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河间生
在河北河间府有一个人,原文中并没有写他的名字,为了方便叙述,姑且给他起个名就叫胡友吧。
这位胡友家中的地很多,秋收之后,场院中的麦秆堆积的跟一座小山一样高。家中做饭什么的就从这里抽一把当做柴火烧。时间久了,麦秆堆中就抽出了一个大洞。
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只狐狸就来在了这个洞中居住起来。胡友时常跟它碰见,每次这只狐狸都会化作一位老翁跟他聊几句。
这天,老翁忽然邀请胡友喝酒,非常客气,毕恭毕敬的请他进洞去。胡友有点害怕,心想这位可是狐精,他的洞里会不会一股狐臭味,那还能喝的下酒?或者是把我骗进去拿我做了下酒菜那不就芭比Q了。可是老翁十分热情,连拉带拽的终于把胡友弄进了洞中。
胡友四下一看,吃惊不小。洞里的装饰简直跟那金銮殿一般华丽。落座奉茶,茶香四溢。一会儿酒菜上桌,菜品精致美味,美酒清香甘冽。胡友这场吃喝是舒服痛快。
从洞口往外看,是一片连绵的青山,太阳照耀其上,并不刺眼,也看不出是中午还是傍晚。吃饱喝足,走出洞来,看到的却又成了自家的场院。
老翁每天都是夜里出门,早晨回来,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胡友好奇问过他,他只是说有朋友请他去喝酒。
这天,胡友正碰上老翁出门,便请求他带着自己一同去会友。老翁有些为难,胡友再三请求,老翁只得答应。于是老翁挽起胡友的胳膊,带着他走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开,以至于风吹的胡友眼都睁不开。
约么一顿饭的功夫,速度慢了下来。胡友睁眼一看,来在了一坐陌生的市镇之中。两人来在一个酒馆,这里客人非常多,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既热闹又聒噪。老翁领着胡友来在楼上坐下,低头就能看到楼下的所有客人。他们桌上摆放的菜肴果品,都一目了然。
老翁自行去到楼下,从客人桌上随意的取走酒菜果品,拿回来给胡友吃喝。那些客人就跟看不到他一样,没有人出手阻止。
过了一会儿,胡友看到有一个身穿红衣的客人要了一盘金橘,他最爱吃这个,便让老翁去取。老翁却推辞道:“此人乃是一正人君子,老生不敢靠近。”
胡友一听这话,心中暗想,这位狐老头肯与我亲近,跟我交友,那看来我是个邪恶小人啊。这可不好,从今往后我一定要做一位正人君子才行。正想到这里,忽然就觉得脑中一阵晕眩,身子一阵晃悠,整个人往楼下坠去。
轰隆一声,好在没有摔得很重。楼下的客人们吓了一跳,有人就过来问他:“你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从天而降,你是不是妖怪?”
胡友抬头往上看,刚要说自己是不小心从楼上掉下来的,却发现头顶上竟然就是房梁,这里根本没有二楼。于是只好将自己的经历详细讲述了一遍,好在世上还是好人多。也是看他还像个老实人,听口音也不是本地的,于是大伙儿凑了些盘缠,打发他回家去了。
后来他一打听,才知道自己这是到了山东鱼台,距离自家有千里之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