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有几只眼睛发着绿光的老鼠从角落跑了过去,并发出了吱吱的叫声。
哗,哗
在地牢中央的水潭中央的笼子里发出了一阵阵水流搅动的声音。
南门玉若听到老鼠的叫声往旁边的躲了躲,希望刚才跑过去的老鼠,不要发现自己,下意识的捂了捂已经露出白骨的左手。随着南门玉若的动作,空中也弥漫阵阵的恶臭。
“姐姐?”
就在南门玉若看到老鼠只是从水潭边跑了过去,松了一口的时候,从头顶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
听到声音,南门玉若的严重顿时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姐姐,你还活着吗?”看到底下水潭中的人没有动弹,站在地牢洞口的人又叫了一声。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的!南门玉洁,我会活的比你们都长!我会看着你和南门玉华死无葬身之地的!我会看着你们是怎么被碎尸万段的!”南门玉若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
“南门玉若,你还以为你是南门家嫡出的小姐吗?你现在就是一个阶下囚,你有什么资格诅咒我和长姐!你这个让父亲身死,哥哥斩杀的罪人才该下地狱!我和长姐现在才是整个南门家的希望!你?就是个祸害!你怎么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的地位呢?”站在洞口的南门玉洁今日反常的没有跟南门玉若生气,只是冲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我和长姐自是有大号的日子去过呢,至于你?自然是去地狱吧!哈哈!”说完南门玉洁厌恶的看了一眼在水潭里的南门玉若,扭着纤细的腰肢,用手帕捂着鼻子离开了洞口。
看着南门玉洁得意的脸,南门玉若则是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就这样的走了?这个贱人那次来不是对自己几番折磨和折辱后才离开的,今天怎么就这么走了?
南门玉若警惕的盯着洞口那些没走的人。
洞口的几个壮汉,吃力的托着一个大大的铁质箱子咚的一声放在了洞口,然后用洞口的绳子绑在铁箱子上,慢慢的放进了地牢里。
随着铁箱重重的落在地上,铁箱里也发出了阴沉的野兽的嘶吼的声音。
听到铁箱里传出的声音,南门玉若害怕的向后挪去。
洞口上方的人将绑在铁箱的一根绳子向上拉,随着绳子的牵动,铁箱被拉开,当铁箱被打开后,从铁箱里慢慢爬出一只巨大的鳄鱼。鳄鱼森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关在笼子里的南门玉若。
看到鳄鱼慢慢的爬向水里,南门玉若恐惧的向着笼子的里面缩了缩,她祈祷着这个笼子够结实,能够抵挡住户笼外的鳄鱼。可是上天似乎没有听到她的祈求。站在洞口的人用力的转动着洞口的铁链,随着铁链被拉起的声音,关着南门玉若的铁笼也被慢慢的升起。没过多久笼子就被完全拉离了水面。现在水里就只剩下了半个身子已经没入水里的鳄鱼和站在水里的南门玉若了。
许久南门玉若都不敢动弹一下,就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眼睛则死死的盯着水面的动静。
唔
突然南门玉若闷哼了一声,一支箭颤着箭尾直直的插在了南门玉若的大腿上,血水瞬间就流了出来,顺着南门玉若的大腿流到了水里。
南门玉若目眦尽裂的等着站在洞口,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手握弓箭的钦世呁。
这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现在却站在洞口给了她致命的一箭。她死死的盯着那个男人的脸,希望从她的眼中能看到一丝丝爱怜,可是从钦世呁的眼中,南门玉若只能看到厌恶和嫌弃。
就在这时,水中的鳄鱼已经嗅到了血腥味,游到南门玉若的身边,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死死的咬住了南门玉若的腰侧。
南门玉若痛苦的大喊了一声,用力的捶打着鳄鱼的头,可是不论她怎么用劲,鳄鱼的嘴始终死死的咬着她的腰。随着鳄鱼的转身,南门玉若腰间的肉瞬间被撕扯了下来。巨大的疼痛让南门玉若跌坐在了水里,血水就染红了浑浊的水潭,洞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女人痛苦的嘶吼声。
“钦世呁!南门玉华!南门玉洁!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就在鳄鱼张开血盆大口冲着南门玉若的脑袋咬去的时候,南门玉若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死死的盯着依旧站在洞口的钦世呁,愤恨的怒喊。
站在洞口的钦世呁冷冷的看着洞中血腥的场景,在听不到水中人的声音的时候,转身大步离开。
“关在这里的是什么人?为什么皇上和顺妃娘娘要特意的来这里?”看到皇上走了,站在洞口的一个壮汉大着胆子看了一眼血腥的洞底,又急忙转过了头,问着身旁的人。
“想活命就少说话!”另一个男子么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洞里已经被鳄鱼咬的七零八落的人,转身向着洞外走去。
南门玉若不知道自己的诅咒能不能应验,她只是感觉到无比的疼痛,她甚至能清楚的听到鳄鱼咽下自己血肉的声音,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肉被撕扯了下来。
“啊!”
南门玉若一声尖叫,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惊恐的抱着双臂看着四周。
自己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了吗?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南门玉若脑子顿时有些懵。
“小姐?你怎么了?”
突然房门被推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床边,担忧的看着坐在床上缩成一团的南门玉若。
“小姐,你这是做噩梦了吗?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脸色怎么也这么苍白?”小丫头看到脸色惨白的南门玉若,伸手擦着南门玉若额头上的汗。
“丹烟?”南门玉若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不确定的喊道。
“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这样看着奴婢?是哪里不舒服吗?那奴婢这就去请大夫!”看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南门玉若,丹烟也害怕起来,急忙起身去找大夫,但是刚站起身就被坐在床上的南门玉若拽回了床上。
“丹烟真的是你吗?”南门玉若的眼泪在真实的搂住丹烟的身体的时候,就像打开的闸门一样,顿时泪流满面。她还清楚的记得,她在一个阴暗的小巷深处找到衣不蔽体的丹烟时那撕心裂肺的感觉,现在能这样抱着丹烟,真的太好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被南门玉若抱在怀里的丹烟,被南门玉若痛苦哭喊声吓得也哭了起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奴婢啊,你要是有什么事,奴婢可怎么跟老爷和夫人交待啊!小姐啊!你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就成这个样子了呢?老爷和夫人再有三天就回府了,看到你变成这个样子,奴婢不得被活活打死啊!小姐啊!呜呜……”
自言自语的丹烟,说着说着就哭的更大声了,仿佛南门玉若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马上就要死去了一样的伤心,不一会儿,屋子里就整个充满了丹烟哭嚎的声音。
丹烟惊悚的哭嚎声让抱着她的南门玉若愣在了一旁。然后惊奇的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丹烟。她是真不知道丹烟居然能这样哭,在她的印象中,丹烟一直是冷冷的,自己的感情从来都不会流露出来,她何曾见过这般的丹烟。
“大半夜的,鬼哭什么呢?!”
突然一声大喝在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