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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恬静生活

夜幕降临,了无星辰,惟有皓月当空,海水轻抚沙滩,微凉的海风不时吹荡。李老头盘腿坐在海滩上遥望远方,夏阳、陈朋、宋辉在不远处用沙堆聚着各式物件,三人玩累了,向李老头靠拢。

“你们三个,玩倦啦?”李老头说道。

“嗯,没什么意思。”陈朋说道。

“我来给你们表演一个绝活,这是我的特技。”夏阳自信地说道。夏阳向后退几步,张开双手,倏然冒出两团火焰,夏阳挥动手臂,火焰像活跃的精灵随着转动,夏阳向前一挥,火焰随之向前冲去,几步消散不见了,夏阳手里又忽的生出两团火焰,夏阳拿到脸前,用嘴巴一吸,火焰像轻烟一样进了夏阳嘴里,夏阳又用嘴巴一吹,火焰又从嘴里跑到手上,“噌噌…”殷红的火苗不断的从双手向上直冒,海风吹过,火焰微微摆动。陈朋、宋辉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脸的不可思议和惊诧,李老头也吃了一惊。夏阳向前走了几步,陈朋、宋辉也迎夏阳走去。

“喂,夏阳你这是真的火焰吗?”宋辉说道。宋辉、陈朋伸手向火焰靠去,感受到一股灼热又本能的把手缩了回去。

“当然是真的火焰,你们靠太近会被烧伤哦。”夏阳得意地说道。

“夏阳,你是怎么办到的?你不感觉烫吗?”陈朋疑惑道。

“天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烫,感觉和有形的风差不多,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能做到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夏阳说道。

“他是奇赋者,奇赋者是被奇赋兽守护,被上天赋予特殊的本领的人,大约一千个人里才会出现一两个,奇赋兽每千年一轮回。”李老头上前说道,夏阳熄灭火焰有几丝兴奋。

“人的眉心是元气比较容易散发的地方,让我看看你被什么奇赋兽选中了。”李老头伸出食指和中指抵触着夏阳眉心,闭上双眼,眼前是一头凶狼,一身漆黑的兽毛,龇出锋利的獠牙,嘴里'呲呲'冒着火焰,双眼迸射出凶狠、冷傲的绿光,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样,胆小的人绝会被它这幅凶相瘫倒在地上。

“被祸斗选中了,夏阳前生注定过不了平淡的生活啊。”李老头说道。

“祸斗?被祸斗选中什么意思啊?”夏阳问道。

“祸斗形状是一匹黑狼,被它选中你就会得到它的辅助,使用他的能力,像使用火焰,慢慢嗅觉、听觉也会比普通人灵敏很多。”李老头说道。

“我说怎么有时候会梦到一匹黑狼向我靠近,我还动不得,它不断的舔我,我以为它要吃我呢。”夏阳说道。

“我也想看看。”宋辉说道,也像李老头的模样指着夏阳眉心。

“你们是看不到的,你们元气太弱了,而且对元气的控制太差了。”

“师傅,什么是元气?”宋辉问道,三人都满脸疑惑。

“你们可以把元气简单看成是人的生命力,人的元气越强,意味着身体所含有的能量越多,运用元气强化筋骨,便能令身体发挥出更强的持久力和爆发力。如果人的元气旺盛在冬天能更抵抗寒冷,在夏天能更忍耐酷热,较好调解身体适应环境,元气虚弱的人不抗冷,也不耐热,就像一些老人和一些生病体虚的人。”

“我再来看看宋辉被什么奇赋兽选中了。”李老头说道。李老头伸出食指和中指抵触着宋辉眉心,闭上双眼,眼前的动物形状像一只猛犬,皮毛斑纹都和豹子类似,头上长着类似牛角的双角,凛凛生威。

“原来是狡啊,难怪你这么执着于作物。”李老头说道。

“狡又是什么?师傅,我也是奇赋者吗?”宋辉吃惊道。

“狡像一只长着豹皮、牛角的大犬,他的奇赋者常痴迷于作物,给人们能带来丰收,奇赋者或多或少会受到奇赋兽的影响,像夏阳强烈的对自由的渴望就受了祸斗的影响,你是奇赋者确凿无疑了。”李老头说道,宋辉听后若有所思。

“师傅,我也是奇赋者吗?”陈朋说道,眼神略有期待又带些惊慌。

“让我再来确认一下。”李老头又伸出食指和中指抵触着陈朋眉心,闭上双眼,只感觉雾蒙蒙、白茫茫。

“陈朋和师傅一样是普通人呢,不过别气馁,普通人也能变得很强大,就像师傅一样。”李老头微笑着说道。

“师傅,人为什么要变强,变得更优秀呢?”夏阳问道。

“为了与美好邂逅时,能辩识、欣赏甚至保护那生命的馈赠吧,如果有能力创造出一份美好,也是极幸福的事。例如,你掌握高超的医术才能救助你想救治的病人啊。”李老头解释道。

“起床啦!大好时光怎能浪费在床上,快起床!”次日日头初升,李老头叫醒三人。陈朋、宋辉坐起身子,揉揉眼,夏阳翻了个身,接着睡。

“别烦我,困死了。”夏阳怒气冲冲说道。

“哇,好大的起床气,你要醒醒了。”李老头说道。李老头用手按了按夏阳屁股,夏阳顿时觉得屁股一阵麻,清醒许多。

“啊,李老头,你拿什么电我?”夏阳生气道。

“哈哈…你以为李老头是什么好脾气么?”陈朋乐着说道。李老头看向陈朋,陈朋低下了头。

“我生气了,我要教训你。”夏阳指着李老头说道。

“好样的!如果你能碰到我一下,在这岛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不管你。”李老头说道。

“哼,去外面一较高下吧!”夏阳愤愤不平道。

四人来到屋外,夏阳又展开双手,双手“噌噌”冒出火焰,比晚上的火势更猛烈,夏阳挥舞着火焰朝李老头跑去,夏阳靠近李老头挥动手臂,李老头身体一斜轻松躲过,夏阳急忙跟上,又被轻松躲过,李老头闪、转、腾、挪敏捷自如,完全不想一个老头能做到动作,一刻钟后夏阳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却连李老头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李老头笑了笑,随即靠近夏阳面部用手一扇,夏阳顿时感觉一股强劲的气压扑面而来,气流顺着口鼻进入身体,夏阳感觉头晕目眩、阵阵耳鸣难受之极,瘫软在地上狂咳不止。陈朋、宋辉见状跑上前来,李老头轻拍夏阳后背,夏阳猛吐一口气,舒畅了好多,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李老头你好狠啊,你想杀了我吗?”夏阳喘着粗气怨道。

“哈哈…只是微微教训一下你罢了,让你懂懂规矩,我收着力呢,不能真下死手啊。”李老头笑着说道。夏阳狠狠地看一下李老头。

休息片刻,陈朋、宋辉、夏阳便开始了跑步晨练,李老头也在海边活动手脚,大约半个时辰,然后吃了早餐,接着便是在西边木屋开始上晨课了。

每人一本册子,书面却连个字都没有。李老头让三人打开指定书页,先自己声情并茂地读了一遍,又让三人自己读读。

“宋辉,本篇《灭世洪水》讲了什么故事啊?”李老头问道。

“传说,有两位神分别是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他俩实力旗鼓相当,都是顶级的强者,谁也打不败谁,钦鸠是个卑劣、好战的小人,钦鸠先煽动共工在北极不周山与祝融大战,共工可以利用大量冰川融化成水的强大优势战胜祝融,钦鸠又煽动祝融告知北极不周山冰盖下有大量可燃气,冰盖融化,利用可燃气遇火形成火海的绝对优势战胜祝融,在钦鸠的策划之下,共工和祝融在不周山大战七天七夜,不周山万年冰川融化,可燃气助力祝融,祝融打败了共工。可是事情并没有祝融所预料的就此结束了,两神的斗争引发了世间连锁反应,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了,气候逐渐变暖,各地灾害不断,狂风暴雨、洪水瘟疫肆虐世间,人类、植物、动物大量死亡,海水淹没陆地,只有少部分强者和生活高地的幸运儿留存了下来,世间变得死寂一般。”宋辉绘声绘色地说道。

“陈朋,给大家说说你的感想。”李老头说道。

“钦鸠太可恨了,要不是他挑拨,就不会引发这么大的灾难了,全都是他的错。”陈朋怨道。

“夏阳,谈谈你的看法。”李老头说道。

“在我看来,祝融和共工的责任更大,任听他人言语,被人算计,给世间带来这么大的灾难,真是又蠢又可恨。”夏阳说道。

“我觉得他俩说得都对,他们三个没有一个好东西。师傅,您怎么看这个神话?”宋辉说道。

“我就不发表意见了,每个人对故事理解不同,等到你们有些经历可以再来看一下这个故事,或许又有不同的想法。”李老头意味深长地说道,眼里却露出一丝莫名的哀伤和无奈。

下午是自由学习时间,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书籍阅读,李老头收集了各类书籍,或幽默风趣、或论述文理、或发人深省、或分条析理、或剔肤见骨。陈朋热情于植物、动物的药理和结构组织;宋辉痴迷于作物的生长、繁育;夏阳左翻右倒,不能专情于书籍。

“唉,陈朋,你对生物这么着迷,你说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夏阳对着陈朋说道。

“这个问题母鸡都给不了你答案,你先看看别的,这个问题我忙完咱再继续探讨。”陈朋对夏阳搪塞道。

“唉,宋辉,你说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夏阳又找宋辉说道。

“你还不如问我鸡屎和鸭屎哪个能让作物长得更茁壮。”宋辉说道。

“刚吃完饭,聊这些有味道的东西不合适啊,看累了吧,聊会天呗。”夏阳说道。

“你去外面找师傅玩去吧,我看的正起兴呢。”宋辉说道。

“我俩有代沟,我和他也不对付啊。”夏阳说道,宋辉转过身去,夏阳看出宋辉无意搭理自己,识趣的离开了。

“怎么出来了,看累啦?”李老头说道。

“我可能还不到读书的年龄吧,里面的书籍根本提不起我的兴趣来,比起看我更喜欢闻和听。”夏阳说道。

“这不是有兴趣点吗?闭上眼静下心听和闻,感受一下这座岛。”李老头说道。

“海风咸咸的,蒲桃、牛甘果酸酸的,野菊、野百合香香的,嗯…瓢虫、椿象太臭了,哇…太好了。”夏阳兴冲冲地向后山跑去。

“老头,不……师傅,瞧……呀呀呀。”不大会儿,夏阳手里托着一只刚破壳没几天的雏鸟,乌燕鸥不停地啄夏阳的头,边不停地鸣叫。

“快把雏鸟放回去,你没看到大鸟骂骂咧咧的吗?”李老头说道。

“你瞧这小鸟还没睁眼,多可爱啊,哇……这家伙拉我一脸。”夏阳说着,乌燕鸥拉了鸟屎滴在夏阳脸上。

“大鸟着急了,快把雏鸟放回去吧,洗洗脸,夏阳。”李老头脸色严肃地说道。

“好吧,现在就去。”夏阳托着雏鸟小心往后山走去。

傍晚,李老头安排三人在海边进行体能和搏斗训练,活动有跑步、跳跃、打木桩、挥木棒,李老头耐心教授三人训练的方法、节奏,详尽进行着演式、指导、纠正。三人新接触这样的训练,自然错误频出,对于三人多次的错误,李老头也不惯着,戒尺紧随挥之而去,并厉声警告,三人疼痛难忍也大声呼叫,孤寂的海边也喧腾起来。

寒来暑往,两年时光飞速而逝,夏阳三人听课、训练不曾间断,两年内吃了不少苦头,身体也变得的强壮高大了不少,体能和搏斗的技巧熟练许多,虽然有时对李老头的严厉、苛刻埋怨过,但也明白李老头是为了他们自己好,对李老头很是尊敬与感恩。夏阳不爱读书,听讲的效率却不低,善观察、思考,李老头也不对他强加要求;宋辉勤奋好学,对受益、难解之处,总要记录下来,细细揣摩、品味许久;陈朋虽不是奇赋者,搏斗能力比夏阳、宋辉弱不小,但是三人中最聪慧的,对李老头教授的知识和技巧往往能最快理解、吸收,学得不少医学知识,对人体结构比较掌握熟悉,击打对敌相应的肌肉、穴位和关节,往往能产生四两拨千斤的效果。陈朋有时间便沉浸在药草和医书中,隔三差五的便去偏远的稍大岛屿为岛民医治疾病,岛民对陈朋是既喜爱又感恩,陈朋很是喜欢岛民康复后自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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