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振声这件事,挂钩的不仅是精武门,牵扯到的还有易荼嚎家,虽然在整件事上没有明显表露出来,但是在暗地里和他是有直接的关系,警察局的局长关舜天就不用说了,直接抓他的人就是关舜天本人,但在背后操纵的还是他的亲生儿子关小虎。
还是老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此刻在上海最猖獗的不是黑道拉帮结派肆无忌惮,也不是警匪勾结无法无天,更不是像精武门那样的武夫聚众闹事,正是远来自俄国的卖艺人斯里.拉法卡兹,他叫嚣的地点仍然是戏院,因为他是卖艺的,算是一个艺人。
在沪和戏院里,包括斯里.拉法卡兹在内的五个俄国人打出世界第一大力士的称号,肆意辱骂中国人是扶不起的病夫。
其中一个叫做法尔的人就称自己打败中国无敌手,说中国人是病夫的就是俄国人法尔,贝里打败了几个上海武师就以为自己就是中国无敌。
他们一行人虽说还是有一点本事,但是太过于轻浮,殊不知中华武术博大精深,岂是几个只是研究皮毛的老师傅就能代表的,虽说南派和北派的宗师皆有在上海开设武馆收徒授业,但是他们只是中华武术之中的其中一点点,在那个浩瀚的星河中只是闪闪发光的星宿。
以斯里.拉法卡兹为代表的叫嚣者,只是看到了发光点,看不到后面的光芒,在万千璀璨的星河之中光源才是精髓。
俄国人在沪和戏院里打出英文广告,称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力士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大上海,霍元甲就不用说了,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他竟然没有料到今后几天中还是没有人上去挑战他们,他们就把口号唤作从一开始的世界第一大力士到俄国人是世界第一大力士。
要知道有没有俄国二字也是很有区别的,要是他们不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那句话的话,简直就是太看得起中国人,但这还怪罪于那个马可波罗,说中国到处遍布黄金,兴许他们认为中国人的牙齿也是黄金做的,所以掀起一拨拜金者眷顾。
在关舜天的家里关府,关小虎和关舜天二人也是时常讨论刘振声的事情,但就是没有得到一个好结果,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总之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问题,纠结难堪。
和之前的那一幕一样,关小虎还是在吃他的那个橘子,关舜天也只在喝他的那杯茶,关小虎一只脚垫在椅子上说:“爹,那伙俄国人那么嚣张放肆你也不管管,简直不把你放在眼里。”
“谁说不是呢,从世界第一大力士到俄国人是世界第一大力士,打倒区区几个喽啰武师就算是真的本事么,不知该说他们是高估中国人还是太小看之中国人,还恬不知耻!”关舜天抿完一口茶附和说。
关小虎摆在哪里的一个姿势看着就是没有教养的,再加上他的吃相还有他那右眼之上的那个刀疤,活生生就是一副败家子样儿。
“老子听说精武门的霍元甲老儿倒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出手!!”关舜天继续说。
“我说爹呀,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的,这些个武师还不是一样的,那个胆小的不把口号喊得很响亮,倒是他的徒弟刘振声我倒是见识过的,确实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刀光剑影不皱眉头,三下两下就把豹虎帮的人给放翻了,我呸、、、、、、爹,这人到底还杀不杀?”关小虎越说越气。
说道杀人,关舜天紧皱了一下眉头说:“这件事情我也是很为难,谭嗣同变法这件事按说早就已经过去了,只是这个大刀王五是一个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想要把他的同伙再次给诱引回来那时已经不可能的事情,杀了他只怕众人闲言碎语,不杀他你的和他过意不去,所以顾全大局我才是没有公开将他的罪状公诸于世!”
但关小虎仍然是不死心,似乎就要刘振声死,
“你刚才不是说刘振声很厉害么?要是我们将他派出去和俄国人较量,战死就算他光荣,战赢就要他将功赎罪,你看如何是好?”关舜天继续和他讨论。
但是在自己的老爹面前他是很被动的,就从了关舜天说:“人是被你关着的,你看着办就行!”说完就独自出去了,关舜天没有阻拦,知道通常像是这种情况他都是同意的。
其实在关小虎的心里也是清楚,虽然刘振声动作麻利,功夫底子深厚,但是面对粗壮魁梧的外国人,自己的优势越就显得薄弱,所以他料定刘振声这次是死定了,同时还蛮佩服自己好久不见得老爹脑子还好使,一时之间就想出这么绝的招数。
关舜天的这出似乎和农劲荪的预料一样,目的就是要关舜天自己把刘振声拉下水,这样一来谁都有喘气的机会,造化大不大就看刘振声自己的了!
次日,关舜天果然还是带上他的警队找上门来,一见面就开始和霍元甲寒暄起来“哎哟,是什么风把关局长给吹到精武门来了?”霍元甲先开口说。
阿玉是知道这件事情农劲荪早就预谋好了的,又害怕说错话就闭口不言,但是看见关舜天真的找上门来就暗中佩服农劲荪的料事如神,一方面看见这个肥头大耳的局长还真是想笑。
关舜天再次降低自己的身份说:“哎,霍师傅,看来您是知道我关某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都是男人就不婆婆妈妈的了!”
“哎,再忙的事等我们喝完一杯茶水再说,我已经给准备好了,请、、、、、、”霍元甲说着就要将关舜天给往屋里拉。
但是关舜天听到霍元甲这么说倒是疑神疑鬼地问:“好,霍师傅听你话怎么像是早就知道我要来似的?老实说,这是不是你的诡计在算计我?”
阿玉看见就要露出破绽,赶紧上去搭话打圆场抢在霍元甲的前面说:“师傅的意思是泡好的茶凉了就不好喝了,关局长您请!”说完就做出服务员的态势。
关舜天看见长得这么白净水灵的一个姑娘上来,倒是突然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的,就对霍元甲说:“这姑娘倒是挺机灵的,走,去看看霍师傅的泡好的茶!”说完就朝里里屋走。
阿玉看得出来这个关舜天看自己的眼神和警察局的那两个门卫也是一样的,只是没有人告诉她那种眼神叫做:色。
自古以来,这些当官的大多都是一个模样,说话做事都是一套一套的,简直就是有一个固定的套路和模式,你不承认都不行,关舜天也是这样,自己都已经说了要打开天窗说亮话,到头来却说:“先前自作主张没有经过霍师傅您的同意,私自将精武门的人刘振声抓了进去,真是抱歉抱歉。”
听他这么一说,霍元甲倒是放心起来,完全和农劲荪料想的一样,就说:“要是局长大人都已经亲自出马,说明振声也是少不更事,您拿去教育教育也是可以的,只是要麻烦你老人家了!”
“霍师傅这是哪里话,说实话在关某人心里刘振声也算是一条好汉,别的不说,就拿上次巨蜥山剿匪一事来说,警局要嘉奖与他,硬说自己是精武门的人不慕虚名,我还是第一次被拒绝。实在是汗颜!”关舜天拉长了嗓子道,就害怕别人听不见似得。
剿匪一事已被阿玉牢牢记住,爱听故事的她已经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