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温暖的阳光撒在南门将军府的匾额上,照的匾额上的大字熠熠生辉。
南门云忠穿着一身花青色绣云纹边的公服昂首挺胸的站在将军府的门口,身后跟着南门文柏两兄弟和南门文弘。
刚才五皇子身边的人就已经到府上,说五皇子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要到将军府,让南门云忠他们去府门口迎接。
南门云忠便带着一众人早早的站在了门口等着五皇子的驾撵到来。
这时街道远处一辆宫式马车嘎吱嘎吱的向着将军府驶来。看到马车,众人都整了整衣衫,向着台阶下走去。
“微臣参见五皇子!”
“微臣参见五皇子!”
“微臣参见五皇子!”
“草民参见五皇子!”
南门云忠带头向着马车上走下人的行礼。
只见从马车上走下的人头戴嵌蓝宝石紫金冠,身穿一身象征皇族的明黄色弁服,腰间束着五彩丝攒花宫绦,宫绦的两边分别缀着一块白玉龙形玉佩和一个绣着金龙的宝蓝色荷包,脚上登着一双青缎白底朝靴。
“南门将军请起!诸位请起!”钦世昀亲自将南门云忠扶了起来。
“谢五皇子!”
“将军不必多礼,本皇子此次前来也是一时兴起,倒是给将军添麻烦了。”钦世昀微笑着对南门云忠说道,一点都没有皇子的傲慢。
“微臣惶恐,五皇子殿下能来微臣府上,是府上微臣的荣光。五皇子请!”
随后南门云忠陪着钦世昀一起到了前厅。
“小姐,那就是五皇子?”丹烟压低声音看着走在前面面容如玉的男子,惊讶的问道。
南门玉若没有说话,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走在前面的人,双手紧紧的捏着自己手边的一株桃树。那人面目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双剑眉下有着一对幽暗深邃的眸子,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前世她第一次见到的那般让人如沐春风,一眼难忘。
不得不承认,钦世昀有着傲人的外皮,可是内心却如同深渊一般,冰冷、黑暗。
“丹烟,咱们走吧。”南门玉若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下心情。
“小姐咱们不去见见五皇子吗?”看到南门玉若转身就走,丹烟奇怪的问道。刚才小姐在屋子里转了好几个圈,然后风风火火的带着她到了这里,她原以为小姐这是要去见见这个五皇子呢,没成想就这么远远的看了看就要走了?
“不去,丹烟我饿了,想吃白玉糕。”
看着南门玉若头也不回的走了,丹烟急忙快跑了几步追上了已经走远的南门玉若。
“娘,我总觉得我这身衣服不好。”在将军府的另一边,南门玉华则如坐针毡似的坐在弘姣的身边,拽着自己的袖子说道。
弘姣则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笑着说道:“不用,这衣服极衬你!我们玉华面如仙子,再加上这一身,我女儿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子一样!美的不可方物!你别担心了,五皇子见到你,肯定会对你念念不忘的!”
“娘!”听到弘姣的话,南门玉若娇羞的瞪了一眼弘姣,红着小脸坐在一旁不再说话,可依旧不时的往门口看两眼。
弘姣笑着看着南门玉华小女儿的模样,轻轻的笑着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听闻将军在边疆的时候,都是跟将士们同吃同住,本宫很是佩服,早就想拜访将军,无奈将军一直身在边陲,这才作罢。”
“殿下谬赞了,这本就是微臣该做的,当不得五皇子这般夸奖的。”
“将军过谦了,在下是真心佩服将军的为人的。”
“殿下请尝尝微臣从安西带回来的茶。”正在这时下人们走了进来将茶给屋里的众人奉上。
钦世昀端起茶喝了一口,顿时满口的清香,却是与平常喝的茶不同,更加的清冽与清香。
“此茶格外的清香冷冽,不知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此茶在安西那里被叫做卧雪。”
“卧雪?很特别的名字。”
“是,此茶是安西初雪时采摘的,采摘后就马上阴干装罐,在地下埋过三个冬季才能启出。所以此茶格外的冷冽。”
“怪不得叫卧雪,当真特别。对了,本宫听闻三公子今日得了一坛好酒,不知本宫今日是否有幸一尝呢?”忽然钦世昀微笑着看向了南门文弘。
“草民惶恐,是殿下瞧得起草民,还请殿下移步。”南门文弘忙起身拱手说道。
“那,本宫就去尝尝。”
“哦,是,文弘啊,要好好招待五皇子殿下。”
南门文弘和钦世昀之间的互动,让南门云忠和南门文亭面色都一顿显然是没有想到五皇子会主动和南门文弘说话。
“殿下请!”南门文弘恭敬的将钦世昀请离了前厅,向着后花园走去。
南门文亭看着和钦世昀相谈盛欢的南门文弘,眼神暗了下来。五皇子和南门文弘之间的样子,明显是早就相识,不知南门文弘打的什么主意,谁都知道,太子殿下昏庸,皇帝陛下早就有了换储之意,其中这个太子殿下的亲弟弟,同样也是皇后娘娘的儿子的五皇子是最有可能的,随着五皇子的年岁越长,夺储之心也越加明显,可是前有还是太子的亲哥哥,后有虎视眈眈的二皇子,五皇子虽说身份更加有力,可是也不是有万全的保证能夺得皇位,所以在他们在安西的时候,就听到五皇子已经开始拉拢朝中重臣,和太子、二皇子分庭抗礼了,而父亲这个时候手握重兵的从边疆回来,自然也成为风头浪尖的人物。可是这个南门文弘却是和五皇子很是亲密,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二!你发什么呆呢?我叫了你好几声了。”南门文亭正在出神,后背突然被南门文柏推了推。
“没什么,爹呢?”南门文亭转身看了看前厅,却是发现南门云忠已经不见了身影。
“爹好像去找娘了,怎么了?”
“没什么,我先回屋了。”
南门文亭也没有跟自己这个直肠子的哥哥多说什么,转身就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独留下南门文柏在前厅里喝茶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