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齐楚面色不改,厉声道“桓儿,今天是奉燕两国盛典,你却现在才来,还不快去领罚!”
赵桓面相显的颇有些无奈,只得站起身,朝皇帝陛下拱手;“皇帝爷爷,桓儿今天来晚了,特向皇帝爷爷请罪!”
在场文官,无不是暗自叹息。
奉国百姓,不管是贩夫走卒有或将相王候,敢问那个见到皇帝胆干不跪?
而且还在领罪的时候!
偏偏这个奉国第一纨绔,领个罪还是在逢场作戏,只是让在场众人看一看,打发一下御史言官的嘴巴。
关键是你作了戏,居然连步子都不愿意挪动几步,把这戏做个全。
就那么直直的站在位置向皇帝陛下请罪。
每次都是这样!
也是奉国的一大奇观了。
皇帝朱厚照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笑眯眯的朝着赵桓说道“来晚了朕不怪你,反正你在诗词上有点天赋,今天刚好,做两首诗来,也让燕国的才子们听听咱大奉的诗词,在看能不能博得燕国公主的好感。”
一个做孙子的两个当爷爷的,就这么几句话下来,算是将赵桓成功推了出来,走向众人的真正的眼前。
看到皇帝对赵桓的态度,不仅文官之中不少露出了羡慕的眼光,在奉国才俊这里,也有不少的皇子看向赵桓,万般羡慕!
赵桓连忙道谢“谢皇帝爷爷宽宥。”
说罢,赵桓便摩拳擦掌准备跟燕国的才子好好较量一场。
看着儿子的背影,赵凌尘问道“儿子,有信心吗?”
毕竟让他去评价诗词,也就是听懂与听不懂的区别,像燕国才子做出来的诗,赵凌尘是真的一句都听不懂。
只能在心中暗暗感叹“燕国文学,深不可测!”
赵桓看着自家老爹,只是轻微一笑“诗词吗?只要不是绝世大儒,你儿子还输过!”
赵桓的诗词在奉国真不是数一数二的,除了那些老一辈的北斗泰山外,年轻一辈里面。
赵桓还真没输过!
见赵桓出来,皇极殿内,原本沉闷的气氛,顿时变的轻松了不少。
虽然在座的不少要员都看不管赵桓的言行品德,可有一说一,赵桓做出来的诗确实不错。
在半年多前,就是因为赵桓的一句绿蚁新陪酒,红泥小火炉。
硬是为奉国的酒业带来了一次生机。
当时不少的世家都想请赵桓去饮一杯酒,点评两句。
可光是一杯酒的价钱,就已经到了五万两银子!
就连在场要员,一时也兴起了雪天煮酒的意思,到现在每人家中几乎还多少存着一缸绿蚁酒。
燕国公主的选题,虽然对奉国的其他才俊来说虽然难度很大,可对赵桓来说,你不正好撞在枪口上了吗?
拿来把你!
赵桓大大咧咧的向前走去,当走到殿堂中间的时候,赵桓还不忘看两眼燕国公主的身材。
还行!
这就是赵桓对燕国公主点评了,至于容貌能不能在加两分,那得见过才知道。
燕国公主也对着赵桓一笑,作了个揖,大家闺秀的态度,不说自显。
“赵公子,在下陈东,燕国户部尚书之子,在下早在燕国之时就听说过赵公子的名声,被誉为奉国第一才子,只是在下来到奉国之后才发现,赵桓在奉国的名声好像不太好,今日一见,在下才发现,赵公子的为人到是真如奉国百姓说的一样,跟您的诗,大相径庭,赵公子可真是一个妙人!”
诗优雅,人相反,陈东这一句话,已经不言而喻了。
赵桓也不与这人生气,开口道“原来燕国户部尚书之子啊,陈东出身显赫,想来文才自然也要高人一等,只是不知陈东兄做出来的什么诗,可否与我一看?”
陈东骄然一笑:“既然赵公子愿点评一二,那陈某就显丑了!”
说八,陈东向前一步,偷偷看了眼李挽闵后,开口吟道“佳人妖且媚,歧路在殿间。揉条纷冉冉,落叶何偏偏。”
一首诗词完,陈东悻悻然的看向赵桓,赵桓则是眉头轻微一挑。
怪不得燕国才子能力压我奉国才子。
原来是有陈东这般才俊在此。
虽说这首诗词不算十分高明,可是那出来描写女子,到也能得佳人一笑。
至于奉国的泥腿子,赵桓还真找不到能念出这种诗词的人物。
佳人妖且媚,落叶何偏偏。
四句诗下来,片字不离燕国公主。
陈东看着赵桓挑眉,得意问道“赵公子,在下这首诗,可能形容我燕国公主十分之一的美貌?”
众人齐齐看向赵桓。
陈东这首诗做的,确实不错,虽然说描写燕国公主用上妖媚两字可能有些不合适。
可是诗词还是不错的。
在场众人也很想知道赵桓会做什么诗词。
却见赵桓连连鼓掌“陈兄真男人,敢说敢做,说献丑还真是献丑,佩服,佩服!”
听前几个字的时候,陈东更加得意可是得意的模样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丑?
那我走?
听到赵桓这么挤兑燕国才俊,奉国众人皆是不由自己的露出了笑意。
虽说这场宴会,燕国已经很给奉国面子,可是人家燕国公主出了三道题目,结果你不争气,前两场都输了。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能怪谁?
在一联想到这还不是人家燕国的顶尖水平,这一整,奉国的才子就更不舒坦了。
结果赵桓一出现,算是给奉国的才俊们带来了希望,在听赵桓这么一说,呛了陈东,可是奉国才俊们确实感觉到了说不出来的舒坦。
就连皇帝朱厚照的眼神也露出了几分期待的神情,想看看赵桓能做出何等神妙绝伦再次震惊天下的诗词。
陈东发怒问道“敢问赵公子,在下的诗丑在哪里,还请赵桓不吝赐教,多多指点一二!”
赵桓微微一笑“指点不敢,赐教就更不敢了,平心而论,陈兄此诗到还可圈可点,只是拿这种诗来,想让我赵桓夸上一句‘好’只怕是强人所难!”
陈东死死的看着赵桓。
要说先前他陈东狂,恐怕不是真的狂。
赵桓才是真狂!
这不明摆就是说,你的诗词还行,只不过入不了我赵桓的法眼,回家在炼两年吧。
别说,还真有点解气。
只不过是解奉国才子的气,点陈东和燕国才子的火!
陈东指着赵桓怒道“那就请赵桓赐教吧!”
赵桓无比冷静的看着满脸怒气的陈东“陈东兄,你说我是该做诗还是写词呀?五律还是七言呀?”
见赵桓还打算问下去,燕国的宁王殿下李程前打断道“赵公子何论七言五律,既是为我妹妹做诗,即兴一首即可,还请赵公子自我发挥便好!”
赵桓转头看去,笑意盈盈的看着李程前,当即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宁王殿下见笑了!”
赵桓当即向前走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众人纷纷惊奇,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