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张步走到堂中,却不见吴文轩,放眼看去,见大人正和一个小伙子在院落前,两人走出大堂来到他们身前。
“大人。”李晨走到吴文轩身前。
“有什么发现?”
“没有,没什么可疑之处,这位小兄弟是谁?”李晨望着彩奕。
“我叫——彩倩。”
“彩倩,这不是女人的名字。”一向不拘小节的张步笑道。彩奕低下头,觉得自己露出些破绽。
“好了,我们回去,别捉弄了他了,彩倩也是苦命人。”吴文轩回转身子朝着大门走去。
京城城门处——几个卫兵,手中拿着一张图样,看一个对比一个。
“看仔细点,要是让她离开京城,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侍卫领对着他们吩咐。
“你——,抬起头。”一看竟是满脸的麻子。
“大人有什么事吗?”
“快走。”侍卫挥挥手。
街道上,彩奕紧跟着吴文轩,一队官兵从他们身边走过时,吴文轩注意到彩奕哪异样的神情,尽量低下头,不让他们瞧见。
“无缘无故出现在李府,是机缘巧合,还是另有目的。”吴文轩暗思道。
“吴兄,真是好久不见。”一位公子哥,手中摇着摇扇,朝着吴文轩走来。
“张步,李晨你们先带着这位小兄弟回去,我有事要晚点回去。”吴文轩吩咐完,便朝着田世鹏走去。
“这几个月去哪,我派人去你府衙都说你不在, 是不是故意躲着我。”田世鹏不怀好意的笑容。见到这个就晕,绝对的一个奸商,损友,吴文轩和他在一起,不是去赌坊,就去哪些烟花场所,不躲着你才有鬼。
“最近京城不太平,我也不想处处有事发生。”吴文轩装得很委屈般。
“过几天就是紫然的祭日,你小子该不会忘记吧。”田世鹏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紫然是为我才死的,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了她。”
“好兄弟,我们走,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好去处。”
翠云楼前——楼上楼下花娘招呼来往的行商。
“早就该想到你就知道这些地方。”
“田爷,你来了,快里面请。”花娘上前迎道。
“这位俊爷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吴文轩站着街道上,看着翠云楼。
二楼廊道上——
香凝风尘仆仆的走来,见到郭姨。
“丫头,你不好好读书,跑来这里什么干,快点去回去。”
“郭姨,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这小丫头哪有那么多事,快说吧。”郭正茹不耐烦的催促。
“关在柴房中的女子是谁?”
“新到的花魁,我们翠云楼好久没选花魁了。”
“郭姨,能不能——。”
“有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能不能放了她,她真的好可怜。”
“可怜,哪个青楼女子不可怜,我放了她,谁来选花魁,要不你来。”郭正茹眼前一愕,知道自己太激动,把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也可以当花魁吗?”香凝疑问。郭正茹太清楚了,要是以她的美貌与才艺,让翠云楼爆满几天是绝对没问题的,她母亲在扬州也是赫赫有名的才女。
“就凭你,不把客人吓跑了就行了。”为了她,她不得不说出这般违的话。香凝回过身子,顺着楼道跑了下去,郭正茹这番话却实很伤她心。不顾一切的跑,在门前竟没注意吴文轩,与她撞个满怀。
“唉哟——清脆的声音,撞到一堵肉墙。”,香凝起头望着他冷俊的眼神,眼神的交汇虽然只有瞬间,但却令香凝呯然心跳。
“姑娘,走路小心吧。”吴文轩看着她,有种久违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
“不好意思。”香凝向后退了几步,擦了擦在眼中打转的泪水,绕开他朝着街道一方跑去。
“为什么我心会跳得那么快,肯定是第一次接触到男人。”香凝自我安慰。
“要是现在回去告诉幼蓉我帮不了她,她一定会很伤心的。香凝无助的望着远方。
“大爷,求求你给点吧,我己经好几天吃饭了。”香凝看见一个乞丐朝着一个烧饼摊走去。
乞丐看着摊上的烧饼直咽口水。
“快滚开,别碍着我做生意。”乞丐听着叶嘲讽,失意的离开摊位,不时回头看着烧饼,又向别人走去。
“大爷,给点,我己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手中捧着破碗向行商路人走去,路人却有如避瘟神般。
“滚开。”不懈的丢下几个铜钱,乞丐捡起地上的铜钱。
“给。”一阵香气,乞丐抬起头看见一个女子手拿着一块烧饼,递给他。
“谢谢小姐。”乞丐接过烧饼起了身子。
河岸桥边,香凝与乞丐座在台阶上,乞丐正大口的撕着烧饼,这里行人来往得比较稀少。
“小姐,你好象有什么心事?”乞丐一语中定,却不忘往口中塞食物。
“我看着一个要死了,我却救不了。”
“姑娘真是大好人。”乞丐赞道。
“呵——。”香凝轻薇笑道,无奈的笑,眼睛望着远处的天空,这样或许可以放松她哪沉重的心情吧。
翠云楼,田世鹏这家伙和楼的花娘没完没了,光天化日之下,这是何等的伤风败俗。吴文轩看着直摇头。
“田兄,你还是自己一个人慢慢快活,我有事恕不奉陪了。”吴文轩转身向着街道走去,田世鹏见此想去追,却被花娘抓住。
“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可别错过了。”经花娘这么一说,田世鹏进入青楼,花娘见前来接待。
“这不是田公子?”二个花娘上来,为他斟酒,田世鹏享受得可乐不思蜀,这是个没意气的家伙。
河桥上——
“唉”乞丐长叹一声。
“你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香凝看着他身上脏破不堪的衣裳,质地也算得上上等货色。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脸上。”我对不起我妹妹,要是我嗜赌,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香凝愣了一会,马上起身,疑问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叫王幼忠?”乞丐愣住看着她。
“姑娘怎么知道的?”
“混蛋。”一巴掌打过去。“你把妹妹抵给赌坊,你还是人吗?”
“我——我也是被设计的,这么说你是知道我妹妹在哪,求求你救救她,我给你跪下了。”幼忠双膝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我求求你让我见她一面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好了,好了,跟我走吧。”香凝心软了,带着他消失在河桥边。
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前方是一道小门,香凝拿出头上的发钗,轻而义举的开了锁。带着王幼忠步入后院。
柴房内,幼蓉隐隐约约听到声音,注视着房门。
“妹妹,是我说啊。”柴房门被撞得‘吱吱’作响。
“哥,你怎么来了。”透过门缝,幼蓉看见哥哥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甚是痛心。
“是哥不好,嗜赌成命,才害得妹妹陷入如此处境,我猪狗不如。”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幼蓉姐姐,对不起,我——。”
“你己经尽力,你让我在死前见到我哥,我己经死而无憾了。”幼蓉靠在墙上,憔悴的容颜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即使是要我死,我也不要再让她受到再受到伤害。”
“哥哥,你就别再为难香凝,她己经尽力了。”
“帮人帮到底。”香凝走到柴房门前,拿起手上的发钗,在锁孔慢慢旋转。
“开了。”王幼忠见到高兴不己,拿掉锁,冲入柴房内。
“妹妹,我们走。”扶着姐姐出了柴房。
“哥哥,我们这么走了,香凝怎么办?”幼蓉担心道。
“其实这翠云楼的老鸨就我姨姨,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们快走吧,再晚就来不了,这发钗你们拿去当了,也值十几两银子。”
“姑娘的大恩我们己经无法报答,怎么还好意思收姑娘东西。”
“你们没有银两怎么回去,拿去?”香凝示意,王幼忠接过发钗,是金制的,值些银两。
望着幼忠扶着妹妹远去的背影,香凝觉得心中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