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节的人总是这样,用一颗慈悲之心对待所有的事情,因为他深刻知道每个人的人生故事都是一部传奇,而在这些传奇之中每个细节都会是经典,所以他的心总是宽容和可原谅的。
然而毛豁不一样,在他的世界里总有说不完的罪责和忏悔,因为年轻,所以犯错,直到后来才是知道那是他一生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
“好吧,随你,知道你就是一个活菩萨,但是你要知道像这样年纪轻轻就做鸡鸣狗盗之事的人,要是发现不好好教育只会害更多的人”毛豁无奈地说。
在霍元甲的阻止之下毛豁还是让那个小偷顺利逃走。
霍元甲看见毛豁心情不好,就说:“毛兄,见你昨天就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放心不下精武门?不用担心,有刘振声和农劲荪在,再说我们只是找那个神医要上一两副药贴就走人,不会耽搁太久的。”
毛豁担心的当然不是这些,只是在他心中有一个更大的结,这个地方就是他和自己的师兄弟一起修行的地方,当年他们师门解散的原因就是自己的师傅孤松陀离奇死去,他心里想的就是师傅的死因,三师弟没有查出来。
“不会,你看中的人还会有错,我相信你!”
“那是?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的师兄,他可是这一带的神医,难不成你还害怕他不会赠医施药”霍元甲说。
毛豁叹了口气说:“这倒不是,只是我这师兄自从师傅死了之后就残废不能走路了,他对外人治病的时候还有一个怪癖,算了,不说了,我自有办法,记得师兄他就住在师傅和我们一起住的山头,再走一段就到了。”
这里青山绿水,空气氤氲,绿幽幽的山野之间就像置身于神仙仙境一般,犹如一个世外桃源没有外人打扰,一个隐士在这里修行简直是再适合不过了。
霍元甲本来还是不怎么相信怪医郭平就住在这里的,但是走了一段路之后就更加确信了,因为这里真的是适合一个高人居住,在霍元甲的心里早就想见一面这个神医,要是能够把自己的病医好那就是感激为上。
毛豁在前面带路,穿过小溪,踏过石子路,越过林子,就像穿行在远古世纪之中一样流连忘返,瞬间觉得自己的心里就清净了许多,宁愿再也不愿离开。
突然,唰地一下从旁边小路里面蹦出一个人影,稳稳地站在霍元甲和毛豁的面前挡住了两人的去路,还没等两人开口就先说:“哈,两位这是要去哪儿?”
定睛一看,原来就是刚才才放过的那个小偷,毛豁一看就来气,还没说话就想要上去抓人,只是霍元甲再次拉住他的手,上前一步说话:“敢问这位小兄弟是何方高人?看来不是为了钱财,挡住我们的去路,这是为何?”
那人就说:“看这位大叔倒是和蔼可亲的,但是这个大叔就不咋的了。”很显然就是针对毛豁的。
毛豁就是看不惯,气的想要动手,只喊出一个字“你!!”可就是霍元甲拦着,那个人就对霍元甲说:“大叔,我要先声明我可不是什么高人,看我的个头也就只能做一个矮子,你就别再抬举我了。”
听得这人能说会道,霍元甲就觉得更加此人不得了,倒是毛豁已经怒火三丈,说:“看这个家伙个头矮小就不用说了,反而还是伶牙俐齿,元甲,你可别再上当了,这人就是一个骗子还外加一个小偷。”
那人听得毛豁这么一说就有一下恼怒,说:“大叔,你这是咋说话的,要不是给这个大叔三分薄面,我就、、、、、、嘿嘿。”
话还没有说完就一头被自己阻挡了回去,毛豁就更加来劲了,说:“你要咋样啊,难不成还要打我,来啊,放马过来,我可不怕你这个骗子”说着就挽起衣袖马上就要开打。
霍元甲再也拦不住毛豁,毛豁一个不小心就挣脱霍元甲的双手,一个劲步上去就要扼住那人的喉咙,那人倒是反应机警,低头弯腰躲开了,毛豁趁势追击,一个高条腿就要压下来,那人眼见就要躲不开,连忙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就钻过毛豁的胯下就巧妙地闪到背后,之后还拍了毛豁后背两下,做出一个鬼脸,可谓是把毛豁戏耍了一番。
霍元甲在一旁看着那人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只是运用地机灵,要不是毛豁手下留情,要是遇见心肠不好的人定是要自己吃亏的,毛豁故意让着那人,那人倒是得寸进尺故意愚弄,毛豁这下可就火了,一个后肘就要打过来,来势之猛,那人以为毛豁就那么一点本事,还认真故意去挡了那一拳,没想到踏踏实实中了一招,原原本本地弹出好远。
毛豁不给那人喘气的机会,再次卯足了劲儿迎上去,捏紧了拳头就要挨近那人鼻子的时候就被霍元甲一手拉住,要不是霍元甲眼疾手快,那人可就要皮开肉绽了,等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霍元甲就说:“毛豁兄,就当玩耍,不必当真。”
那人听到霍元甲叫他毛豁的时候就瞪大了眼睛说:“原来你就是毛豁,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哼!”说完就摆手消失在丛林之中。
毛豁见那人也是小屁孩一个就不再追究,要是故意过不去就是给自己难堪,索性就任由那人离去,霍元甲就安慰他说:“还是正事要紧,继续赶路吧!”
之后毛豁就一直在回想,刚才那人使用的招数太熟悉了,明明就是师兄郭平的燕子回返,难道这个人给自己师兄有关?
这神医还真是一个高人,不仅这山住的高,而且还有先见之明,知道有贵客到来,早就派人下去接待,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快刀山顶的时候就看见前面有一个茅草屋还亮着灯火,天已经渐渐暗下来,已经赶了一天的山路,些许疲惫的霍元甲就喘了一口气说:“想必那前面就是你师兄的住所,还真是一个怪人!”
毛豁的回答让他大失所望。
“不,他住在那屋子的后边,想必那个屋子只是他的研究所。”
“哦。”
终于还是看到胜利的曙光,心里还是觉得很安稳的,两人就再次加了一把那劲儿,终于到了屋子的门前,可是毛豁犹豫了,半天不想踏进那个门,霍元甲提醒他说:“就到家门了,怎么的还不高兴?”
“没有!”毛豁一脸难堪的表情,像是勾起了他无限的回忆。
霍元甲伸手想要去推开那道门,就是使了好的劲儿都打不开,毛豁才是提醒说:“钥匙在这呢!”说着才是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把钥匙,霍元甲就更加奇怪了,说:“可是门没有锁的!”
毛豁说着就在门前的地下刨了一个空地出来,说:“这个门只有我能打开。”说着就把钥匙往锁芯里一插死死一揪,那道门就打开了。
霍元甲大惊,还有这么奇妙的机关,疑问:“这是什么门,还只有你才能打开?”毛豁没有回答。
霍元甲就要迈开脚踏进门时候就又再次被毛豁叫住:“等等,跟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