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埠傲冲出冰封,墨绿的双眸充满着怒火:“你也知道,他神识刚刚恢复,灵力也欠缺,他这样贸然出去,你也不拦着点。”珵跪在原地低头不语。
“罢了,”埠傲大喘几口气,拧干身上的水,咽了口唾沫,眼神一偏:“你也别太自责了,我只是太担心他了。”
“这几年风调雨顺,怎么会出了一个妖怪呢?”天还未亮,天朝的殿前早已集满了人。
谁人可知那天朝的皇帝早已在大殿中等候,他同样对此事十分重视,他既担心宫阳颀的安危,又深知那宫阳颀自幼习武,又研究火器多年,可他心术不正,一心霸统三界。可有人能找上门来,必然不是善茬。
“一阶山林的妖怪,用火烧了不就好了!”一位将军上前谨言道。
“这可不是妖怪,是玄山一镜的山神啊!”一位上了年纪的宰相上前言道。
“什么山神,那山上的山神庙乃是乔家所建,乔家自百年前就消失匿迹了,现在又哪来山神一说。”那将军又言道,这下老宰相哑口无言。
“我大天朝向来御妖,怎么能让妖怪给欺负。我们已经研制出来梵剡二项火器,那妖狼也不过掌中蝼蚁。”
听完此话,那天朝皇帝面色一冷点点头:“好!”
另一旁的共古也不好过,原本如影随形的仙锁,如今仙锁被那宫阳颀的弓箭炼化,怎么也不听使唤了,又沾满了苏清上神的鲜血,他并不想置人于死地,可如今二人烧了苏云殿,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原本四处游历,偶然的机会与宫阳颀相识,他虽是天阶敖王之子,可是随母亲改嫁到天阶的,宫阳颀抓住他黄狼身份的把柄。
共古刚刚回到倾瑶殿,经历了一邪的事,头痛的厉害。
“殿下,”迎身听闻而来的是一位身姿曼妙的黑衣少女,与旁人不同的是,她的面容姣好,眼神中有不适她年龄的冷静:“您面色不好。奴婢且问,可有烦心之事?”
共古轻笑道:“小重,我刚刚游历四山回来,身子有些乏了。”共古躲避过小重眼神的追问,小重也不再纠缠下去。
深夜,雨夜,山林里静如死寂。一位面带银狼面具的白衣男子举着红油伞走在林间的小路上,他走的很静,稳得也惧人,阵阵的大雨打在那扎眼的红油伞上响得惊人。
共古猛的从床上惊醒,满头冷汗,出着大气,“你回来了。”
共古歪头向门外看去,迎神走来一位气质成熟,右眼生着一枚魅人心魄的泪痣,身材高挑的女人。
共古微微一笑,便要下床行礼:“母后大人,我回来了。”
不经意间,共古小腿间渗出了殷红的鲜血,这不经意的点点扎眼的鲜红被天后看见,那天后微微歪头,眉头额间花紧促在一起,不仅在于他的伤,更在那是女人家的衣料。
“这是怎么回事?”
共古尴尬地笑笑,用长衫遮住了正在外渗的血渍。“在玄山一境时,不小心被捕兽夹夹住了,已经好多了。”共古没有提起捕兽夹是下的镇妖符一说,也没有提起遇到的那个赤脚兔耳的小妖雨笙和那殷红的油纸伞。
“你应早些找御医看看才是。”
见天后没再追问下去,便点点头:“母后说的是。”
“前几日,我见苏清上神的宫阁被烧了,这玄山一境却毫无动静,不知是好是坏。”听到苏清的字眼,共古心头一颤,天后也似在听他的回复。
共古只是摇摇头,不知是不好还是不知道,忽然胸口猛的充血,低头咳嗽的厉害。天后见势也没有在追问下去,没多久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