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犯罪?这状纸上白纸黑字可写的清清楚楚,今天就是十天的最后之期,过了今日可就是一百两,超出三天直接砍头!”
徐瑞笑道:“你随便拿张状纸出来,我就要给你五十两,那随便一个人都拿张状纸出来,我岂不是早就饿死了!”
“徐瑞,你居然敢如此置大唐律例与不顾,按罪当诛九族!”
徐瑞放声大笑:“哈哈哈哈~真是笑话,你那一张伪造的状纸,倒说我置大唐律例与不顾,依我看,该诛九族的是你才对!”
黄管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不敢反抗,毕竟他手里的状纸确实是赝品。
“徐瑞,你可敢跟我对簿公堂?”
照他看来,唯一能让徐瑞认罪的方法,只有去公堂上,让黄老爷取出真正的状纸才行。
“对簿公堂又如何?我堂堂士子,岂可怕你?”
说着,便率先朝着府尹县衙而去。
县衙内,徐瑞昂首挺胸站在黄明的案前,身旁跪着的是黄管家。
“黄老爷,徐瑞违抗您的命令,不讲银子给小人,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黄明抬了抬眼皮,心里有些气愤,这管家真没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怪不得会被人锄掉一只耳朵。
“徐瑞,黄管家说的可是真的啊?”
“大人,我何时欠他五十两银子?我怎么不知道!”
砰!黄明猛地一拍惊堂木,“如此说来,你是真的不打算还钱了?”
“本少从没欠过钱,何须要还?”
“哼!徐瑞,你莫要猖狂,就算刑部加士大夫,可这状纸上白纸黑字写着你的名字,你若不认罪,本官可剥夺你的士子身份,再抓你入大狱!”
徐瑞笑道:“既如此,大人不如把状纸拿出来,到底是对是错一看便知!”
黄明挥了挥手,示意师爷取出状纸,上面确实写的清清楚楚,徐瑞钱黄管家白银五十两。
"大人,你把状纸拿的那么远,本少又怎能看清?"
“徐瑞,别以为本官不清楚你的心思,你是想撕掉状纸,搞一个死无对证!本官不会让你得逞的!”
徐瑞愣了愣,没想到这个昏庸到极致的县官,居然还有这份心思!
“黄大人也太瞧不起本少了,本少何须耍那些小手段,只是本少着实有眼疾,看不太清楚。”徐瑞心里凉了几分,这和小说里写的不一样啊!小说里的反派都是一根筋才对,怎么这个黄明如此聪明,都赶的上他这个主角了。
“师爷,给徐大少拿近些,切记不要被他抢了去!”
“是,老爷!”
“徐大少,你可看清这状纸?”师爷在距离徐瑞五尺的地方站定,那个地方徐瑞即便伸手也难以够到。
“本少……看清了!”
徐瑞的面色变得阴晴不定,从进来县衙到现在已经过了半刻钟,距离跟程处亮约定的时间仅剩不到半刻钟,再抢不来状纸,待到程处亮进来,计划落空一切都晚了!
“既如此,还请本少将钱还上!”
徐瑞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师爷也太心急,你们拿了状纸就没仔细度过吗?”
“你这是何意?”
“状纸上明明徐端签字画押,关我徐瑞何事?”
“什么?”师爷急忙去看状纸的落款。
“徐瑞!你敢……”
黄府尹大叫一声,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眨眼的功夫,徐瑞眼疾手快,飞身上前扯下状纸落款的一角,撕得粉碎吞入附中。
“来啊!给我把这个乱臣贼子拖出去,砍了!”
“慢!”
不等周围的侍卫动手,程处亮一脚踹开县衙大门,“我看谁敢动手!”
黄管家抬头望去,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程二少不正是他刚才在徐瑞家碰到的富家公子吗?
“原来是程二少,下官有失远迎,还望赎罪!”黄明急忙从胡床后起身相迎。
程处亮快步走向前,将一只胳膊搭在黄明的肩膀上,“黄府尹,离着大老远便听到你要砍人脑袋,不知是要砍谁?”
“正是这名叫徐瑞的乱臣贼子!”
黄明指着被左右压住的徐瑞,“此人谋财害命,置大唐律例与不顾,公然咆哮公堂,依律当斩!”
“哦?我大唐居然还有如此不顾法度之人!确实该杀,把此人的状纸拿出来,本少要亲自审理此人!”
“这……”
黄明愣了,“禀告程二少,此人的状纸出了些状况……”
“怎么?状纸还能出状况!你这个府尹是怎么当的?你最好给本少一个完美的解释,否则休怪本少治你个办事不利之罪,”
“程少息怒,这件事确实是下官办事不利!还请程少惩罚!”
黄明就算再傻也看明白,程处亮就是来保徐瑞的。
“既然状纸没了,案子也不能不审,以本少看,不如你将案子的前因后果说出来,本少按规矩办事,如何?”
听的这话,徐瑞暗暗为程处亮伸出个大拇指,不愧是在皇帝身边混饭吃的人,话说的滴水不漏。
待到黄明讲清事情的前因后果,程处亮道:“原来如此,依我看,不如让徐瑞赔偿黄管家三两银子,此时就此揭过,如何?”
按照大唐物价,锄掉别人一只耳朵,赔偿三两银子,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即便宣扬出去,也只能夸赞程二少办事公正,不会有任何负面语言。
“黄管家,你觉得如何?"
“一切全凭黄老爷决定!”
……
从县衙出来,程处亮直接拉着徐瑞去了酒楼。
“瑞哥,小弟今日算是服了,能从那混蛋手里抢出来状纸,你也是第一人!”
徐瑞叹息一声,这种事他可不想再做第二次。
“小弟今日遇到一件难以解决的事,想请瑞哥帮忙解惑!”
“什么?”徐瑞夹起一块羊肉,放在嘴边,强烈的羊膻味直冲味蕾,差点熏得他吐出来。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小弟有一位授业老师,从小看着我长大,可惜今日因为某些原因锒铛入狱,小弟没能力保住授业恩师,可是却想保住恩师的独女……”
即便程处亮不解释,徐瑞也能猜到,他这位授业恩师很可能是隐太子李建成的旧部,如今东窗事发,他这位授业恩师因此受到牵连。
“你恩师的这位独女,此时被囚禁在哪?”
“醉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