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
“溪儿”夏阳走到院外,慢步来到华溪身边平静的说道:“走吧,边走边说。”
华溪点头,花轻语带着小柔很自主的跟上来:“夏阳,什么事情会让一朝宰相的人来你小小的夏府,你是惹了什么大祸?”
夏阳眼睛撇一眼过去:“轻语姑娘这么不用回家,花老板不会担心?”
“怎么会呢,我家小姐老爷放心的很。”小柔觉得这方面她非常有发言权:“要知道,从出生起,我就跟着小姐,在记忆里,就没见过我家小姐吃过亏,哦,除了……”
小柔突然感觉被一道不善目光盯着,反应过来了,急忙闭嘴,双手捂住,然后拿开又吐了吐舌头。
飞快的退到后面找阿大阿三并排走着去了。
花轻语这才轻声道:“出门时已经交代过父亲,今天会玩的晚一点,多谢夏公子担心了。”
“嗯”夏阳敷衍的应了一声,也不解释刚刚的问题,目光看向华溪,随着她要走的时间越来越短,性格最近好像有些沉闷:“溪儿,我要比你先离开。”
华溪侧头:“什么时候?”
随后她又淡淡的把目光投向了路的前方。
“明天下午”
只是略微沉默片刻后
“嗯,我就不送你了。”
“好的,我会在想你的,”
“我看心情吧”
……
两个人的对话很简单,也很平静,似是在借用夜间的幽静氛围,来倾诉这淡淡的离别之意。
三个人就这样不说话,慢慢的走着。
“溪儿”夏阳脚步倏然一顿,华溪应声看过来,他着华溪的双眸:“我想要一个确定的时间,三年后的今天,在我的庭院,摆好一顿酒席等你,如何?”
今天是曦年二七三五年,七月十三日,三年后的今天,也就是曦年二七三八年,七月十三日。
华溪也转过身子来,仰头,双目对视,毫不落入下风。
良久后,点头说道:“可以”
此对话一出,两个人的似乎心情瞬间好了大半。只剩下那心中的一丝丝不舍。
花轻语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两个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不过在走之前,还有和你的一笔账要算。”压抑华溪许久的沉闷心情消失大半,几乎回到了那个自信的样子。
夏阳也是好了许多,诧异道:“你和我还有什么账?”
三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夏阳的庭院。夏阳坐下,给两女倒了酒,
“很多账!”华溪说的咬牙切齿。
夏阳想不明白她什么意思:“那你说,本公子倒要看看。”
华溪冷冷的说道:“不用多想,上次青风佳酿节,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了一首打油诗来调侃我,还记得吗!”
夏阳一愣,记忆涌现,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内心无语,这也算自己头上了。我能说我们不是一个人吗?
“那……你想如何?”
“作一首诗词”华溪眯着眼睛。散发出危险的光芒:“那天在商老的府邸,你不是很潇洒的做了一首诗词吗?这次我要你为我作一首诗词。”
“当然你可以不做,但你一口气把这一整坛给我喝了。”
夏阳看了看那坛子,刚刚已经吃了喝了许多,对他来说太难了,就算真的可以,那后面还有,自己要喝多少?
“噗”花轻语在一旁轻笑出声:“溪郡主,您确定要夏阳为你作诗?您听了会不会更生气。”
华溪淡淡扫了一眼她说道:“夏阳是本郡主的至交好友,我喜欢听,何况本郡主的事更与你无关。”
花轻语不敢反驳什么,而是看着夏阳:“夏公子,小女自认对诗词还算精通,郡主可要的事你自己作一首,不要抄袭。”
“你是不是不想喝了?”夏阳突然说了一个现场看起来莫名其妙的话。
“我……”花轻语很不爽,怎么好像最近只要碰到夏阳就吃亏。
“哼!”
然后她一下拿起来手中的酒,大口饮下去,失去了以往的淑女安静的气质,既然已经吃亏了,不喝回来岂不更吃亏?
夏阳不再管她,稍微思考了一阵,便有了,说道:“曦年二七三五年,七月十三日,亥时一刻,饮酒欢”
花轻语不说话,怕真的被赶走,等会好像还有吃的呢,自己可不能走,想通了以后,笑吟吟的着看,等着夏阳继续编。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夏阳吟的很慢,在让自己进入那个场景。
仅仅一个开篇,两句话一出,华溪陷入了幻想的场景。
花轻语觉得有些意思,她很确定,没听过,真的没听过有这个诗词,倒是有小看了夏阳,还有一些可取之处,只是可惜从小不学无术,微微感叹后继续听着。
“不知天上宫阙,再夕是何年。”
这句话出现了以后,花轻语骤然停止了动作,嘴唇微张,竟有些呆住,一双美眸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