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色正好,春风吹满闲庭院,树下光影交错,歌舞升平,谈话之间跟随着觥筹交错,寂静的夜里,倒也显得热闹。
华重和华溪先来了,然后是洪世,
夏庆对于宴请这种事,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招待的可以说是无微不至,随着最后的商钟和商言到来,几个人的谈话进去正题。
但过了一会儿见夏阳还不在,华溪找到了合适的机会打断了众人:“夏掌柜,夏阳怎么没来?我还要找他有些事情。”
华溪此话一出,夏庆有些尴尬,回答原因不合适,不回答也不合适。
夏阳不来,却实有些落了面前这几位的面子。
华重这时开口:“这孩子和夏阳从小就喜欢闹。”随后看向夏庆:“不知道能不能让下人带她到处转转?”
“当然可以,陈记,你带着到处转转,不可有丝毫怠慢,知道吗?”夏庆急忙接过话,然后吩咐旁边的下人道。
陈记回答道:“是,老爷。”
两个人完美的打了一个圆场,夏庆站起来敬酒,相视一笑。
然后陈记带着华溪走了一段路,华溪就把他赶走了。
对于夏府,她是不熟的,但对于后面的路,她太熟悉了,这五年来,不知道气冲冲的来多少次。
边走边想着,自己刚刚怎么会犯那么幼稚的错误,在这么多人面前,问出这种问题:“都怪那家伙!”
某一处院落,某个人此时又打了一个喷嚏。
走了一会儿,只见华溪的身影轻巧的飞起越过高墙,脚踏了一下树顶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树叶一顿摇晃停止以后,才发现身影已经再次起跳,轻飘飘的落在了前方屋顶的红砖瓦上面,一双美目看着下面的场景。
“呜……”
“呜……”
“公子……,我们给您跪下了……呜呜呜”
芙蓉两个婢女哭的气不成声,甚至,已经哭的哽咽,听不清说什么,接着就要跪下。
躺在摇椅上的急忙起身,就要伸着手走过去。
虽然是背影,但她一眼就知道那是夏阳。
刚刚上到瓦房,恰巧看到这一幕的华溪,立刻柳眉倒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女子受欺负。
“该死!”
这一次她格外的生气,本以为他真的会改邪归正,自己又犯傻了!
俏声传到院子上空,道:“好你个夏阳,你反而要变本加厉不成?”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三个人都是一惊,看着声音的方向。
只见一柄长剑在月光下闪烁出冰冷的寒光,华溪今天穿了一身白裙,宛如月宫嫦娥,衣裙翩翩在月下舞动。
她身影极快,几乎是眨眼间就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已经抵在夏阳的喉咙前。
这一幕停顿了片刻,芙儿与蓉儿吓呆了,然后同时哭喊道。
“放开少爷,要杀就杀我吧。”
“放开少爷,要杀就杀我吧。”
“咚!咚!咚!”
“咚!咚!咚!”
两个人又一次跪下磕头,眼里闪烁着泪光还有乞求之意,这次只磕了两下,额头已经出了一大片血。
“芙儿知道小姐您善良,您与少爷宿有恩怨,芙儿愿意替少爷死。”
芙儿突然站起来,手伸向那柄长剑,看着两个人额头大片的血,华溪有些懵,还在愣神中。
夏阳反应过来,手一把抓住剑刃,向上抬高,芙儿的手没有碰到。
这时华溪也反应过来,见夏阳手松开,急忙把剑收回剑鞘,看着夏阳满是血渍溢出的手,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蓉儿也站起来,抱着芙儿,两个人女孩相互安慰着
“姐姐,你怎么这么傻,呜……”
芙儿哭着道:“少爷是我们的恩人,都值得……少爷没事就好……呜……”
夏阳面带冷色,直径走到芙蓉两姐妹与华溪中间开口:
“你要做什么。”
华溪此时脑袋有些空白,但她察觉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一时间有些不敢看夏阳的眼睛,低头来回看着地面:“那你……刚刚要做什么?”
“我在自己的家里做什么,需要和你讲吗。”夏阳的话很平,却让人感受到其中刺骨的寒意和怒意。
倘若今天有人出事,他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自己不属于这个地方,也适应不了这样的环境,死几个下人,无所谓的心情,他做不到!
“可……”
华溪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看起来,刚刚自己真的是误会了,还以为夏阳要欺负她们,所以这件事的事实,就是自己错了。
“对不起,我错了。”
华溪的声音很小,但是能让人听见,这也是她的诚意和做人的原则,有错误就要敢于承认。
华溪低着头不敢看夏阳,脚在地面有些不安分蹭着小动作,两只手中指相互勾着拉扯。
夏阳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重,华溪不停的摆弄着小动作。
不过华溪不知道的是,夏阳看着眼前的女子,心思在变化,有些生气之余,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喜欢,然后还有些欣赏。
怎么这女孩明明有很厉害的武功,不占理就如此乖?
虽然容易冲动犯错,但是她又敢承认错误,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