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勇林东军他们去了旅店,张亚玲依然住我们家,我抽了个空冒雨去了堂姐家。
我想向堂姐打听打听有关张亚玲的为人,毕竟这次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的高额买卖,不上点心怎么能成?
到了堂姐家,姐夫还在外边陪客户喝酒,外甥已经睡了,堂姐一人在屋里看电视,顺便也在等姐夫回家。
堂姐问我这么晚了还冒雨过来,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我话没多说,直接向堂姐开门见山打听张亚玲的情况,堂姐开始误以为我要跟张亚玲搞对象,经过一番解释堂姐才放心。
我跟堂姐说自从那晚之后,人家张亚玲可恨上你和姐夫两人了,说你们把老同学给忘了到家里了,事后也不找人家说说心里话。
堂姐也懊悔不已,说改天一定找她道歉。
我说道不道歉的无所谓,您还是跟我说说张亚玲的个人情况吧,我急需这人的“人事档案”
堂姐笑我慌里慌张的干嘛呢!
在我一再请求之下堂姐跟我说了张亚玲的大致情况。
她说张亚玲这人没有坏心眼,但嘴大保不住话,什么秘密都不能跟她说,说了她保证第一时间给你公之于众。
再有就是这人性格随和,眼里没有生人,包括没有敌意的男人,另外张亚玲有点好色,平日里打扮的很妖艳,在大学期间她就经常向男人展示自己的妩媚和魅力。
堂姐还说,刚开始姐夫是一直在追求张亚玲的,但张亚玲为了表示自己不易得手就一直让堂姐在他们两个中间传话,这话传来传去,慢慢的堂姐就开始传假话,这意思也就是说明堂姐当时也是爱姐夫的,只不过我们家里条件不好,而且还是乡下人,不便开口跟姐夫示爱。
后来姐夫认为张亚玲不喜欢自己,反而对堂姐在中间一直传话慢慢产生感情,一来二去姐夫竟然将矛头对准了堂姐,堂姐是喜欢姐夫的,因此并没有像张亚玲那样调姐夫胃口,而是直接答应了。
慢慢的两人开始逛街,吃饭,看电影,最后两人竟然未婚先孕。
张大总裁开始并不赞同堂姐,认为姐姐是乡下人,门不当户不对。
姐夫也无奈打算跟堂姐做个了断,可没成想堂姐说自己已经怀孕,而且宝宝还是个男孩,这让姐夫没了主意,便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张大总裁听说堂姐给他们家怀了一个大孙子,也一时高兴的不得了,便不再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后来竟然堂而皇之的答应堂姐与姐夫的感情,毕业后没有半年两人就举行了婚礼。
后来堂姐跟我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怀的是不是男孩,只是满嘴胡诌而已。
但老天作美,婚后她还真的给张大总裁生了个大胖孙子,这让张大总裁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堂姐也在那时成了他们家中的宝贝,张大总裁说了,以后姐夫要是欺负堂姐他第一个不同意。
转眼二三年过去了,姐姐又给他们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地位如日中天般升至最高位,这也就是姐夫一直请我去他们家公司上班的原因,是堂姐立了两次大功。
我听着也挺高兴,可我转念一想,我是来打听张亚玲的情况的,堂姐怎么一直说自己的事?
最后堂姐笑着跟我说,张亚玲这人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不然姐姐也不会跟她这么要好的,姐姐拐走了她的男人,她也没有生气。
堂姐还跟我说我跟张亚玲接触她不会反对,但绝对不能跟她搞对象,堂姐不敢保证她在大学期间有没有跟哪个男的厮混,总之做朋友可以,搞对象绝对不行!
我打听来打听去,也没有打听出个所以然来,我只记住堂姐的话,交朋友可以,搞对象大大滴不行!
我在堂姐家呆的时间不短,直到姐夫回家后我还没走,姐夫看我过来又跟我说了半天的话,后来说着说着他自己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们没有谈及去往云南的事,基本上说的也是两个外甥多么乖巧,多么讨人喜欢之类的话题。
小外甥由堂姐和姐夫带,大外甥则被张大总裁夫妇两人带,他们全家这可谓让人羡慕的不得了。
我看姐夫睡着了,便扶他去床上休息,之后我就拜别堂姐回了自己家。
到家后大伯已经熄灯休息了,我屋里的灯光还亮着,我心说肯定是张亚玲在我房里。
进门后果然看见张亚玲躺在我床上,但是她并没有睡觉,而是睁着眼睛在等待着什么,我估计应该实在等我吧。
我问她怎么还没有休息,她却烂醉如泥的对我笑道:“高贱人,弄的不错嘛,你那几个兄弟对你倒是听服从的,那我是不是也真的得服从你呢,像你手下的兵一样,又或者今晚你让我陪你我也不能反抗,是那样么?”
我一听这话就来气,什么特么的叫高贱人?
张亚玲说完就不吭声了,我现在依然没有任何睡意,一心在想着把钱挣到手。
于是我点指张亚玲:“张大醉人,你甭跟我来这一套,你赶紧回你屋里,我也该休息了,你别忘了我们明天还有大事要办!”
张亚玲再次笑道:“屁大点的事何足挂齿,班长,你快说呀,要不要我陪你?。”
我点燃一支香烟,猛抽一口:“张亚玲,你给我听好了,白天我可急你一次了,你可别再让我跟你急眼啊!”
我话刚说完,没想到张亚玲从床上猛地站起,就好似僵尸发作一般。
紧接着她直接走向我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口中满是酒气的说:“高子健,你瞅你那得行,好像我不守妇道一样,今天你假装正经是吧,行,我等你后悔的时候,到那时就是你求我我都不理你!”
话说完,张亚玲开门出去了。
我心说:最毒不过妇人心,看来此言非虚啊,晚上堂姐刚跟我说了这事,她这还真来劲儿了。
第二天,我们一起出发去了姐夫公司,大勇和张保军两人抬着高压爆炸器累得跟孙子似的,冯志林东军二人一个背着一个双肩包,地上还放着一个大包,里边是野营帐篷,没什么分量。
我说这个大包就由张亚玲背着,张亚玲龇牙咧嘴表示不满,我瞪眼看着她,她不同意我就一直瞪着她。
后来张保军看见了,赶紧屁颠屁颠走过来,想要替张亚玲背着。
大勇看见后也跟着做,说怎么能让一个大美女背这么大的一个包袱呢,我们得优待女同志不是?
我看着大勇张保军两人就来气,冲他们大声嚷道:“你们两个给我滚回去,抬你们的定时炸弹去!我让你们帮忙了吗?”
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我发火,都不再言语,又赶紧屁颠屁颠走回原位置。
张亚玲也被我发火给吓得六神无主,乖乖的将包袱带子挎在自己的胳膊上,不敢言语。
我们几人按照先前说好的,在出发时都穿上训练时的作战服(迷彩服),
六个人在公司大楼下等着,姐夫和刘为民迟迟没有出来。
我下令让张亚玲上楼把他们叫下来,张亚玲现在已经失去前几日的嚣张气焰,乖乖的上了楼。
过不多时,人下来了,我心里恨得慌,但又不敢对自己的财神爷发火,只能用心平气静的口吻说到:“姐夫,刘叔,我们该出发了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姐夫好像看出我生过气,也或许是张亚玲在楼上跟他说了我发火的事情,因此在楼下姐夫并没有说什么过多的客套话,并且让司机开车送我们去往火车站。
我一直在内心告诉自己,既然已经着手这事,那就得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战斗状态,在楼下姐夫出来时我没有任何一句废话,也不容其他人做一些无用功,什么祝福的话,嘱咐的话都统统给我咽回肚子里。
在火车上我们需要呆上大概两天的时间,因此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许多,对大勇林东军他们不再像刚出发那样。
几个人也感到气氛缓和了许多,大勇和保军两人在火车上闲着无事,便让冯志和他们一起完扑克牌消磨时间,赌注就是口袋里的香烟。
在斗牌过程中,大勇和保军一直时不时看向我这边,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询问我可不可以别那么认真,你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看着他们俩也不由的笑出了声,大勇看我笑了,将手中的扑克牌直接散落在小桌板上向我这边走过来。
他这一过来保军也跟着过来,两人到我近前问我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耷拉着个脸,难道张亚玲又犯浑惹你生气了?
我说没事,也许是对这次的行动太过紧张了。
我还没说完,冯志手拿扑克牌过来叫大勇和保军回去接着斗,嘴里还一直说自己马上就要赢了,你俩怎么耍无赖。
大勇假装有正事连推带搡就是不陪冯志玩牌,张保军也是一样,这两个滑头仗着个头高,块头大就是不理冯志。
冯志无奈只好跟林东军那告状,林东军说你没事一边呆着去,我才不管你们的闲事,不就是两支香烟吗,大不了我给你。
冯志说哪特么两支香烟,我们赌的一局一整包香烟,我这次能赢两包呢,那两个混蛋输不起撒丫子走人了。
东军说一局一包香烟呢?哎呦,这事有点太棘手,要告那你就去班长那告吧,这事我可管不了,那俩大块头我也惹不起。
冯志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向我打报告,大勇张保军坐在我对面一直嘀嘀咕咕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把人家那漂亮妞儿给睡了。
我只是笑笑没有作答,大勇咧着嘴小声说道:“哎呦,好白菜还真让猪给拱了。”
张保军一听这话,转头对大勇说:“大勇,你怎么骂咱们班长是猪,小心班长给你穿小鞋啊!”
我说:“你俩有完没完了?我是不是猪你们问白菜去,问我干啥。”
大勇和张保军两人把我气的无语,我只好问张保军手中拿的是不是刚才斗的扑克牌,你可别扔,然后让大勇去小桌板上把刚扔下的扑克牌再拿起来接着斗。
我让冯志也过来我这儿,看着他们三个斗牌,输了的必须认罚。
我倒要好好治治这两个碎嘴子,顺便也替冯志出出气,这保我做定了。
冯志乐的眉开眼笑,说等赢了这俩混蛋就分一包香烟给我。
可结局冯志这小子却输了两包香烟,我知道大勇和张保军这俩小子肯定偷奸耍滑了,但没有抓住把柄我也不好否定他们俩。
冯志撇着嘴打算跟我说什么,我看事情不妙,赶紧起身去往林东军那儿。
冯志想跟着我,但被大勇一把给薅住,把他摁到座椅上让他掏烟,张宝军也虎视眈眈看着他,口中念念有词:“班长给做的保,怎么?你还想赖账不成?”
冯志一脸冤枉相:“我这就一包香烟,刚才我说了赢了的话就分给班长一包,那么反之,也就表示输了的话班长也得有所付出才对,因此另外一包香烟你俩还是跟班长要吧。”
张宝军说:“放屁,我穿多大鞋我不知道?你想干嘛?”说完不容冯志反抗就搜他的衣服兜,结果两人在冯志身上搜出四包香烟。
两人打算一人两包给分了,结果坐在一旁的张亚玲看不下去了。
她说:“张大勇,张保军,你俩这是干什么呢,输打赢要,偷奸耍滑以为我不知道,既然拿到香烟了,干嘛多扣人家冯志自己的香烟。”
大勇看了张亚玲一眼,蒙头转向,好似再说哪儿杀出你这么个程咬金来。
但最后还是笑着说到:“哟,嫂子发话了,那我哪儿干不听啊,行了,冯志,你小子今天算捡个便宜。”
张保军也迎合着,张亚玲听了大勇的话,没有生气,好像理所应当似的还瞥了我一眼没做任何反应。
我心说,这蜡我算是坐实了,我多冤的慌,这张亚玲太特么不要脸了,玩的也忒狠了点,明知道大勇和保军都对她有好感,这不是明账之火想让我们起内讧么?
火车一路向前奔跑,天黑后我们大家一气去往餐车用餐,我叫醒刘为民让他也一起去用餐,刘为民表示不饿想再睡会。
我知道他自从孩子失踪后就没有好好睡过觉,今天有我们几个退伍老兵帮他寻找,他这才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一路上他一直都在熟睡中,偶尔还会小声说几句梦话,我也听不太真切,大概也是在做梦跟儿子相聚吧。
火车行驶了两天三夜,我们在昆明下了车,我提议大家先找一家旅店好好休息休息,同大家也互相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任务。
刘为民有点着急的说到:“哎呦我说,你们几个就别再找旅店了,赶紧帮我找儿子吧,我可是付了钱的?”
听了刘为民的话,我有点生气,心说你这家伙怎么回事?难道你跟着过来是打算指挥我们的?
于是我也毫不客气的对刘为民说到:“我尊称你一声刘叔,到了这儿你得听我的,我说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只有听得份,没有命令我们的资格,因此你再想说什么最好还是考虑考虑,免得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我说完刘为民不再说什么,张亚玲只好充当和稀泥的角色,一边劝说刘为民不要着急,一边跟我说赶紧先找个落脚地,大家在火车上休息不好,还是先休息休息再说吧。
旅店满大街都是,我们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旅店就住下了。
一共开了四间房,刘为民自己住一间,他自费。
林东军,张大勇,张保军,冯志他们四人一间。
我单独一间,再有就是张亚玲,我打算跟她说自己的房间自己付费,我没有多余的钱供给她开房间。
这时林东军跟我说:“班长,不妥,刘为民那儿咱不管就不管吧,但张亚玲的房间我看还是算咱们的吧”
我问:“为什么?”
林东军说:“班长你想,咱们能一直在都市里寻找刘为民的儿子吗?他不可能失踪在这种地方的,在城市里失踪那就不叫失踪,那是玩捉迷藏呢。因此依我看那几个大学生指定是在荒山野岭走失了,我们住旅店顶多就这一回,往后在寻找失踪人的日子里应该大多都会住在帐篷里,为这几天的住宿费还要跟张亚玲斤斤计较那就不值得了,也显示不出咱们大男人的风范,更何况真要找到人了,佣金是会先在人家兜里待一阵子的,您要是惹恼了她,不客气的说,咱这趟差不多就是白玩了,您说是这个理儿不?”
经林东军这么已提醒,我倒是觉得在理,我说:“我要是给这妮子付了房钱,大勇和保军这两个混蛋估计真的会认为我跟她有一腿。”
林东军说,你听这俩混蛋说的,他们不信你我还能不信吗?
林东军的意见我觉得十分在理,只好将张亚玲的房间费用也算在自己头上。
大家都住下之后,我让大家各自到房间里洗个热水澡,然后稍微歇一会就到我的房间来,大家临时开个碰头会。
我们这几个人当中也就大勇和张保军不老实,非说我多花冤枉钱,说没必要再另开一个房间。
他们这话遭到了林东军和张亚玲的反驳,林东军和张亚玲两人意见统一,他们说我作为这次行动队的带头人,是完全有必要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的,目的不是为了睡觉安静,而是可以不受外界打扰,能静下心来整理思路,为后边的工作进行策划和分析。
大勇保军两人不再说话,我们大家各自回房整理自己的事情。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大伙开始纷纷进到我的房间,自己找位置做了下来。
刘为民依然是一副哭丧脸,我也没有说他什么,总感觉他跟着来是万分多余之举,不管他了,我们大家都已到齐,就差张亚玲没来了。
我让冯志去看看啥情况,冯志还没走出屋门,这时张亚玲也到了。
等张亚玲进了房间我们大家都惊得哑口无言,这妮子竟然穿着睡衣过来了,睡衣很短小,而且还是那种连体裙睡衣,衣服小的只仅仅盖住了屁股,上边干脆就像一件吊带小背心,刚洗完的头披肩散发,还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浑身上下皮肤雪白,让人看了眼晕,简直立刻就要流鼻血。
刘为民则心不在焉,对她的这身打扮毫不在乎,仿佛没看见似的,我知道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寻找他失踪的儿子,对张亚玲这一举动就跟没看见一样。
但我这几位兄弟就不一样了,一个个假装正经,看看房顶,又看看自己的拖鞋,不是摸摸墙壁就是拉拉窗帘,仿佛在给自己找什么自己是正人君子的借口。
不过大家也都会在认为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看上张亚玲几眼,但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而不是看在她漂亮的脸蛋上。
我此时此刻真是可恼可怒,心说张亚玲你这算是怎么回事?我们出来是干嘛来了,难道是来看你内衣专场秀的么,你说你这不是捣乱来了吗,让我军军心涣散我还怎么领导大家开展寻人任务呢。
但我也不好说什么,能说让张亚玲回去重新换一身衣服吗?说了就等于打她的脸,她会羞愧难当,会很没面子的。
当然她的这身打扮也是我梦寐以求想要看到的,不过现在这特么不是时候不是?
我只好假装咳嗽一声:“咳,咳,嗯,大家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开始这次的会议吧。中心思想就是刘叔的儿子,我们大家怎么个寻找法,去哪儿找,这个是我们的中心话题,毕竟云南面积太大,我们不能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得找到一条明确的思路,按部就班,一处一处的找,当然要挨着个的把云南翻个底儿朝天那是不现实的,要那样我们就得在云南落户了,得找上一辈子恐怕也是找不到的,今天开这个会就是想听听大家有什么好的办法,有没有什么更有效率的计划,这个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谁先说说…”
我说完后刘为民第一个先开口说到:“我没有办法啊,别问我”
我心说:谁特么问你了,谁让你跟来了?
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现在特别讨厌刘为民,也许是刚下火车时他对我发出了命令似的言语,让我对他产生厌恶,现在虽说我们是在找他的儿子,但我仍然感觉他跟着我们就是累赘,说不管他吧,他跟这一起来的,要是管他吧,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们还得处处照顾他,这不免就在无形之中为我们增加了一份负担。
我心里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耳朵里并没有听见大家有谁发言。
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这几个混蛋都特么还在注视着张亚玲这妮子呢。
张亚玲这方面已经被大伙看的面红耳赤,先前大家都是偷偷看,现在不行了,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她,看得张亚玲一直不停地用手向耳朵后撩着额前的头发,低头不语,两腿紧紧并在一起,从正前方看她的话,就跟没穿衣服似的。
妈的!这叫什么事啊,看着眼前的这几位的傻样,我真想自己找个借口出去,上火车站买上一张回北京的车票,一人悄悄返回北京,留下这几位跟这儿看美女吧
我此刻心里已经明白,这次行动,刘为民和张亚玲必定会给这次任务带来诸多麻烦,但这两个人我现在绝对也是赶不走的,一个是姐夫要求跟着过来的,一个是把握这次佣金的玩家,妈的,哪个我都惹不起。
我只好挨着个的问他们了,第一个我问林东军。
我轻轻拍了拍林东军的肩膀,问他:“东军,你比较稳重,想事周到,依你看我们这次的首要任务应该着手哪方面?”
林东军没有看我,嘴里轻轻说到:“是是是,哎呦,真白,啧,我滴妈,怎么就是看不见呢…”
我也轻轻说道:“东军,你看不到什么呢?看把你急的…”
林东军依然没有回过神,嘴里还一直不停的说着淫词滥调,还好别的人都沉醉在欣赏张亚玲的状态里不能自拔,没人注意他说了什么。
我看了看刘为民,这家伙依然抽着烟,紧锁眉头,唉声叹气,根本没有心思参加这次会议。
不光是他,依我看这屋里所有的人都特么没有心思开会。
罪魁祸首就是张亚玲这妮子,无奈之下,我只好宣布会议到此结束!
大家都走后,我让林东军单独留下。
心平气和的与他商量这次的行动计划,没有了张亚玲在场,我们的谈话进行的十分顺利。
林东军说,首先我们得先安抚刘为民,让他情绪平稳下来,然后问问他之前云南警方有没有得到失踪人员在云南的第一落脚处,有了这个答案,我们才能一路追下去,顺藤摸瓜,这样我们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我认为林东军说的很有道理,便再一次将刘为民叫到自己的房间。
他进来之后我先递给他一支香烟,他吧嗒吧嗒的抽着,我这儿开始跟他慢条斯理讲事情的重要性,让他不要一时着急,事情要慢慢来,路要一步一步走。
林东军也一再好言相劝,终于刘为民情绪平稳。
他说几个大学生是来重温历史的,顺便来云南玩玩的,第一步应该是去了大丽,那儿有他们大学最早的遗址,听说是后来搬到北京的。
我问他儿子是在哪所大学就学的,他说是什么林业大学之类的。
他这一说让我想起了在部队时,我们连队的林场,那时候上边派来的都是林业局的技术人员,恍惚间我怎么感觉好像我跟林业这方面卯上了,还脱不了干系了。
我在脑子里思索着林业局的事,林东军继续问着刘为民别的问题。
总之最后我们问出不少的问题,他也说不少的答案。
他说好像听儿子说过他一直很向往云南的普洱茶,说有生之年一定要到云南普洱去看看,还要在那儿为自己亲手摘些新鲜茶叶回来。
另外还说云南西双版纳是个很不错的地方,有朝一日也一定要去看看,什么云南苍山也要去看看,什么十九峰啊,十八溪,蝴蝶泉,洗马潭,洱海等等等等。
刘为民说他儿子的同学当中还有一个是福建的,曾经听说他那个同学说福建山区有野灵芝,药用价值极高,好像是生长在原始森林里,总之这孩子想去的地方多着呢!
我一听说这些,妈的,这特么信息量也太大了,他儿子到底是不是在云南失踪的,别特么这小子去往福建了,我们还跟云南这儿瞎兜圈子!
听完他的话我都有点糊涂了,用手理了理自己头发,我问道:“刘叔,你确定你儿子是在云南失踪的?”
刘为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反正我给钱了,你们得给我找回儿子。”
我说:“你别光老是说这一句话啊,我们真要是把云南给找遍了,结果还找不到的话,是不是就要兵发福建了?这可不行啊,你得加钱 啊!”
刘为民抽了一口烟,说到:“我不管,反正你姐夫说了,这事包你身上了,我就跟着你来了,你得给我找孩子,找不到我就跟你玩命!”说完刘为民就开始耍赖
卧槽,这话我怎么这么不爱听呢,什么叫找不到就跟我玩命?你孩子又不是我给弄丢的!
我刚要发火,林东军凑到我耳边跟我说:“班长,别发火,老刘现在应该是急火攻心,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样了,眼窝塌陷,两腮都没有活人气息了,我看那,这人都快要死了,急的,气的,想孩子想的,您大人有大量,就甭跟他计较了。”
说完林东军又跟我提起了他当年偷尸体的事,跟刘为民差不多少,都有一死了之的心思。
林东军观察的挺仔细,我都没有发现这些问题,结果看了看,谁说不是呢,人都快给急死了,我想想也是,老刘其实还是蛮可怜的,就别跟他斗气了。
接下来怎么办呢?昆明指定是待不下去了,首发地应该是丽江,干脆先在昆明呆上两天,让大家好好歇歇脚,然后再去丽江。
我与林东军的谈话暂告一段落,让老刘回去休息,林东军临走时我嘱咐他晚上让冯志去老刘的屋里睡觉,让他照顾着点,别大家都睡了,人再想不开走了绝路,到那时我们几个都得跟着玩完。
他们都走了,我出去敲开张亚玲的房门,也跟她说了几句话,主要就是平日里让她多留心观察刘为民,以防不测。
张亚玲问我事情有那么严重吗?我说严重的很!你是体会不到失子之痛啊,人家现在死的心都有,估计这次我们要是找不到他的孩子,回到北京时就得轮流抬着他回去了。
张亚玲点点头,临走时我上下看了看张亚玲,她立刻羞得低下了头。
我心说,你爱这口还是怎么的,怎么男的一看你你就低头羞个不止,也不说退回房间关上门,怎么?我要一直站在门口看你,你是不是也一直会不关房门打算让我看到天崩地裂。
这女人啊!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