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相熟都是从沟通开始,而我们俩却始终守口如瓶,我知道她是出于女生的矜持和谨慎,我却始终信奉“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信条。但我,毕竟是19班老同志,新的班级大多数同学都是我高一的那些人。所以,一到下课我就一改上课的乖孩子形象,像一匹野马脱缰,在教室里谈天论地,楼道里打打闹闹,肆意张扬十八岁的能量!就这样,我们一直保持着陌生人之间的距离,班里的同学都陆续了解自己的新同桌,新搭档。我俩了,就除了知道彼此的姓名和性别外,其他的一无所知。说实话,那时候我真的认为,她是一个闷油瓶,是班主任专为我这种好动者精挑细选的“好搭档”。
有一次,她听出了我的口音,就问了我一句,你是中山的吗?我先是一愣,回了一句,你会说话?我说不是,怎么呢?她有些些失望,接着她说:我听你口音像我们那边的,以为……,昂,我的确知道中山镇,也去过,我家也离的近。这时,我看到她的脸颊有点红,眼眸也开始变的深邃,她慢慢说“这么说我们还算老乡。”正是这一句老乡,让我们放下骄傲的防备,这一刻我知道我们不仅是同桌还有一个老乡的标签,也开始和她熟络了起来,暂时把她叫作“张哥”。
直到后来,发生的那次“铁门夹手事件”。我才明白眼前这个女孩不一般……对的,也就是所说的张哥。我记得的那天是周二,刚上完Mes杨的“英国历史”,被压抑许久的青春能量又开始爆发,又开始在教室前后门追逐打闹,不知道是我和张哥关系有点熟了,还是我们的打闹吵到她了。她起身关后门,那个最后一排的红漆铝合金铁门,我正被后面的人追着打,她的关门的时候慢慢悠悠,还左顾右盼,我慌不择路我正好撞到门,门也毫不客气的夹到了她的手!只听见“啊!”的一声,随即就看到她抽回放到门框的右手;我就知道我完了,我闯大祸了!
只见她就左手捂住受伤的右手,一顿梨花带雨的痛哭,吓得我一把看她的左大拇指都已青了;我心里想千万不骨折啊!但我看到她那受伤的大拇指,我真想抽自己狠狠两巴掌!就这样我陪着她,终于熬到中放学,说什么也要把张哥,带到学校对面的诊所看看伤势。但我没想到这个女生会那么犟,就这样在校门口我就撤着她僵持着,最终,她选择了妥协。医生说:“好在没伤着骨头,就是两个月内不能握笔写字,所以……”我顿时感觉,手受伤的是我多好!但我,还是做好了被张哥她妈和班主任的兴师问罪,毕竟张哥是受害者!但我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女孩的坚强,第二天,她倔强的拿笔要写笔记,看着她痛苦吃力写字样子,我这次可不管什么面子,你的作业和笔记我包了!我说的理直气壮,不容反驳。张哥就是要写,好像是跟我作对一般,这给我气的,但我还不能说她,只能抢她笔了。但最终还是被班主任发现了猫腻,毕竟字迹不一样,我准备向老师坦白并说明情况,但他知道我给张哥写作业又没说我什么……我就知道这一切和我这个同桌,也就是张哥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