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寞地望着天边,眼睛永恒性的像在等待某一个人,某一件事。终于,轻轻叹息,软软倚在树干上。不远的树下,任我行趴着哼叫。近看,原是身体被树枝紧紧拴着。
“东方不败,你干嘛不直接杀了我?”
她换了个坐姿,双腿悬于半空,“对不起,我快两个星期没杀生了。”
过一会儿,忽然捕捉到一阵由远及近的窸窣,注意力便全身集中。
近了,更近,她不眨眼,盯着声源处。
很快,一身苗族服饰的女子出现在视线内。
“爹!”任盈盈叫着跑去,毫无预料的,被隔住去路。
东方不败轻轻落地,侧一侧目。
出乎意料,任盈盈并没有大惊大恐,望着自己的面孔写有三分迷茫,七分受伤。
“盈盈。”任我行有气无力,任盈盈不顾眼前跑过去。
“盈盈,你,你要当心东方不败,这家伙阴险得很……”任我行抓着女儿告诫。“爹你怎么样?”任盈盈帮任我行解去树枝,“我没事!”任我行吼。“你要当心那个妖怪,那个妖怪刚才假装被我打得半死,之后……”任我行说的太急猛咳。
对于任我行这类话,任盈盈心不在焉,可最后一句,她听清了。
“爹!”她打断,“先别急,听我说,你刚见到的不是东方不败。”
待任盈盈回过头,东方不败已经消失。
“你确定我是你想要的?”
“我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可是我宁愿一辈子都神志不清,我宁愿这一辈子都被你像前两日那样照顾着。”
“你呢?”
“我不确定,我更不确定这双眼睛,这好似一切喜怒哀乐都不再重要的深情,是否属于我。”
他不再说话,始终以那样的神情,凝视着她。
“你不相信我?”良久他问。
“令狐冲,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哈哈哈哈哈。”
“老疯子!”建宁叫,四人靠拢。“死丫头果真把她爹带来了。”任我行对建宁隔空一掌,与此同时龙儿飞速挡在中间,猝不及防,挨了一下。
“姐姐!”建宁与令狐冲同时扑过去,龙儿痛得捂住胸口,被二人扶起,“我没事。”低声说。
令狐冲双目如一对利剑摄向任我行,“任我行,我劝你不要再纠缠。”他冷冷道。“哈,你这小子越发没礼貌,从前你好歹叫我一声前辈。”
“莫要与我提从前。”令狐冲扶紧龙儿,“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不仅会害了自己,更会害了盈盈。”
任盈盈无奈又悲伤地站在任我行身后,“盈盈。”令狐冲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胡扯!”任我行啐,“哈哈,真要感谢盈盈把我带过来,不然的话,我还不知道这里这么精彩呢!”说着举起双手做爪状,任我行拔腿前扑,令狐冲推开龙儿纵身一跃,与任我行开战起来。
“加油加油,打,打死这老怪物!”双儿阿珂叫。
任我行肩膀中剑,摔倒,凶狠地盯着令狐冲。
“我早说过,真动起手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废话少说!”任我行欲爬起来,被盈盈制止。
“爹,我们不要再打了,你已经受伤。”“滚开。”任我行甩开盈盈,“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一边慢慢爬起,“呵,呵呵,令狐冲,为了你盈盈给我跪了两天两夜,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吗?”
任盈盈抑制不住,又落下泪。
令狐冲望着盈盈,眉头紧锁,又以余光看龙儿,便答,“莫要把盈盈和你的事混为一谈。”
“死老头,你女儿跪了两天两夜,你非但不知道心疼,还有脸利用这件事来乱威胁人?”建宁嚷。
“住嘴!”任我行发怒,“住手!”令狐冲阻挡,与任我行再度打斗起来。
龙儿与建宁退后。
这是龙儿第一次真真正见识到令狐冲的武功,不得不说,她在心底叹着精彩。但见每一个动作都如此轻盈敏捷,这般紧张的境况,他依旧淡定自如又疏而不漏的应付着。