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蒙一个箭步跑上前去,抱着这位执法者的粗壮胳膊,嚎啕大哭起来,不时地还有几滴鼻涕流出。
此刻,木子蒙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众位道友,什么叫做受委屈的小姑娘。
周围的人一看木子蒙的动作,顿时都是满头黑线,哭笑不得,我靠,用不用这么夸张啊。怎么说我都是武道中人,武者有武者的气节,武者有武者的骨气,你丫这么一搞,让我们武道中人情何以堪。
节操掉了一地啊。
这位执法者也是快 hold 不住了,自己身经百战,阅人无数,上到以“百善孝为先”为座右铭的大孝子,下到以“万恶淫为首”为行事准则的淫贼,自己都是打过交道的,但是就是没有见过这个一秒瞬间变小萝莉的百变超人啊。
但是众人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木子蒙悲哀情绪的进一步蔓延。
正当众人被处在各种惊讶之中时,木子蒙开口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执法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虽然我出身贫贱,但是我还是有尊严的;虽然我父母都是穷人,但是我的命也是值钱的;虽然我刚到卧龙院,但是我也是守规矩的好孩子;虽然我武道修为地位,但是我也不能任人宰割。”
说到这里,木子蒙松开抱着那位执法者的手,转而用自己的指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脸色发青的高俅痛哭道:
“就是他,就是这个背景深厚人品极差好事不做坏事做绝的假装仁义四处拐骗良家妇女欺诈平民百姓的二世祖,把我逼到上了绝路,本来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但是这个时候,您就像上天派下来的神仙一样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的命就是您救得。”
说过之后,木子蒙再度抱起来这位执法者的胳膊,痛声哭道:
“但是,执法大人,我真的好害怕。我知道他一定会报复我,会再度对我痛下杀手,可是,那个时候恐怕再也没有人够救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谁能救救我?谁能救救我这苦命的孩子?”
木子蒙竟然哭的失声了。
在场的人都无语了,虽然木子蒙说的句句属实,但是事情根本也没有那么夸张。眼明的人其实已经看出来,那个护卫其实根本就不是木子蒙的高手,何谈要杀他。
不过,理论上观众注定只是看客,根本不可能改变剧情的发展,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此时把镜头对准那位执法者。
不知道是惺惺相惜,还是一见钟情,此刻,执法者看木子蒙的眼生已经变了。不再是之前的冷酷无情,而是那种深深的同情与理解,甚至是带有一丝来自长辈的关爱与呵护。
执法者缓缓弯下身来,轻轻拍了一下木子蒙的脑袋,一道金光进入木子蒙的脑海中。然后看着木子蒙柔和地说道:
“孩子,我已经在你的身体里边留下我的灵气烙印,遇见危险时催动这个灵气烙印,我就会立刻赶到你的身边。”
说过之后,执法者变回了之前的冷酷无情,朝着那个十丈外的护卫哥哥指了一下。
啊!
一声尖叫之后,此护卫哥哥就要去找护士姐姐了,因为自己的灵气根基已经被废除。
然后,执法者有朝那浑身正在颤抖的高俅看来一眼,一股强大的灵气向高俅奔腾而去,并不断在其身体里边肆虐着,就像千军万马践踏草原一般,而高俅就是那草原上的小草。
高俅感到一种空前的恐惧,可以说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直接威胁自己生命的危险。
啪!
高俅倒地。
症状——脸色苍白,浑身灵气混乱。
虽然没有死,灵气根基也没有被废,但是,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修养,并且是动用天材地宝进行治疗,估计生活是无法自理的。
做完这一切之后,那位执法者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非常平静的离开了,仿佛之前自己什么都没做一样。
语言是一种力量,有的时候,它的作用甚至能超过一切单纯的暴力。
曾经有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群青蛙举办了一场攀爬比赛,比赛的终点是一个非常高的铁塔塔顶,一大群青蛙围着铁塔看比赛,给它们加油。老实说,群蛙中没有谁相信这些小小的青蛙会到达塔顶,它们都在议论:“这太难了!它们肯定到不了塔顶!”“它们绝不可能成功的,塔太高了!”听到这些,一只接一只的青蛙开始泄气了,除了那些情绪高涨的几只还在往上爬。群蛙继续喊着“这太难了!没有谁能爬上顶的!”越来越多的青蛙累坏了,退出了比赛。但是,有一只却还在越爬越高,一点儿没有放弃的意思。最后,其它所有的青蛙都退出了比赛,除了一只,它费了很大的劲儿,终于成为惟一一只到达塔顶的胜利者。当然,其它所有的青蛙都想知道它是怎么成功的,有一只青蛙跑上前去问那只胜利者,问它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跑完全程,它发现这只青蛙竟然是个聋子。
木子蒙就是用自己的语言力量成功地毁掉了高俅。
不可否认,在一些情况下,暴力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或者说是唯一选择,但是即使选择用暴力,用语言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也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不战而屈人之兵,可谓是兵家要义。
一个传说中的不可一世的卧龙四少就这么被人揍了,并且在自己被揍的时候,除了恐惧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快救救我啊。”高俅疯狂的喊着,眼睛之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傲慢,而是那种满满的哀求。
这是一个为了生存可以放弃尊严的年代,但是有的时候就算是你放弃尊严,别人也不会给你一条活路。
听到高俅撕心裂肺的喊叫,在场的很多人都果断离开了,自己可没有木子蒙那种逆天的语言天赋,也没有信心能够感动一个人冷酷无情的执法者,更没有什么大的背景,自己可不想惹祸上身。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还是离河边远点吧,要不自己唯一的那双鞋也不能穿了。
很多人在临走前都大量了那和执法者一样表面极度平静的木子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也是个狠人啊,以后自己宁可得罪什么卧龙四少,也不能得罪这位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