之早就看好了,书房有一个大箱子,装上两个她都没问题。
本来想着爬窗的,看着书房门口睡得熟的小斯,忧之磨了磨小牙,这些饭桶,要是来小偷的怎么办,睡得那么死,正经事要紧,绕开两个小斯,进入书房,打开箱子发现两个箱子都装满了东西,有书本,字画,甚至还有银子。
忧之犯愁了,眼看天就快亮了,赶紧掏空了半个箱子钻进去。
等了许久,也没见贵客到来,忧之稍稍眯了下眼,再次醒来是听到谈话声醒的。
“城阳,云崖就交给你了,我姜国的江山,我的云崖,交到谁手上我都不放心,我那几个弟弟我知他们一直不服气,如今我身体已垮,他们定然是等不及了,云崖年纪尚小,怕是稳不住他们,你能帮就多帮着点吧。”
若不是穿着龙袍,忧之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皇帝,皇帝与父亲同岁,父亲一头乌发,脸上棱角分明,身子爽利,反观皇帝却是白发苍苍,脸上纹路明显,身子瘦弱。
忧之打了个寒战,心想:操心就已经很可怕了,当皇帝还要操那么多人的心,当皇帝的都累垮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抢着去当。
听说皇帝之前死了好几个娃,我大哥哥都二十了,皇帝的第一个儿子若是活着也差不多二十了,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皇子死了一个有一个,据说现在的皇太子陆离(陆云崖)的生母祺妃是宫女,偶然被皇帝临幸之后有了他。
突然,忧之感觉到了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抬眼望去,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定定地看着她,这个八九岁的男孩,怎么会有如此犀利的目光,忧之吓了一跳,撑着箱子的手瞬间松了,箱子嗒的一声,屋子瞬间没了声音,她听到脚步声走向自己,忧之赶紧打开箱子。
带着哭腔喊道:“爹爹,我怕。”
宁远侯赶忙向皇帝告罪。
皇帝看着粉雕玉琢的忧之,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心里有个计划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