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空气中弥漫着事后萎靡的气息。
姜酒茫然的睁开美眸,感受着搭在她腰际的大手,只一秒就记忆回笼。
“砰砰砰”
“贱_人,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给我滚出来!”
激烈的敲门声,夹杂着粗暴的怒吼,姜酒懵了两秒抬脚下床。
“呵,你猜门外有谁?”
腰间的手一紧,男人醇厚的低笑声像上好的陈年纯酿。
原本就浑身酸痛难耐的姜酒顺势倒在男人身上。
男人原本紧闭的双眼带着笑意却深如寒潭,锐利如豹,五官如鬼斧神工雕刻般精致。
他凑近姜酒耳垂,轻含,不轻不重的呢喃:
“求我啊,不然一个小时后的头条一定是某某家族不要脸私生女睡了自己的…姐夫!”
姜酒盯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这男人真是极品啊,难怪一向眼高于顶的贺忻贺大小姐,唯独对他情有独钟恋恋不忘。
这可是贺忻心尖上的男人哎。
思及此,姜酒内心划过一抹恨意,脸上却笑得灿烂邪肆。
她报复性地低头咬住男人的唇,舌尖如灵巧的蛇信儿。
“呵呵,你猜我那好姐姐看到她亲爱的妹妹这样骑在她男人身上,会不会跳脚?”
姜酒调皮的笑,媚眼勾魂,像个妖精。
男人眸色一沉,正欲把这个小妖精扑倒,姜酒趁他转身之际灵巧的滑下大床,走的时候被窝里的小手还不轻不重一捏。
“靠!”
男人闷黑着脸倒吸一口气。
这个该死的小妖精!
“亲爱的姐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知道姐姐就在外头等,还不赶紧开门去。”
姜酒巧笑嫣然,一边风情万种的拾起地上的浴袍往身上套,一边朝陆禛珂抛媚眼。
说完,转身往被敲的震天响的大门走去,也不管床上的男人是否穿好衣服。
门被拉开的瞬间,夹着“长枪大炮”的记者首当其冲,咔嚓咔嚓闪烁的灯光差点闪瞎了姜酒的眼。
“姜小姐,听说你私生活混乱不堪,还磕粉麦淫?”
“姜小姐,听说你偷盗斗殴无恶不作,早几日才被保释出来?”
“姜小姐,听说你昨夜只为了一个名牌包包就上了一个五十岁大叔的床?”
“姜小姐,听说你的生母就是私生活混乱萎靡,你这是打算走你母亲的路线吗?”
……
姜酒懒洋洋的斜靠在门框上,脚尖勾住门扉。
原本淡定如同看别人故事的她在听见母亲时,寒光乍现。
她盯着缩在记者背后的至亲家人,冷然一笑,眼神森冷,最后目光直直的定在幸灾乐祸的继姐贺忻身上。
她勾唇邪魅一笑:“亲爱的姐姐,站那么远干啥?你不想看看跟我上船的大叔是谁吗?”
突然被点名,让原本看戏看得正爽的贺忻面色一顿。
呵,有意思,贺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戏精”,以为站那么远她就不知道刚才是谁敲门敲得“震天响”了吗。就是不知道等会儿是否还能这么淡定了。
“妹妹,你别这样,虽说你是有点叛逆,但姐姐是不会放弃你的…”
不等说完,姜酒猛的推开门一把扯过后头看戏的男人,在继母的尖叫声中,粗狂的勾下男人的脖颈邪笑着对准男人的唇就来了段蛇吻。
“呵呵,对呀,姐姐,我就是叛逆,既然姐姐说不会放弃我,那我征用一下准姐夫应该也没关系吧?”
“正好,妹妹给你试用一下他行不行,免得万一你婚后再发现他不举,那岂不是亏大了?
呵呵,事实证明,这个准姐夫还是很厉害的,妹妹我昨晚可开心了~”
四周响起一阵抽气声。
记者们你看我我看你,这是什么情况?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还有,不是说是一位五十岁大叔?为什么会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陆总在这里?
天啦,今天这瓜可吃大了。
贵圈真乱啊!
突然一阵掌风袭来,姜酒侧身一躲,长年混迹打斗的她反手就牢牢接下了这一巴掌。
她戏谑的看着脸上呈猪肝色的父亲,但笑不语。
“陆总,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管教无方,我没想到,这个小贱-人…她…她…脏了您的眼,我马上把她带走!”
“你居然敢动忻忻的男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我剥了你!”
继母梁亦如像只发狂的母狗横冲过来,还没碰上姜酒,就被突然出现的保膘架住。
贺忻惊诧极了,她瞅瞅陆禛珂身上的浴袍,简直是要疯了,谁来告诉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亲眼看着姜酒喝了那杯酒,也亲眼看到那三个男人强行拉着她进了房间,为什么现在变成了陆禛珂!!
“阿禛,她就是个贱-人,她的母亲是贱-人,她也是贱-人。她还得过精神病,你别被她骗了!”
“哦?我倒是不知道贺家还盛产贱-人?”
陆禛珂眉毛一挑,凝眸对上姜酒淡定的眸,这女人拿他当枪使让他很不爽。
“贺总,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贺家会凭空又冒出个女儿?”
强大的气压袭来,陆禛柯虽然比他小一辈,但森冷锐利的目光还是让贺劲峰冷汗淋漓,他嘴唇蠕动,目光闪躲。
“她不是贺家的女儿!她姓姜!”
不等贺劲峰回答,贺忻就失控的吼道。像被踩了尾巴的蚂蚱。
姜酒嗤笑一声,好心情的欣赏着贺家一众精彩的面部表情,好似在看别人的戏。
她悠悠的看了眼已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这男人居然会主动帮自己让贺家吃瘪,让她很意外!
贺劲峰、梁亦如都急得满头冒汗,特别是贺忻,想要冲上去爆粗口又硬生生忍住。最后继母梁亦如站了出来。
“那个…陆总,让您见笑了,还不是贱-人耍手段,趁我家老贺应酬喝醉酒就乱爬床,我是看着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精神病院可怜,就给她治好了病,还供她吃喝,哪知道她恩将仇报。不过我们贺家可从未认过她的。”
“对对,白眼狼,我们从未承认过她是贺家人。”
“呵,有意思,我记得我奶奶只说与你家结亲,但并未明确指明是哪位。倘若还有人身上流着贺家的血,不管你们承不承认,终究是姓贺的搞出来的种,你说是不?”
说完,一个眼神示意,不给贺劲峰回应的机会,身旁的保安开始赶人。
几分钟后,陆禛珂衣冠楚楚的站在姜酒对面,浑身散发冷意。
他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接着在保镖的簇拥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隐约间还有男人无情的声音传来。
“总裁,姜小姐这要不要…”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