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初安还是迅速整理了自己的思绪,现在她所处的情况是,云祁国有个特殊的存在,圣启帝星,他是云祁国实力发展的推动者,他是整个国家的信仰和希望,现在的圣启帝星便是四皇子,李毅安。
而圣启帝星荣耀光芒的背后,是无法活到三十岁的诅咒,而解开诅咒的关键,可能是能打开云祁国宝藏的钥匙,一把是云祁国历代国主才能拥有的江乾符,一把则是在开国国主时就丢失的山坤符。
那她出现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甚至有可能之前就有一个穿越者出现在这里,她总觉得自己身上背负着一个特殊的使命,自己现在需要等待那个告诉她任务的人到来。
今夏见初安又发愣,忍不住敲了她的脑袋,“想什么呢?”今夏还是很喜欢初安的,不仅因为同住一个屋子,也是初安品性单纯,待人真诚,而且两人也年岁相仿,在一块总能互相有些慰藉。
初安吃痛,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朝着今夏嫣然一笑,“想着说不定自己以后能见到传说中的山坤符吧。”初安当时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一语成戳,在日后寻找山坤符的路上吃尽了苦头,到最后山坤符握在自己手上时,甚至心中没有一丝欣喜。
今夏觉得初安白日青天说梦话,也是打趣道,“那到时候可要借我瞅瞅,说不定还能帮忙解开圣启帝星的天罚呢。哈哈哈哈。”今夏忍不住捂嘴笑出声来。
初安见今夏嘲笑自己的模样,气的站起身子要去揍她,可还是扯动了脖子,疼痛袭来,“哎呦,这娘娘下手可真疼啊。”
她可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如妃,竟然力道这么大,这以后万一动起手来,自己估摸着还制服不了这位娘娘。
想到这,初安摸了摸自己纤细的手臂,软弱无肌的双臂,跑上几步路就得停下来歇息一会的身体,不禁为日后的生存产生了担忧,自己是不是该学习一些功夫啊。
初安拉着今夏问道,“好姐姐,你有功夫吗?”话一说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哪有这样问别人,在这深宫中,怎么能轻易告诉他人自己傍身保命的技能,初安这边正为自己的无脑行为懊恼,今夏那边却已给了答复。
“没有,宫中有规矩,除了圣上和侍卫,只有皇子才有资格习武,哪怕你入宫之前有功夫在身,在入宫后,便会被人灌下散去内力的药,不消两日,便和普通人一样,只不过动作比旁人灵活些罢了。”
缘来如此,听罢,初安便觉得自己的打算落空了。
“你是想学功夫。”
“是啊,你有法子吗?”初安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对学武的渴望。
“你以为自己有几条命啊,竟然存了这般心思,宫中禁武,可别再找死了。”今夏也是气初安竟然胆大妄为,用手指狠狠的戳着她的脑袋。
初安疼得将她手打开,“知道了,知道了,再戳,我就更不记事了。”
今夏怕初安真心存了不该有的念头,又好心规劝她好一会儿,直到其他宫人说浅汐姑姑在找她,这才放过初安,临走时一步三回头,很是不放心的离开。
初安见今夏走了,便一个人待在屋里,惬意的躺在床上,苦恼的思索着如何才能寻着法子,学些技艺傍身,别到时候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心里正在打着小算盘,就听到外头传来了脚步声,之后,便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宫女走了进来,宫女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蟹爪菊花宫装,脸色清冷,举止之间却有着一丝傲气。
初安见到来人,便认出这是如妃身边的贴身宫女云晴,比初安要高上一个级位,和今夏一样,不过,因为她和浅汐姑姑的特殊关系,云晴也是颇得如妃的关照,自然成了除了浅汐姑姑第二位的存在。
初安见是这位大神来了,连忙起身迎接,“云晴姐姐,您怎么来了?”说着,还热情的拉着云晴的手,一副殷勤姿态。
云晴也仍由着她亲近,虽说她平日里是和今夏那丫头不怎么对付,但对旁人也算是一视同仁,毕竟一个宫中的,伺同一个主子,还是互相照应些,“我这刚从外面回来,便被浅汐姑姑叫去,让我送些止痛药给你。”
说完,便从衣袖里拿出一只药瓶,递到初安面前。初安连忙双手接过药瓶,嘴里也不忘感谢云晴,“真是劳烦姐姐亲自送来,以后您直接叫人喊我过去取便是了。”
云晴听完也是莞尔一笑,见到初安收下了药,也不再多留,临走还嘱咐初安不要忘记敷药后,便匆匆离开了屋子。
云晴走后,初安便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药瓶,刚一打开,一阵奇异的草药香袭来,她便知道这定不是普通的伤药,所以她并没有直接涂在伤口,而是偷偷藏起,决定日后可以在特殊时期用上。
翌日祺祥宫内。
如妃因为昨日哭肿了双眼,面色憔悴,早上醒来看见铜镜中的自己,竟有了些许老态,便连忙唤人去取些珍珠要来磨粉敷面。
初安便被使唤取内务府取珠。初安端着一盒从内务府取来的珍珠,朝着祺祥宫的方向赶去,路上想到刚刚取珍珠时,福玉那刻意刁难的样子,着实令人生气,十分后悔昨日她竟然还给了他一块银子。
初安正想着有什么办法能报复到那个死太监时,一时没注意脚下,突然脚底一踉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可没有初安想象中能像偶像剧中一般,有个美貌男子搂住自己,与地面的亲切接触后时袭来的疼痛感,告诉初安别白日做梦。
现实里她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吃痛的爬了起来,可却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拿到的珍珠竟也散落一地,有的就在鹅卵石路上,有的则滚到旁边的草丛里,初安顿时连死的心都有,心情一时烦躁无比,但却只能认命的去拾四散的珍珠。
过了好一会儿,原本干净体面的初安身上也已沾上不少青泥,她不安的仔细数着找回来的珍珠,“一,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不对,自己领了三十六颗珍珠,可现在还是少了一颗,初安焦急的又继续四下摸索起来。
就当初安发现怎么也找不到最后一颗珍珠,觉得自己回去后肯定又得被罚而陷入绝望时,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从背后传来,“你是要找这个吗,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